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sorry!thephoneyoudialedisnotbeansweredforthemoment,pleaserediallater”
走出校门挂掉手机,李北玄心中暗自的嘀咕着,这个时候老叔手机打不通,手机没电了还是卡烧了?
转头想想那个已经用了小十年的黑色小扳机,我不由的晃了晃脑袋。
自小跟着爷爷老叔长大,关于父母的记忆只是每年都会在过年时回家,每个月差不多能打个视频电话而已,对于感情,聊胜于无吧。直到三年前自己小升初,爷爷过世了,两个人才罕见的在家里呆了两个月,过了五七后才又离开,这怕是李玄记忆中同父母在一起最长的时间了。
此时的老叔不接电话,心中不免有一些不安。这种不安不由得联想起一刻钟前在教室里那阵钻心的疼痛。
头脑一阵的紧蹙,脚下的步子不由的加快,顾不得周围人惊恐的目光,只有着一个念头,便是奔回家去看一看,那个叔侄俩相依为命的地方。
从学校到车站,穿街过巷间十一路竟然比开车要快出不少,好似幸运神照耀似的,正好返程的车要发车。不肖的半个钟头便从县城中回到了这个三地交界的村子中。
不知所云的怔在自家的大门前,耳边声响愈发的清晰;屋里有人,不是老叔,这是李北玄第一时间的判断。
相较于自己的这双招子,我更信任自己这双被三代人盘揉锻打了将近二十年的耳朵。
“百步外弓羽响,耳边若炸惊雷。隔墙能辨针落地,隔岸就知蚂蚱飞。”这是我小时候三太爷说的,“这个本事是自师旷爷传下来的,古传顺风耳便是这般。”从记事起便每天晚上都在药缸里浸泡着,下面添柴续火,上面便有两只手在揉搓着自己的耳根及四周。
久而久之李北玄不仅习惯了半睡半醒之际还能恢复精力,更是在药汤之中练就了一手好闭气的功夫。
定在门前,门锁未动屋内有人,没敢直接的开门,只能是借着门口的春树一脚力,翻身蹲上房檐。这身子的功夫家里人是不许漏出来的,至于理由,年幼时也是问过几次的,反正几次的结果都不一样,总之就是,艺不外露。
刚把身子稳在那墙头上树荫里,刚想顺着北房的横窗往屋里瞧见的时候。
心头一紧,只听得一阵风声。
下意识的两腿便跳下了房檐,只剩下二个拇指在紧紧的扣住那砖缝之内,也是身后有春树遮掩着,不然可以想象的到,李北玄现在这蛤蟆样的造型是多么独特的。
似乎就在蹲下的同一时间,头一凉,等不及李北玄反应查看时,身后那颗少说有二十年的树干上,赫然镶着一颗婴儿拳头大小盘的发亮的石头。
古言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不知怎么的,那是李北玄心头想起的第一句话,虽说听着家里人的话,在人前从未展示过这一身的本事,可是在平时无论是身体素质还是反应方面总归还是与众不同的。
久而久之想当然的已经把自己列在了“高手”的席地之间,今天若不是这双耳朵,瞧着这个阵势怕是自己已然死在自家门前了。
两个拇指一松劲,思索间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后勃颈,微风吹过身后才发觉一凉,这才反应过来身后已然被汗水浸透了。
在等回过神来,大门已经打开了。
“小冯叔叔!!”
在人抬手之际李北玄抢先喊了出来,听到李北玄的声音,冯叔耳根微微动了动,坐在地上的缘故,我回过神来自下而上的看了一眼,先是瞧着手里的石头,在瞧见的才是冯叔的样貌。
小冯叔长松了一口气,看着那两肩两跨轻微的落下,我这才敢动站起身来,打了打身上的土过去,一手扶住冯叔握着石子的胳膊,另一只手在冯叔眼前晃了晃。
“别晃了。”冯叔把胳膊从李北玄手中抽了出去,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夜盲子迷了眼又不是瞎了,还用不到人伺候的。”
李北玄挠了挠头心里道,我又不知道啥啥夜盲子,一边往屋里走着一边锁上门。冯叔的手法轻车熟路。这一系列的事情李北玄也没敢多问只是跟在后面走着,一路走过院子,进了北屋便瞧着外屋的大供桌上点着香烛。
坐在客厅的春秋椅上,冯叔扣动了几下小茶几下面,便听见南房的气泵打开了。之前只知道这是老叔弄得,告诉我是平时做活方便。我也没有多想,今天这个架势看来不是简单的事情。
响了片刻后屋里便没了声音,冯叔从怀里掏出一个眼药水瓶往两眼滴了滴,随后对我说道“你放松点,这个法治社会又是在自己家里怕啥。”
“冯叔,到底出啥事了,您该说就说吧。”等不及同冯叔坐在这里闲扯,老叔不见踪影,跟在爸妈身边的冯叔忽然出现在了老宅子,指定是爸妈那里出了事情。
“急啥,你现在只要还能安稳的坐在我眼前,青哥嫂子还有红哥都没事。”冯叔点了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