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都或多或少与太子谋反案有所牵连。
而自己又即将进入皇宫。
目前看来,未来的路似乎并不安稳。
侯君集看了看长孙无忌,干笑道:“我听说小李公子的渡酒肆重新开张,这不是准备给小李公子添添彩头,带了些···”
听到这儿,长孙无忌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当即打断道:“原来是贺礼啊。”
侯君集神色一怔,有些犹豫着说道:“是···贺礼吧。”
长孙无忌皱了皱眉,狐疑道:“难道不是贺礼?”
这话说得,让侯君集没法接。
这金银是他准备跟李安之道歉的礼,如今被长孙无忌这么一说。
赫然成了给李安之道喜的贺礼。
道喜,道歉。
贺礼,歉礼。
一字之差,却分别代表着完全不同的意思。
长孙无忌说这话,摆明是要狠狠坑侯君集一把。
但侯君集又不能不吃这个哑巴亏。
长孙无忌是何人?
李世民的布衣之交,长孙皇后的亲兄长,当今的皇亲国戚,又官居高位。ωωω.ΧしεωēN.CoM
早年李世民还是秦王时,就跟着征战四方,是陛下的心腹谋臣。
侯君集招惹不得,也不敢招惹,
侯君集苦着脸,赶忙说道:“是贺礼,是贺礼。”
“祝小李公子渡酒肆开业大吉。”
“大吉大利。”
说着,侯君集转身瞪了下侯羽兰,说着偷偷使了下眼色,“还不赶紧去把贺礼拿过来。”
那意思就是能偷偷拿出来多少是多少。
及时止损。
可谁知这小动作被长孙无忌看到,暗中踢了踢李安之。
李安之心领神会。
“不用不用。”李安之摆着手钻进车里,啪的一下把箱子盖上,一只手拎着把手便跃下车来,“多谢侯大人。”
侯君集心都在滴血,但却不敢显露出一丝一毫。
除却心痛之外,侯君集心中更是多了份震撼。
别人不知道,他可是很清楚这箱子是有多重。
且不说三百两白银和五十两黄金的重量。
就单单那个箱子就足足有二十斤。
还不包括一些为了撑场面摆在下方的铜钱。
最低就有百斤重。
而李安之竟一只手就拎了起来,而且丝毫不带吃力。
但这份力气,就不亚于自己。
再加上那惊人的赈灾之策。
可谓是文韬武略。
倘若他真个进了皇城,怕是太子的位置,就不牢固了。
思及至此,侯君集心中不免有些庆幸,得亏是提前来了。
若是等李安之被认了身份,到那时再道歉赔礼,恐怕已经是晚了。
毕竟到那时李安之就是皇子,自己再赔礼道歉,难免有些趋炎附势的意思。
虽说现在也是如此。
亏点就亏点吧。
侯君集心里如此想到。
李安之笑着说道:“多谢侯大人。”
李安之自然不可能真的原谅侯君集,若不是那日有杜房两位大人撑腰,自己现在不知道还会不会在这长安。
但,没人和钱有仇对吧。
贺礼我收了,但不代表陷害一事就此揭过。
该报的仇,一点都不会少。
只是如今又多了个七郎在暗中盯着自己,凡事总得谨慎些是好。
侯君集面上带笑,“小李公子客气了。”
渡酒肆门前,几个人相视而笑。
但笑容背后隐藏着什么,却就只有各自知道了。
便在这时,杜如晦拱了拱手道:“诸位就不要站这门前说了,人家小李公子还得做生意。”
“不如进去细说?”
房玄龄此时已有醉意,当即推辞道:“我真的不胜酒力,就不再陪几位了。”
“我就先去百香坊休息一会儿,顺便看看百香坊的生意。”
虽然李安之有着超乎同龄的智慧,但毕竟侯君集是混迹官场的老家伙了。
长孙无忌还是有些担心李安之应付不了。
所以长孙无忌便留了下来说要与侯君集再饮几杯。
侯君集一听这话是一个头两个大。
虽说他确实没有坑李安之的心思,但跟着长孙无忌共坐一桌,属实不自在。
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笑着说道:“那我可要跟长孙大人喝个痛快了。”
几人相视一笑,互相谦让着又折回渡酒肆中。
而苏小扇方才看着几人出去又折回来,顿时满脸好奇,眨了眨眼。
在看到侯羽兰时,没来由地缩了缩脑袋。
显然是有些害怕的。
此时渡酒肆的客人已然不多,李安之也落得半日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