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潇洒未停留的身影,连带异常冷漠的拒绝。
陶馨即便是没回头,也能感受到身后被盯着的那种幽怨的目光,久久不断。赶忙小跑跟紧了出了店里。
那两个闺蜜忍不住朝唐悦莹抱怨连连:“悦莹,盛钧庭简直就是欺人太甚,他怎么可以这么对待你我!”
“就是,依我看他铁定是被那狐狸精迷惑了心智了,他这此举明摆着就是为她出气呀!”
耳边充斥着好朋友絮絮叨叨的诉苦与告状,唐悦莹死死克制着自己,不在盛钧庭面前怒,保持着大家闺秀的修养,此刻是再也挂不住了。
她愤怒地捧起那个茶壶一下摔在了地上,恶狠狠地咆哮着:“该死的女人,我定要你好看!”
陶馨一路跟着出了店里,金色的暖阳直直地投射在前面男人的身上,令他修竹般的身型,笼罩了一层金灿灿的光晕,梦幻极了!
此时被一道风吹过的陶馨才恍然大悟,明明就是极有涵养的盛钧庭,怎么突然会做出如此惊人的举动,难不成是为了帮她出气吗?
意识到这点她抚着额头湿的手,瞬间僵持住了,还甚至自己揪了一把自己的头,扯的生疼。
不会的,怎么可能会这样?
她一遍遍反驳否定着自己!
与陶馨的六神无主相比较,盛钧庭步履轻快地在前,直到到了自己的车辆旁。
利索地收脚,一个大转身,乌黑俊朗的眉目间,染上了一抹凝重,薄唇轻掀:“抱歉,今天是我招待不周了!”
陶馨显然没有想到他居然会对她表示歉意,可明明他什么都没做错。
睁大了双眸错愕地望着他数秒,才回神过来,急忙解释着:“怎么会,这又不是你的错,我又没怎么了。”
“那好,上车!”盛钧庭敛了敛神,探究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些许,再而错开,打开了车门,示意她上车。
陶馨赶忙绕至过去,入座在了前车座位上。
陶馨刚规规矩矩系好安全扣坐好了,那头也相应地传来了车门带上的声音。
此时此刻只剩下了他们俩个人,盛钧庭抽出了一方手帕递了出去。
陶馨瞧见眼前陡然出现的一方深蓝色的帕子,看起来比较考究,稍稍愣了几秒,并未有接过的意图。
“钧庭哥,不要弄脏了你的帕子,我擦面纸就行!”陶馨眼神忽闪,扯了扯嘴角,礼貌地推却着。
“让你擦你就擦!”盛钧庭眸色一凛,瞬间暗沉了几分,直接把帕子塞到她手中。
口吻失去了一惯的那种清淡,变得强势不容任何人拒绝。
陶馨趋于这种气势之下,只能拿起了帕子,立马擦了擦额头。
盛钧庭瞥见她终于肯使用了,唇角生硬的弧度才软了下来。
在动车子之前,伴随着一句忠告似的言语滑落了下来:“以后再碰到如此的事件,无需手软,只要不触犯法律想怎么来就怎么来!”
温润却气势十足,一字一句敲击在陶馨的耳畔,瞬间在她心底激起了千层浪。
正在擦着手帕的陶馨,手里的动作一顿,心跳突地一阵猛跳。
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是在助长着她的威风吗?
她也很想“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杀之!”这样霸气而潇洒地生活着。
只是她眼下真是成了孤立无援之人了,她没有傲气可傲。
但凡想着能够息事宁人,竟然不招惹是非,除非到了忍不了地步。
只是刚刚那个唐小姐虽然她不太喜欢,但不是口口声声称自己为他的未婚妻。
他的意思难道是——让她公然讨伐他的未婚妻,也不打紧吗?
正在开车的盛钧庭觉察到身旁的小女人有心事,尤其是在他说了那一句话后,她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丰富多彩。
“你在想什么?”他弯了弯唇角,低沉的嗓音徐徐响了起来。
“我……我没有。”陶馨像是被抓了一下正着,偷瞄了一眼她,这才矢口否认着。
“想问什么可以说出来,我乐意解惑!”盛钧庭也不点破,望着前方,声线轻快而爽朗。
陶馨攥紧了手中的帕子,垂着头正在纠结着要不要问,要不然还是旁敲侧听一下。
笃定了想法,她抿了抿唇,缓缓出声:“那个唐小姐,刚刚如此,会不会产生什么误会……”
“无关紧要的人,无碍!”比起陶馨的前思后想,煞费苦心。
盛钧庭淡漠的口吻即刻回响在车内,像是完全不用思考一般。
陶馨听了后简直诧异不止,一时就没管住自己的嘴巴,直然地反问出口:“那位,不是你的未婚妻吗?”
就算还没到这一步,看刚刚唐悦莹那架势,也是显然铁钉钉的事情了。
结果当事人却如此撇清的态度,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
盛钧庭轻嗤出声:“未婚妻,她不够格!”
唇角勾起了一抹讽笑,先是呢喃了前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