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轻垂着,看也没看她一眼,目不斜视地走了过去。
走到还成围堵姿势包围着陶馨的三人面前,他没有出任何声音,只单是一扫过去,明明是精致的窄瞳,唯有令人觉得头皮麻招架不了。
那两个人迅让开了一条道来,他步履矫健地迈了过去,直然地走到了陶馨的面前。
被晾在一边的唐悦莹不甘心的,又娇娇柔柔地唤了几声:“钧庭哥……”
盛钧庭充耳不闻,敛了下眸,眸色湛湛全然投射在陶馨的面颊之上,“怎么回事?”声音顿沉了几度。
没等陶馨开口表示无碍,顿觉心虚的唐悦莹为了防止陶馨告状,立马抢拍狡辩着:“估计是她刚刚去洗手间,不小心弄的吧!”
“你说,是不是呀?”她对盛钧庭解释完依旧不放心,立马挑了挑眉,暗自给陶馨使眼色,警告她不许乱说话。
“没人让你说话!”盛钧庭轻蹙了下眉梢,厌烦了耳旁的聒噪,开口的话没有任何温度。
听的唐悦莹委屈地咬紧了唇瓣,整个小脸挤皱成一团,双眸里溢出来了清晰可见的心酸。
此时的盛钧庭忽而侧倾过身,渐渐贴近有些犯着难的陶馨,用只有俩人才能听得到的声音,无比轻柔地喃喃着:“你且退开点!”
得到授意的陶馨,虽然不明白他这话里的意思,不过还是很有远见的,往旁边挪开了几步。
刚刚俩人的姿势在唐悦莹看来,更倾向于陶馨试图趁机告状,乱嚼舌根。
她的手下意识交握在一起,愤愤不平下疾言厉色地开口:“钧庭哥,你千万别相信她,根本就是她自己不小心!”
盛钧庭一个大幅度的转身,并未抬眸看她,浓密的睫毛遮住了他的眼帘,留下了一道惑人的弧影。
“哦?是她不小心,那么……”他轻掀了掀薄唇,低沉的嗓音格外有磁性魅力,似是在揣摩着,又似在喃喃细语着。
立在那的唐悦莹变得谨小慎微起来,全然不是刚刚的趾高气昂,她在他面前从来都是那么的卑微而谦和。
她刚试图打起精神来,摆出强硬的姿态来,就听到了他话里的转则。
结果就见盛钧庭突然提起了桌上的一壶茶,神色捉摸不透,似是在把玩着,不过与身俱来的矜贵优雅的气质,让人浮想联翩。
唐悦莹一看只以为他是想喝茶了,立马欣然地开口:“钧庭哥,你要喝茶我帮你来倒就是了!”
“不劳你费心!”盛钧庭微眯着狭长的凤眸,掀了掀薄唇,嗓音清冷,推却意味甚浓。
唐悦莹顿时僵在了原地,这还不是最为气愤的。
下一秒,猝然地“哗啦啦”的水漫天朝她浇了过来。
她始料不及就任凭那温热的水,朝她身上灌来,她狼狈地在那跳着,狂着。
那两个帮腔的小姐妹,一看这架势,立马傻眼了。
她们俩试图躲闪,可是盛钧庭手更快,同样的她们俩也被浇了一身。
三个女人简直炸开了锅,全身湿漉漉的,湿的衣服紧贴着身上,难受至极。
唐悦莹怎么都没想到盛钧庭会如此对待她,眸中浮起了几分湿意,痛心疾地追问着:“钧庭哥,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她从小到大从未受过此等羞辱,而且给予她这一切的,竟然是她一直爱慕的男人。
盛钧庭直到一壶茶水,全部浇完才作罢,将空的茶壶轻搁置在桌上。
慢条斯理地轻拭了一下手,转而抬眸淡扫了一眼,面前靠在一起,慌乱不已的三个人。
不明所以地开口:“刚刚一个不小心手滑了而已!”
嗓音不温不火的,可是说到“不小心”这三个字却咬重了一些,格外刺耳。
那两个女人受了此等窝囊气,气愤之下,忍不住冲出了口:“你明明就是故意的!”
唐悦莹虽然既羞愤又震惊,但她理智还是有的,赶忙对她们俩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她们俩不要再说话。
恐怕此刻最为震惊的,莫属暂时置身事外的陶馨了,她怎么都没想到盛钧庭居然会这么泼三个女人,一时半会都没回神过来。
只是看到那三个人完全没有了,刚刚半点嚣张的气焰,更似落水狗的凄惨模样。
她默叹了一声: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
盛钧庭完全没了半点闲情雅致,再在这儿停留下去,随即侧转过头唤了一声陶馨:“我们走!”
听到盛钧庭喊她,陶馨这时才回神过来。望了一眼那儿,见那三个女人依旧对她投来仇视的目光,恨不得要吃了她的样子。
完全没有因为此番教训而有所收敛,只觉得有些人还真是不知悔改。
她又不傻,照这个情形下去,留在这儿非得要开战,赶忙跨起步子跟着盛钧庭身后离去。
唐悦莹一见盛钧庭居然泼了她一身,不说一声又要走,情急之下试图争取着:“钧庭哥,我现在这个样子,不如你载我一程!”
“你这个样子,不方便!”回以她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