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部的人给赶出来的。以他上了年纪,还有点神志不清,如果不是邓布利多和他是好朋友,恐怕他连自己的生计都维持不下去。”
德拉科躲开她的手,自己将袖子放下来,却没有关注她说的内容,反而问道,“你什么时候和罗恩走得那么近?”
“这是赫敏和我说的,你知道的,我和她经常在图书馆碰面。至于罗恩,我知道他有不少无关轻重的小毛病,”维吉妮亚将手收回来,“你也别再记恨上辈子的那件事。”
“如果不是最后他把你推向了莱斯特兰奇,你未必会被关到密室里。”德拉科气愤地说,“当我从罗尔的记忆里看到这一幕你不知道我有多心碎,你完全可以逃脱……”
“他不是有意的。”维吉妮亚坐直了身子,看了看他,轻声道,“这事我记得很清楚,他不小心被绊倒了,碰到了我。后来他们都以为我死了,为此内疚了很久——那个时候牺牲掉的人那么多,食死徒们没有人拿我来威胁他们,他们都不抱什么希望了。”
“真希望你的脾气能在我以外的人身上放硬气一点。”德拉科被她的灰色眼睛看了一眼,立即气消了,但也没好气,他不想听她为罗恩韦斯莱辩解,他讨厌红毛那么多年,已经没办法更改了。
“躲着点穆迪教授,”维吉妮亚将一摞药水都收拾好,放回斯内普教授的药橱里——这已经几乎成了维吉妮亚的专用柜,“麦格教授已经教训过他,就我所知,他是一个正义的人,脾气虽然坏了一点,想必他不会再做得太难看了。”
德拉科皱皱眉头。
七点的时候,斯内普教授终于抱着一摞作业进了办公室,他看了一眼在他的办公室已经越来越随意的两个学生,脸黑了黑。
他先是将一本厚厚的笔记扔给维吉妮亚,“先弄懂这些原理,再进行实验。”他又强调了一句,“不可复制,不可带走,只在这里看。”
维吉妮亚伸手翻了翻,顿时吓了一跳,立即合上了。
斯内普扬起眉,“怎么?”
“都是魔咒,教授。”维吉妮亚心里加了一句,还都是黑魔法魔咒。
他哼了一声,“没有人规定魔药不能根据魔咒原理来制作,如果你对此一窍不通,那你的成就也限于做草药和魔药的解毒剂。”
维吉妮亚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伸手将那本笔记拿到了手里。
“魔杖交出来。”斯内普又哼了一声,但明显似乎愉快了一点,“这些魔咒原理只是为了让你了解的,你还没有到实践他们的年纪。”
维吉妮亚将魔杖交到他手中,抱着笔记坐到了一边的小圆桌上。
德拉科的功课则是和斯内普研究老马尔福的病症。
斯内普毕竟不是治疗师,他整个暑假对老马尔福的症状束手无策,只好下大力气在研究马尔福的血液上,但这些并不妨碍斯内普觉得其中另有隐情。
他丢下手中的羽毛笔,讽刺道,“我看不如用巴波块茎来挽救你父亲岌岌可危的那张脸吧,”他说,“难道这不是精力过旺引起的粉刺?”
德拉科笑了笑,转了转手中的笔,“教授,他确实很难治是不是?”
他的话带有太明显的暗示性。斯内普忍不住抬起头看他,两道浓眉间的纹路更深了。
“我确实有难言之隐,教授,”德拉科相当从容地说,“某件事情上,我和我父亲执有相反的态度……他可能进退维谷,当然也正是因为他的这种态度和处境,迫使他生了这场病。”
维吉妮亚竖起耳朵,注意力完全不在笔记本上。
德拉科的声音仍然慢悠悠地说道,“我虽然清楚我自己要做的选择,但是我仍然不知道该怎么做。所以我来寻求你的帮助,教授。我知道哪怕你不喜欢我的自作主张,但你也会替我保守秘密。”他顿了顿,“在世界杯的那个晚上,我不小心听到了一个秘密……”
斯内普教授猛然从桌子前站起身,剧烈的动作将桌子上的瓶罐坩埚打翻了。但他根本顾不及这些天来的心血付诸东流,隔着桌子恶狠狠地揪住了德拉科的领子,“你怎么敢……”
“教授,”维吉妮亚出声,装出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克拉肯索普小姐,你先回宿舍!”斯内普几乎是吼出声,他用力提起德拉科的领子,也不顾他面色愈发苍白,“至于你,跟我到校长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