沉香和琥珀瞬间就明白了主子是什么意思。
琥珀蹙眉,只是烧了婚书也无用,婚书于官府那边有登记,婚书是可以补办的。
沉香白了她一眼,你当陈侍郎傻,他既然让青梅偷盗婚书,就说明媒氏那边定然已经消了案。
万一没有呢?
这好办,查一下不就得了,若没消,使些钱消了便是,这种事好办得很,并不似户籍管理那般严谨。
琥珀点头,那我去查。
卫殊妤连忙让沉香给琥珀拿银子,然后尴尬地发现银子快用完了,五十两都凑不出来。
最近一直在收药材,总是只进不出,银子没了一点都不奇怪。
沉浸在制药热情中的某姨母,这才发现银子竟用得如此之快,而她则再次陷入贫穷之中。
药倒是攒了不少,只是还没卖出去呢。
总不可能现在拉着药到大街上兜售吧,说不定人家还以为她是卖假药的。
怎么也得租个铺子,搞个门面。
可是租铺子的钱,她也没有啊。
干啥都要银子,没银子真是寸步难行。
卫殊妤绷着小脸叹气,当家真难。
沉香给出主意,要不先找大人借些,大人不缺银子。
卫殊妤捂脸,她才占了义兄那么多便宜,怎么好意思又去借银子?
主子,其实我们手里也存了些银子的,要不先用我们的。,琥珀道。
不行,怎么能用你们的。,她一个做主子的,也是要面子的。
卫殊妤拍桌而起,决定了!
主子有办法了?
今夜加班!
卫殊妤握着拳头,一副准备大干一场的模样。
沉香和琥珀面面相觑,夜里加班卖药?
可是夜里宵禁,无事不得在街上游荡,也就是说夜里街上根本没人,卖给谁去?
青梅出了侯府,就直奔礼部侍郎府。
精心打扮后的青梅,比往日多了两分俏丽,因着心情好,再加上衣裙特别衬肤色,整个人显得红光满面。
我要见侍郎大人。
门房一看,还以为又是想要攀高枝的小妖精,垮着脸呸了一声。
你是什么东西,我们家老爷也是你说见就能见了,赶紧滚!
青梅柳眉一立,狗眼看人低,信不信以后你见了我也要行礼!
门房听她这么说,越发觉得她就是来攀高枝的,而且攀的还是他们家老爷。
赶紧走,就你还想让我给你行礼,想得挺美,不知天高地厚,小心我们夫人拆了你的贱骨头!
你放肆!
我还放五呢,猪不知皮厚,马不知脸长,说的就是你这样的。
两人争吵间,引来了府里的管家。
管家皱眉呵斥,吵吵嚷嚷的,干什么呢!
门房立马告状,这女人不要脸,青天白日的想要上门勾引老爷。
青梅一听,这才知道门房误会了,顿时涨红了脸。
你别胡说八道,我根本没说要勾引侍郎大人!
这种事你当然不会明着说,一来就说要找我们家老爷,还让我给你行礼,不是打定了主意勾引我们家老爷是什么,真以为自己能上位呢,我呸!
你!我确实是找侍郎大人,但我不是要勾引侍郎大人!M.XζéwéN.℃ōΜ
眼看着两人又吵了起来。
管家听得脑门抽抽,见已经有人注意到这边,连忙让两人闭嘴。
随后他看向青梅,姑娘,你找我们家老爷有什么事吗?。
青梅满脸被冤枉的羞愤,点了点头道,我找侍郎大人确实有事,对了,我叫青梅,侍郎大人知道我是谁。
管家猛地看向门房,不是说了,若是碰上有人自称青梅就放人进来吗?
在大门外吵吵,还满嘴的勾引,不知引来了多少人注意!
门房连忙喊冤,她也没说她叫青梅啊,一来就一副以后是侍郎府女主子的嘴脸和小的吵吵。
管家看向青梅,见她面露不自在,便知道门房没说谎,顿时沉了脸。
姑娘随我来吧。,说着转身走进府里。
青梅自知干了件蠢事,心里很是懊恼,也不敢多说,一脸忐忑地跟在后面,全然不见之前与门房争吵的嚣张傲气。
管家直接把青梅带去了书房。
老爷,青梅姑娘来了。
陈侍郎正在提笔写字,头也没抬。
拿来吧。
青梅连忙将叠放在荷包里的婚书拿出来。
管家接过来,将婚书放在桌案上。
等了半盏茶,陈侍郎才搁笔,然后拿起放在一旁的婚书细看。
一开始,他的脸上并无异样。
然而很快,他的脸色就阴沉了下去。
这就是你从你们家小姐那儿弄来的婚书?,他扬着手上的纸,眼神凌厉地看向青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