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并不会为自己的愚蠢和错误寻找借口,就像安瑟总是会原谅她一样,不管安瑟的惩罚有多么“外&&群{+
严酷”,希塔娜也总是会老实接受下来。
“那么,亲爱的希塔娜,你知道自己错在哪了吗?”
安瑟把下巴搁在希塔娜的脑袋上,轻声问道。
“错在……你别压我!本来就累死了!”希塔娜不满的顶了顶安瑟的下巴,“错在没先把那两个王八蛋打成残废!”
“接近了。”
安瑟笑着抬起下巴:“但还不够,你错在没有为自己的行动做足准备,最后使你落得这个下场,令我不得不替你善后。”
“……你,你认真的?”希塔娜愣了两秒,“我还以为你会叫我别偷东西。”
“怎么?现在又觉得我是什么正经的好人了?”
年轻的海德拉被自己的愚蠢小狼逗笑了:“你平常可不是这样看待我的啊,希塔娜。”
“我,我那是……你懂什么!”
希塔娜苍白无力地辩解:“你自己在牢房里说的,不能纵容我肆无忌惮什么的……这不是你的话吗?”
“你对我的‘肆无忌惮’的理解,有所偏差,希塔娜。”
安瑟轻抚着希塔娜的背,让似乎越来越疲惫的少女稍微舒适一些:“你那时犯的错,是因为你在无意义的倾泻愤怒,并用上了不该用上的力量。”
“这才是我眼中的肆无忌惮。”
“而假若。”他抬起希塔娜的下巴,强迫女孩与自己对视,没有任何戏谑与取笑的意味,无比认真地说道:
“假若你有目标,有目的,且极其认真的想要去做一件事,并为此付出行动时,我会认可你所做的一切。”
“只要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自己想要什么。”
那双海蓝色的眼眸中酝酿着纯粹的温柔:
“那你在我眼中便是无罪的。”
“……”
凝视着安瑟眼眸的希塔娜,眼瞳不由地颤动了两下。
她不可控制地移开视线,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轻声道:“就算……就算我在跟你作对?”
“如果这是你想要的话。”安瑟笑了笑,“那你就继续与我作对吧。”
“我认可了你,希塔娜,在那份契约签下的那一刻开始,我便将你视为我的手足,我的一部分。”
他轻缓地,没有任何防备,无比放松地将下巴靠到希塔娜的肩上:“所以我愿意原谅你的一切,所以我绝不对你说谎。”
希塔娜感觉到自己脸颊边传来的温度。
那是与安瑟胸膛的火热截然不同的……令她有些飘忽的温暖与安宁。
这份温暖,令她心中努力平息下去的热烈火焰,再度熊熊燃烧起来。
今天的海德拉,完全不一样。
让她想到了自己和父母姐姐,一起围坐在炉边闲聊,直到沉沉睡去,母亲为她披上毛毯的那个风雪之夜。
在希塔娜并不漫长,也算不上波澜壮阔的十六年人生中。只有她的家人对她有过这样的温柔与忍让,甚至于……就连她的家人,也从未做到像安瑟这样,在真正意义上从未对她抱有任何愤怒与怨怼的情绪。
她承受过无数愤怒和憎恨,心中狂涌的怒焰也从不平息,她厌恶着这世界的大多数,这世界也几乎并不给予她善意和温情。
仅仅只是这么短的时间里,海德拉就给了她一种,一种……她无法拒绝的,无法抵抗的感觉。
那种了解自己,关注自己,对自己的一切万分感同身受,对自己有着绝对包容与宽和的仁爱,那种愿意让希塔娜一直沉浸其中的感觉。
那比一切都要来得真切的,归宿感。
“喂,我说,那个……海德拉。”
希塔娜没有再抗拒对安瑟的身体接触,只是轻声说着。
“怎么了?”安瑟温声回应。
“你以后……”幼狼小姐犹豫许久,最后还是咬着嘴唇,有些扭捏地低声说:
“你以后,不要再做骗人的事情了。只要光明正大的……不管你想要什么,我都帮你,绝对不跟你作对了,好不好?”
她的脸蛋逐渐滚烫,滚烫而绯红,如此说着的少女,笨拙又努力地伸出无力地双手,去环住安瑟的腰。
但没有回应,她得到的,唯有沉默无言。
“你还……真的,真的不会对我撒谎啊。”
那非人的体魄将蜂刺的神经毒素以极为恐怖的速度消灭殆尽,而与之相对的,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