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是个花儿般的人物了,想她刚转来书院,一张脸就惹得她们不爽,几番欺负下来,发现也不是好相与的人儿。
外柔内坚,为人淡漠,难以随意拿捏,后来又得秦夫子喜欢,连秦妍都隐隐被她压了一头,她们自然更是比不过了。
沈娇恨恨道:“真是笑话,赵家三郎从长安来,什么花啊草的没见过,难道还能被钱塘的风迷了眼?”
盈姝知道她话头意思,但人家没有对她说,笑了笑,便肃肃然从那群女郎面前走过,恍若未闻。
乙班那群女郎见她毫无反应,心下失望,更觉这陈女郎有大家之风!反观沈家姐妹,差之千里!
跟在身后的曹沁拉拉盈姝的袖子,“盈姝,你说那赵三郎赵云昭是否如传闻那么好看?”
“你希望他好看?”
“好看的话自然让人喜欢,不是的话……”
“不是的话,则更让人喜欢。”盈姝接过话道。
曹沁疑惑道,“为什么不好看反而更让人喜欢?”
“赵云昭是赵府尹嫡长子,长安赵家势头又胜,家世上常人难以匹及,若一张脸再那么好看,岂不是如那山涧云雾,更可望不可及了?倘若,他外貌不好看,甚至是难看,那么自然有些人觉得自己外貌比他高上一截,心里上持平了,自然凑上去的就多了!”
曹沁被盈姝一番歪理误导,拍了一下脑子。
“哎呀,是这样!若是赵三郎是个丑的,大约我也有勇气凑上去。如此说来,他还是丑些好。”
盈姝轻笑,“太难看也不成,若是有碍观瞻,你怕是睡不好觉了。”
“你笑我?说不定那时是你瞧上了他呢!”曹沁看了盈姝的笑容,忍不住追上去闹她。
“盈姝,你自来都知道我喜欢长得俊的,丑的我死也不嫁。那你呢?你想嫁一个怎样的郎君?”
盈姝道:“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若嫁,当如此。”
“又来了,又是磋又是琢的,当是块石头呢!”
“可不就是石头,只是这石头得是金做成、玉打就!”
曹沁听了很是疑惑。
“什么金啊玉啊的?”
盈姝笑道:“金乃钱财,玉乃权势!一个人有钱有权,还当不起人嫁?”
曹沁打量了盈姝片刻,摇头不信她的话。
“我不信你这样粗俗!”
盈姝垂了眼,倏尔仰起头来,半真半假道:“我就是一个追求荣华富贵的人,你信我!”
曹沁看着她勾起的眼尾,亮亮的眼眸,心道她若追求荣华富贵,也不是不可,又有多少人能逃脱呢!
下午因着夫子没来,完成了之前布置的课业,早早的下学了。
回到府上,果然府上已经收到了请帖,五日后去秦府参加秦老夫人的寿宴,还选了个休沐的日子,看来是要大办一场了。xしēωēй.coΜ
府上最开心的莫过于二房沈氏和西院的老夫人了,正是瞌睡来了有人递枕头,正愁怎么接近赵府那位郎君呢,秦府就办了宴。
乳母林氏边给盈姝换衣服,边道,“小娘子也该添些衣服了。下午,北院那边一得了帖子,就带着大姐儿和三姐儿赶着出府去置办衣服首饰了。”
“这么快?”
“你以为全钱塘的女郎都如你这般呆愣?眼下半个钱塘都在做衣服,外面衣服铺子忙都忙不过来!”
“乳母,既然忙不过来,我们也就别去增加压力了。去年置了好些衣服都还没上身呢!”
“你还好意思说,每次换上新的你都说穿着不舒服!”
“我一年大部分时间都在书院,那些墨啊,颜料的,一不小心一大片,况且学马术,那些衣服也不方便!”
“那别家女郎怎么方便?我好几次到书院接娘子,都看到秦家和沈家女郎照样穿的袖衫,襦裙呢!”
盈姝一愣,好像是这样,只能笑笑跳过这话题。看得乳母林氏直摇头!她们女郎生的美,大气明艳,大红大紫也能压的住,偏偏日日在书院穿的清淡,她们都忘了上次盛装是什么时候了!
“无论如何,秦府赴宴时你可不能再这样随意了!”
“好,都听您的。”
一旁绮红绮罗得了信儿,很是高兴,立刻去抱了匣子出来,清点盈姝的珠宝首饰,最后竟然清点了好多出来,几乎都是全新的,可惜的是,大多数都款式旧了,若要用,得融了重新打造,很是费时,盈姝亲自选了几样,觉得甚好,两人也无话可说。
其实盈姝的财物该是陈家几位女郎当中最多的,因着府上有一份,长安大张氏那边和外祖张府也常寄银票给她,她用的却少,除了偶尔买买文房四宝,其他倒不多,久而久之,一大匣子。
“娘子,今日时候还早。不如我们也出府去宝香坊看看吧,选几支钗吧!”绮罗提议道。
林氏一听,也觉得可以,“你一年到头用钱的地方少,留着生锈呢!”
盈姝知道她们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