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空中那个绿色的,形状诡异的黑魔标记映入阿隆娜眼帘的时候,着实让她吃了一惊,她反应了几分钟,才从露西和乔治的记忆中找出关于这个标记的记忆。她匆匆扫过新闻大意,这下她可不是吃惊了,简直左立难安。
幸好这个时候,大厦外传来动静。他们都回来了。
让阿隆娜感到安慰的是,他们虽然看上去有些疲惫,但衣冠整洁,并不像是遭受了什么危险的样子。
“我们大家都还好,他们不敢在我们的营地里闹事,那里都是纯血家族和魔法部高官。”扎比尼夫人说,“只有几个麻瓜受到捉弄和惊吓,但魔法部的人来得及时,没有人有生命危险。”
阿隆娜搂着维吉妮亚,皱起眉毛,“是受那个人的驱使?”
扎比尼夫人把自己重重地甩在沙发上,有气无力地道,“我一向不清楚这些。我奉劝你也无需搞清楚,我们家没有能够主事的男人,就算真的是那个人回来了,也不会把目光投向我们,随时准备好跑路就行了。”她看向几个孩子,“后天就开学了,只要一去霍格沃茨,那里有邓布利多和数不清的魔法保护,是最安全的地方。”
维吉妮亚和德拉科对视了一眼。
扎比尼夫人头疼欲裂,喝了一点止疼药水,就将一堆事交给了阿隆娜,自己上床休息了。
等到第三天他们坐上霍格沃茨特快,才知道了另一条消息。世界杯落幕的那晚,小天狼星英勇无比地捉住了一个闹事的面具人,正是推说有事的帕金森先生。尽管他大呼冤枉,但他的裤脚被小天狼星牢牢咬住,连脸上带着的那个可怖的面具被他牢牢地踩在脚下——他是用阿尼玛格斯的形态捉住人的。因此,尽管帕金森被抓进了阿兹卡班,小天狼星自己也被迫在魔法部呆了一整天,被要求登记他的阿尼玛格斯。
布雷斯心有余悸地捧着一大堆零食从包厢外进来,抱怨道,“整个车厢都能听见潘西和沃林顿的对骂,”他摇摇头,“未婚夫妻做成他们那样,算是开了眼界。”他递了一块巧克力酥饼给维吉妮亚,还一边一会儿尖声尖气地学帕金森的声音,一会儿学沃林顿。
“卡尔格沃林顿,别忘了是因为我爸爸你们家才发财的!订婚的时候,你爸爸说过什么?凡事我们家需要你们帮助的事情,你们都会做的!”
“这种话随便一个人都会说,别把自己太当一回事,帕金森,你的父亲实在让我们两家人的面上都没有光,你等着被退婚吧!”
维吉妮亚用胳膊肘打断了他的阴阳怪气。
“一对蠢货!”德拉科评价道,他正将报纸翻过一面,在夹缝中找到了头版未完的续文,是关于魔法部伯莎乔金斯在阿尔巴尼亚度假时失踪的事情,丽塔斯基简直把魔法部上上下下讥讽了个遍,世界杯出动那么多奥罗却只捉住一个帕金森,而前奥罗穆迪家还受到不明人士的攻击……等等,她几乎没有不晓得的事情。
“阿尔巴尼亚?”维吉妮亚凑过头去,读出这个让她感兴趣的地名。
“几乎大部分巫师都认为神秘人藏身于阿尔巴尼亚。”德拉科的神情变得郑重其事,“我觉得太巧了。”他上辈子可没有关注过这类小事,不像如今,竭力从每件事中找出蛛丝马迹。
布雷斯咬了一口三明治含糊道,“这也只是传言罢了,每年不知有多少巫师家庭去阿尔巴尼亚度假——那里便宜,也没有人说会遇见神秘人。”
“我觉得倒是很有可能,”维吉妮亚若有所思。
“好吧,说来听听。”
“克拉肯索普家的魔法起源就在阿尔巴尼亚的群山森立里,里面各种稀奇古怪的魔法和巫术数不胜数。神秘人很有可能在里面寻求保命的黑魔法。你觉得呢,德拉科?”维吉妮亚问。
“很有可能,不过我只是想,除了那件事,还有什么事使福吉忘了掩饰和寻找伯莎乔金斯的事情?”德拉科思考了一下。
“那件事是哪件事?”布雷斯插嘴道。
德拉科和维吉妮亚相视一笑,虽然掩饰不了忧心忡忡,但仍有志一同地隐瞒了消息,“秘密。”
这个秘密也没有掩盖很久,当晚的晚宴上,邓布利多就公布了三强争霸赛的消息。
“真是好极了!”布雷斯低声咕哝道,他瞪了德拉科一眼。
***
德拉科的这一年比去年还要低调。他除了和布雷斯一道,几乎独来独往,似乎坐实了马尔福家主快要不行了的消息,脸上很少见到笑容。也幸好帕金森家的丑事在前,转移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但有一个人的注意力始终放在他身上,黑魔法防御课的教授,前奥罗穆迪。他对他父亲恶意昭昭,总要暗示他是个臭名昭著的食死徒,仿佛一点也不相信他重病在身的传言,更是有几次恶毒地暗示希望他早点死。这让哈利作为受他照顾的学生都快看不下去了。
“他是个偏执狂,连魔法部里的人都看他不顺眼。”魔药办公室里,维吉妮亚给他在魔法防御课上实际操作时不小心受伤的胳膊涂药水,“罗恩说,因为他的脾气,他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