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礼堂——到处都是破碎的东西,大家都很随便的席地而坐,有人在傻笑,有人在哭泣。
德拉科抱着她,亲吻她的耳朵,“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
“哈利……”
“他的伤有点严重,但一切都好,邓布利多送他去了圣芒戈。”德拉科安抚地摸了摸她的头发,“我找了你好久,你妈妈还有我都快急疯了,还是有人在一大堆灌木丛中发现了你还活着……”他的手臂收得很紧,“毫发无损,谢天谢地。”
维吉尼亚已经回忆起昏过去之前的事情,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大概是多尔芬不愿意她直面黑魔王,打晕了她,将她藏了起来。
布雷斯一瘸一拐地走过来,他朝帕德玛佩蒂尔灿烂一笑,脏兮兮的脸显得牙齿更加漂亮了,“显得精神不错,帕德玛,能看到你漂漂亮亮地坐在这里真让我高兴,嗨,能给我腾个地儿吗?”
“少油嘴滑舌,扎比尼,梅琳达说如果你再勾搭别的女孩子,她就甩了你!”帕德玛这么说着,还是朝旁边挪了挪。
“多么残酷的决定啊,”布雷斯嘟哝了两句,但他转身就拍了拍德拉科的肩膀,“伙计,整个霍格沃茨就属我俩最耀眼。”
“为什么?”维吉尼亚恢复了精神。
“因为我们两个代表了斯莱特林。”布雷斯伸直他受伤的那条腿,“幸好最后关头,我又跑回来了,要不然这份风头岂不是被德拉科一人独占了?”
维吉尼亚微微笑了笑,她从德拉科的怀里坐直了身体,将手覆盖在布雷斯的受伤的腿上,一缕一缕的不明显的淡淡白光从她的手指间流入到他的伤口。
布雷斯和帕德玛都难掩惊讶地看着她。布雷斯自己最为震惊,因为他能感受到伤口那里传来的感受——温暖纯净,伤口虽然还没有愈合,但明显好多了。
“不知道今年的owl考试什么时候进行,”维吉尼亚忽然说,“派伊先生曾说过七年级的时候可以让我去圣芒戈实习。”
“……你一定可以的。”布雷斯拍了拍腿,突然充满信心。
***
深夜,高锥克山谷的一座墓地前,矗立着一道瘦长的身影,他痛苦又沉默地足足站立了一个钟头,才弯腰将手中一朵百合放到了墓碑前。
正当他准备离开的时候,另一个人突然出现他身边,他穿着一件一直扣到下巴的长袍,领口的宝石在月光下闪闪发光。
“真是令人难以相信,西弗勒斯,”卢修斯若无其事地放下一束雏菊,摘下帽子对墓碑鞠了一躬,“时至今日,我才发现你竟然真的有如此深情的一面。我一直以为你早就忘记了这个麻瓜女人,你隐藏得这么深——你还做出厌恶哈利波特的样子。你有多大的胆子!为了一个女人,欺骗了众人,有多少人想咬牙切齿地找你算账呢!”
“我对此不感兴趣,如果他们能够来找到我的话,可惜他们大多都进了监狱,恐怕没办法再出来了。”斯内普沉静地答道。
威森加摩最近热闹得厉害,一波又一波的人被告上了法庭。
“这场战争打得真妙,英国贵族的影响力被削弱了大半。”卢修斯拄着手杖,凝视着墓碑,“她有个了不起的儿子,还有一个了不起的朋友一直爱着她,就算长眠在乌漆漆的地下,她也算是……谁能想到呢,这个女人的儿子竟然真的能杀死那个人。”到如今,卢修斯还没有胆量直呼黑魔王的名字。
斯内普沉默不语。
卢修斯又提起了另一个话题,“今天早已经成了一个哑炮的莱斯特兰奇夫人向法庭提供了我的名字,但那些人我怎么会没有准备?都等着用马尔福的财产填补漏洞呢,我怎么可能满足他们?我当然有办法使他们都沉默下来。”卢修斯的语气难掩得意洋洋,“没出一个银西可,但是我最后捐了一大笔加隆,换来一个好名声和魔法部的高位。”
斯内普觉得这位朋友突然变得更加愚蠢和自大了。
卢修斯挽起衣袖,在月光下露出他光洁的手臂,“这就是我最好的证据。”他迎上斯内普的目光,压低了声音道,“你收了一个了不起的学生,西弗勒斯。一切都过去了,西弗勒斯,让那些躺在地下的人静静地躺在那儿吧,我受人之托,我那个同样被女人迷昏了头的儿子还有你那个了不起的女学生正在到处找你,别背负着过去的错误过一辈子了!”
他的蛇头拐杖轻轻敲了敲斯内普的肩膀,噗的一声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