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快点啦,赶紧回院里吃饭,出去晚了宝香坊的好东西就被抢光了!”
盈玥歉意的对着盈姝笑笑就被盈倩拉走了。
一旁绮红看着盈姝有些落寞的神情,心中也为自家娘子难过。她家女郎幼时就见了父母和离,府上的人情冷暖,性子越发淡漠,本来府上大娘子是个不错的玩伴,偏偏又有三娘子那么个刺头。
“娘子,您的课业早就完成了,为什么不和大娘子出去逛逛呢!要我说,大娘子的性子和你更合得来!”
盈姝笑而不语,她不是没想过好好融入这些人,后来就妥协了。
第二日一大早,盈姝乘了马车到雅集书院。
先时,她并不是在这里就学。两年前,她所就读的女学因为一名女郎子和夫子情愫暗生,有了苟且,女郎的家人一纸诉状告到了州府,女学只得停学,她也和其他学生一样回到家里,她这个年龄尴尬,不能再和男子同席,陈老夫人觉得她可以和盈玥一样待在府上待嫁了,但她不全赞同,她喜欢书院的氛围远甚陈府。
她也很清楚,本朝虽然民风开放,于女子而言,能肆意人生的也不过当朝公主,王侯将相家的女儿,其他人,大都有心无力,嫁人上更是身不由己,像她母亲大张氏那样敢于和离还有个不错结果的更是极少,因为羡慕不得反而诋毁,女子对女子的恶意也如这民风一般开放而大胆!
她不想日后被人指点,若往后没有一个好结果,那时她能凭借所学自食其力。于是她求了陈颐,转到了雅集书院继续学业,却也让陈老夫人不满了。
雅集书院是私学,在钱塘很是出名,出名就在于里面授业的夫子,皆是各领域江南片区的翘楚。据说有致仕的翰林学士,也有宫里出来的老嬷嬷,还有各行各业的大家,所以就读的多是达官贵族,赵府尹的夫人赵秦氏就在书院教画艺。
据说赵夫人年轻时也是才女,虽贵为知府夫人,但困居府中难免乏趣,就任了雅集书院女夫子,但没向外传,平时也低调,知道她身份的倒不多。
上年盈姝刚入学时,落下了很多课业,为了跟上赵夫人的节奏,下了大功夫,日夜钻研,墨染池塘。
赵夫人见了几次,便觉得这姑娘勤奋可嘉,是个可造之材,便让她帮着处理画画所需的纸、笔、颜料,见她为人处事小心谨慎,有些章法,慢慢的对盈姝很是高看几分!
“盈姝,秦夫子今日病了,不来了。”却是她书院的玩伴曹沁正挎着包进来。
坐到案前,就把包往桌上一掷,就往后倒,听得盈姝心疼。
“阿沁,你上次那盏砚也是被你这样摔坏的。”
曹沁听了立马开包去看,“哎呀,幸好没碎。这东西可沉了!”
“你怎么知道秦夫子病了?”
“刚进来时听其他夫子提的,说是风寒,还比较严重呢!”
见盈姝又垂头翻卷轴,立马一伸手夺了过去,摔在桌上。
“陈盈姝,你不会没听到消息吧?还能看得进去书嘛?”
盈姝心道她定然是知道赵家郎子回来了,有心逗逗她,摇了摇头。
曹沁见她面色不似作伪,很嫌弃的瞥瞥她道:“赵家的郎君回来了!!”
盈姝眼睛一眯,看着曹沁道:“原来你说的这个,这事儿我自然早就知道了,不仅如此,我祖母都要准备设宴款待了呢!你家再不快些,怕是赶不上!”
曹沁“啊”的一声,脸上惊悚起来,怒道:“我就知道,恐怕现在整个钱塘家里有女儿的,都知道钱塘来了两只羔羊!不行,我得赶紧让我祖母设宴去!”
女郎们赵赵续续都来了,却不见秦夫子,看来果然生病了。
雅集书院按年龄共有四个班,甲乙丙丁。盈姝曹沁都在甲班,今日同在甲班的秦妍却没有来,中午用了午饭却在廊子上见到了乙班的一群人。
有一个女郎着正在问,“沈姐姐,据说秦老夫人寿诞将近。不知道秦府可要宴客?”
她口中的沈姐姐是浙江府州学博士家的两位女郎。
“那是自然,秦姐姐眼下都不来书院了,正在府上跟着秦夫人写帖子呢!”沈娇笑着回她。
那女郎显然很是高兴,又问道,“听说赵家三郎回钱塘了。不知道秦府宴客赵家三郎可来?”
沈娇觑了一眼那女郎,嘲笑道。
“秦府宴客,自然会给赵三郎下帖子了。毕竟是赵郎君的外祖家!不过你家嘛,是不可能得到帖子的!痴心妄想!”
那女郎自来是沈家姐妹的跟班,没想到这次还被如此羞辱,脸上有些藏不住的羞恼。
转头看见了盈姝走上前,恶意道,“我们这种门户,不被邀请是自然。想来,陈家女郎定是会去的!有陈家女郎在,怕是其他人就难入眼了!”脸上露出了然的笑意。
沈家姐妹转头看见盈姝,也是面色不好,如那女郎所说,陈家女郎在钱塘是出了名的貌美,据说陈家大娘子才貌双全,人品贵重,她们接触的不多。
眼前这陈家二娘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