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这就喂你。”
这一顿又花了大半个钟头。
等到他们终于在床上吃完真正的早餐时已经是十一点了。
大雨已经停了,太阳也从云层后探出了半个脑袋。维吉尼亚坐在露台上的休闲椅上往下看,已经有人开始在海滨浴场里游泳了。一个小小的游轮又送过来一拨客人。
德拉科将一杯雪莉酒放到她手边,硬是挤进她的座位里,用手臂环着她和她一道看。
“来度假的人也不少。”维吉尼亚看着游轮上下来的客人说。
“比别的地方安静,酒店只要住满了,就不会再接待客人。”德拉科和她解释。
维吉尼亚想起刚刚吃饭时接到的谢塔纳先生邀请就想笑,“难怪谢塔纳那样着急想扩大酒店规模,看着钱送到眼前却没办法放到口袋里的滋味确实不好受。”她想了想,“我觉得这样就很好了,人少了才会安静。”
德拉科笑了一笑,他拨弄着维吉尼亚的腰带,“这个老家伙精明着呢,他根本不想再扩大酒店,这样做对度假岛没什么好处——他是想在我这儿再分得一杯羹。不过我对他说,这回来,我不想聊工作,他立刻说明晚酒店会为我们举办一场宴会,你去不去?”
“去呀。”维吉尼亚点头。
码头上下来的客人此刻已经到了酒店门口,维吉尼亚探头去看,一共有七个人,看上去分成四拨,一对老夫妇和他们的女儿或者……保姆,一对年轻夫妇,还有两个年轻人,看上去不大像朋友,两个人离得比较远,其中一个三十几岁,穿着高级时装套装,满脸疲惫,还有一个……
维吉尼亚下意识地坐直了身体,努力看清楚,她戴着一檐帽子,穿着一条很显身材也很暴露的连衣裙,帽檐下露出了黑色的长卷发,半遮半掩地站在一棵高大的智利松旁边。
她用手背碰了碰德拉科,转过头肯定地对德拉科道,“她是一个巫师。”
德拉科站起身,走到露台的栏杆旁,他眯着眼睛盯着那个女人看了半晌,突然嘲弄地冷笑了一声。
“怎么了?”维吉尼亚觉得他的神色有些不对劲。
德拉科清了一下嗓子,“等等,我给谢塔纳打一个电话。”他走回房间,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号码,隔着玻璃窗,维吉尼亚发现他的面色越来越严肃。
维吉尼亚端起桌上的雪莉酒喝了一小口,将目光重新投向楼下,这一回那个戴着帽子的年轻女人正巧抬起头来,维吉尼亚一眼就看清楚了她的样子。
德拉科搁掉了电话,他刚刚确认了一个事实,光着脚走过来时看上去相当生气,他拿过维吉尼亚手上的酒杯一口气喝光了,他拿着酒杯,又看了看维吉尼亚,仿佛有什么难以启齿的话说不出口,情绪特别不好。
维吉尼亚看看他,很温柔地问,“怎么啦?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你可以去解决的,我一个人在这里也挺好的。”她怕德拉科刚刚说过不谈工作,现在下不来台,连忙又补充道,“我刚刚看见一个认识的人,就是刚刚那个巫师……”
话还没说完,维吉尼亚发现德拉科眼睛瞪得很大,一副见了鬼的表情,“你记得她?你和我说过你记不得那个女人长什么样了。”
“哪个女人?”维吉尼亚疑问,“她不是凯尔西梅尔切特吗?原来和我一个寝室,就是五年级的时候辍学了,听说她已经嫁人了,不过她的头发好像染过了。”
德拉科好一阵子没说话,不知在想什么,他一直盯着那群在酒店门口准备登记入住的人,直到他们纷纷进了酒店,他的嘴角提了上去,咧嘴做了一个恶狠狠地笑容,“我知道她大概嫁给谁了,对角巷一年前死在女人肚皮上的旅店老板威利茨。”
维吉尼亚半晌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