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河滩快马疾驰。
山上山下,金戈铁马,似江河奔流,群山应和,战鼓轰鸣。呼啸之声如天雷滚动。
城头的琴声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改换了曲调,奏出一首欢快热烈的迎宾曲。众人和着琴声高声歌唱,表达满心的热盼与欢喜。
“将士们,列阵出击的时候到了,我们一定要把豺狼赶出去!”武宇澄振臂高呼。
“赶出去!……赶出去!”众人群情激昂,纷纷拿起武器。
不一会儿,城头上号炮响动,城门大开,列阵涌出城门的南朝队伍象潮水起伏,旌旗招展,呼啦啦响成一片。
千峰竞秀,万壑争奇的柳扬关前。战势陡转,反攻的序幕正在拉开。
城头上,年轻的帝王慢慢收了内力。墨玉青早已经停了琴声,此刻伏在琴上,不停的咳嗽。
袁龙宜轻轻捂上他的背心,推宫过血帮他理顺经脉。
墨玉青咳着咳着,“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血来,鲜血喷在琴身上,殷红的一片。然而墨玉青的脸庞上却露出了一抹微笑,喃喃自语:“还好,守住了……”。说完再也没有力气,眼前一黑,人便软软地倒了下去。
袁龙宜大惊,忙扶住墨玉青的身子,扭过头来呼喊鸿锐。
鸿锐哪曾有半刻走开。此刻看到自己的宝贝竟然吐血昏迷,早已经心痛得受不了,伸手过来就要抱住墨玉青。
“等等。”袁龙宜严肃地点住鸿锐。“鸿锐,玉青为国受伤,此乃勇士之举。朕命你,其它的事情都放到其次,务必要为朕照料好玉青的身子,若是他有半点差池,你提头来见!”说完,袁龙宜这才将墨玉青的身体放到鸿锐怀里给他横抱了去。
“臣,遵旨!”鸿锐答着,心痛如绞。再看怀里的墨玉青,身体软绵绵的,头仰在自己的臂弯里,半点动静都没有。
鸿锐从来没见过这么安静的墨玉青,平日墨玉青即使是喝醉了酒不能走路,也会在鸿锐怀里挣一挣,闭着眼睛念叨点什么,可是现在的他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睡着。鸿锐心疼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青儿,青儿,”鸿锐大叫,抖动手臂,试图振醒怀里的人。
“你带他下去歇歇吧!”皇帝在背后开口,出言安慰焦急的臣子。“之前他耗尽了自己的内力,我的内力又太猛,他身体受不住这么强的冲击,一时的血不归经。养几天能好的。”
“哦。”听皇帝说能好,鸿锐这才缓过神来。看看墨玉青苍白的脸上还有汗在渗出来,心才放下来。赶紧朝城下走去。
两天以后,墨玉青在床上醒来时,浑身滚烫头疼欲裂。抬起虚弱的手臂想按揉自己的额头,却惊奇的发现自己的十个手指上都缠着绷带。
怎么会这样?墨玉青一时想不起自己的手出了什么事。
“来人!有人吗?”墨玉青在床上喊。
外间一声响动,立刻有人答应着快步走了过来。正是鸿锐安排的那个手下,专门负责照料墨玉青起居的。“小将军你醒啦?”
“嗯!现在什么时辰了?”墨玉青问。掀开身上的被子就要起来。却突然停了手,因为发现杯子下面自己的身上竟然什么都没穿。
“小将军您还是盖着被吧。”床边那人陪着笑,向后退了退,显然他什么都知道。
墨玉青的脸微微泛红,皱起眉头问那人。“我的衣服呢?你去我的包袱里给我拿套衣服过来。”也许是那套脏了鸿锐帮自己换的吧,依稀仿佛记得在城头上出了好多汗。
“小将军,世子大人说了,不让我……给您衣服穿!” 床边那人点头哈腰的,似乎很为难的样子。又向后退了一步。
墨玉青晃晃头,没听明白,“你说什么?世子他说什么了?”
那人缩头缩脑地。“他不让我给您衣服穿,特别嘱咐过的,呵呵,真是这样的!”
嗯?哼!墨玉青冷笑出声,“他又在搞什么名堂?”
下人垂首站着不敢答话。
墨玉青知道这又是被鸿锐□□好的人,于是呼扇着长睫想了想对那人说:“你去把世子叫来,就说我醒了想见他。”
“遵命!”那人如蒙大赦,逃难似地转身就奔出去了。
不一会儿,鸿锐大步冲了进来。还没到床边就开始喊:“青儿醒啦?青儿醒啦?你想吃什么快告诉我,我这就让他们给你做去!”
墨玉青小脸黑得跟锅底似的,看见鸿锐真恨不得一脚踹过去,“你装什么装!”
嘿嘿,鸿锐脸上红扑扑的,激动得热气腾腾。
“我的衣服呢?我要穿衣服!”墨玉青怒吼。
鸿锐嘿嘿地傻笑。“青儿,你不能穿衣服!”
噗,不能?
“为什么?”墨玉青瞪大眼睛。
“你一穿了衣服,就要下地,所以不能给你衣服。”鸿锐把墨玉青的胳膊塞回被子里,用手臂压着。“御医说了,青儿必须在床上静养过五天,才可以下地。所以,这五天你要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穿衣服下地。”
想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