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急剧下降,声音变得又沉又狠。
像是车厢里的温度也跟着下降了几度,令人惴惴不安。
陶馨瞬间觉得自己没事找事做,触碰了霉头了,俗话说:好奇心,害死猫。
她干吗要问人家这种私人的问题,听着他那口气貌似很生气呀!
她闹心地绞着手中的帕子,生怕此番会影响到托他办正事。
沉闷,尴尬的氛围全权囤积在了一起,让陶馨觉得自寻死路!
恰逢此时等红绿灯的空档,盛钧庭有意瞥了过去,见她低垂着脑袋,手里的帕子都扭成麻花了,足见她此刻该是有多么闹心不已。
“怎么,是不是我的帕子得罪你了?”盛钧庭轻挑了挑眉眼,浓墨的眸中划过一缕戏谑的笑意。
连带说话的尾音都不自觉地微微上扬,透着一股玩味的韵味。
陶馨这才顿觉自己都在干吗,忙错乱不已地摇了摇头,脸颊上一片热度升温,灼热起来。
“还是说你如此关心我的终身大事,是不是有什么比较好的良家女子介绍于我?”
盛钧庭无视于她被现后,那害羞而无措的神色,黑眸里染上了一层更深沉的笑意,目光如炬地注视着她红绯的侧脸。
陶馨顿觉这个误会怎么越来越大,越来越离谱了,为什么她有种错觉,他这是在故意戏弄她呢?
“大哥,求您饶过我吧!”陶馨微微晗,弯着腰对他那儿做了一个略显歉意的举动。
回以她的是盛钧庭一阵低低的轻笑声,陶馨瞅了一眼他,见他是笑了而不是默不吭声的样子,顿觉松了一口气。
见识过他的冷酷,怒的样子,即使这笑容不是那么真心,在陶馨看来也是好的。
盛钧庭继续有条不紊地开着车子,俩人毕竟有一搭没一搭,聊着不少。此时他的心情还算不错。
陶馨见识了他笑过之后,那脸色看起来也比较随和,于是想着该把此趟出行的最终目的问出口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留意到他完美绝伦的侧脸,还挂着那笑意后的余温。
终是问了出来:“钧庭哥,那个事处理的如何了,有没有什么麻烦?”
问完后她就很小心翼翼地坐在那,目光似是散漫地落在前方,其实不然,那余光一直有观察着身旁的男人。
盛钧庭淡淡一笑,扬了扬嘴角:“我还以为你今天不会问这个事了,馨儿!”
最后喊她馨儿时,嗓音瞬间柔软了几个度,令她心中莫名地一触。
陶馨稳了稳心神,故作淡定自若地回答:“此事到底是劳烦到你了,我也知道自己的这个做法有些可笑!”
她面上一片冷静,手却禁不住出了一层薄汗。
她不知道如果盛钧庭真不帮她,她还能找谁来办这个离婚。
盛锦皓不同意,连带自己那位唯利是图的母亲居然也不愿意!
“不麻烦,我早就说过了,已经让我的助理在帮着整理有力的证据了,放心,此事包在我身上!”盛钧庭目视着前方,眉宇倏地舒展开来,嫣然如画,性.感的薄唇微微上翘着。
嗓音清脆而醇厚,字字铿锵有力,如鼓声敲击在她的心坎上,令她不得不竖起耳朵,打起百般精神来。
不知道为何此次陶馨已经确定了,“离婚”这个事情定有着落了,所有的一切来源于他。
不知为何这个男人,就是有这种让人坚信不疑的魔力。
陶馨端正了身姿,目光稍稍侧移,努了努嘴感激地启唇:“真的,谢谢你!”
盛钧庭猛一打了一个方向盘,踩下了刹车,车子在路边急停了下来。
他俊逸的身型侧了过来,以一种仰望的既视感,目光湛湛地注视着她娇俏的小脸。
深邃的眸底晕染了若隐若现的光泽,晦涩不明。
薄唇轻启,嗓音低沉而沙哑,缓缓拨动开来:“那么,你要如何感谢于我?”
陶馨压根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就把车子停了下来,而且还如此慎重其事地问她,她在他过于灼热的视线之下,变得有些不知所措。
低垂着小脑袋,浓密而纤长的睫羽像蝴蝶煽动着翅膀一下又一下,诱.人的樱唇由于紧张,抿成一道深纹。
到后来,她用轻到不能再低的声音,喃喃着:“要不然,我请你吃饭如何?”
她从前在学校也被不少男生偷偷窥视过,她完全可以做到旁若无人一般走过去。
可是为什么每次只要是他的打量,她完全招架不了,难道就是因为他的魅力够大吗?
盛钧庭瞥见她越来越红晕的脸颊,修长的手指轻托住下颚,来回摩挲了几下,目光深沉似在思考着什么。
薄唇轻启,嗓音慵懒:“这个,我倒是要好好想一想,一切都事情尘埃落幕后,我们再定好不好?”
陶馨虽然没有勇气抬头与他对视,但光听着这富有磁性的声音。
心上就感觉痒痒的,有些微妙,轻应了一个“好”字。
盛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