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随时都是自己地,永远不会失去,一旦细细的想了,就会害怕,思前想后的,怕自己不妥当了,怕他是不是忘记自己了,越想觉得身体越懒,又觉得胸闷地很,肯定是要下雨了,这样迷迷糊糊的又睡了过去。
醒过来,已经满屋子阳光,风卷纱幔,冰爽的香细细凉凉了。仲夏炎热,刘熏每日早早地便将门窗的细竹帘都掀起来,垂下珍珠白玉帘子,帮心竹将纱幔也挂起来,然后夏风便卷着热气冲进来,虽然热,但是空气却会畅通许多。
刘熏看她满头大汗,便坐在边上给她摇大大的蒲苇蒲扇。
看见窗外刺眼的阳光,再也忍不住,便吐了出了,吃的少,隔了夜却只吐了水。唬得刘熏连忙去唤人叫太医。
回来打了冰爽的井水给她洗脸擦身体,“心竹,要不要沐浴?”刘熏用凉丝丝的棉巾擦过她的手臂,“不用了,懒得动,中午的时候再说。”又想躺下睡,刘熏却连忙扶起她,“这可不能再睡了,昨晚上,你没等姑爷回来就睡了,到现在可是很长一大觉好睡呢!起来透透气,吃碗绿豆羹,到了中午再睡也不迟。”
然后扶了她起来,“你这身体,却又差起来,一动出恁一身汗,现在还是早上呢,太阳出来,却不毒辣,去葡萄架下面躺着吧,”然后陪了她出去。
正在喝绿豆粥的时候,李方敏亲自带了太医急急赶来,见了礼,太医也都是熟识的了,也不避,就在当地诊脉。老太医的手指搭在她的腕上,慢慢露出笑意,细细地又确认了一下,喜道,“老臣可要恭喜两位夫人!小夫人是喜脉!”然后捋髯轻笑,“啊!太好了!心竹!你要做娘了!姑爷要做爹了!”她欢喜地叫着,却没有注意李方敏的脸色瞬间变了个转,郑心竹心里涌上一阵似喜却又无奈地心情,自己是不是离那个凤眼少年更远了,心里莫名涌上一阵委屈,一阵失落,一阵不明所以的心烦,竟然也没有觉得刘熏说得不对,顾自低头沉思。
等看着李方敏带了太医出去开方子,才猛然觉得不对,“刘熏,你这话说得有点太伤人了,我竟然dd也没留意!”郑心竹看了刘熏一眼,“这要是解释也不好解释了,”“那就由着去吧,反正越解释越糟糕!”刘熏撇撇嘴,却又喜上眉梢。“心竹,我太高兴了,你要有宝宝了!”然后左右细细地看郑心竹,“你说你,这么久了才怀孕,也真是不争气,不知道你们晚上嘀嘀咕咕地做什么呢?”说完笑得厉害,郑心竹脸一红,“就你最贫!”然后伸手轻拍她的胳膊。
过了很大一会李方敏才派人来说,她安排人去拿药煎药,每天送了来就好了,怕别院地方小,自己熬药不方便,而且孕妇闻了味道也要吐。
郑心竹连忙让人去谢了。
刘熏凑到她跟前说,“我派人去告诉姑爷,他肯定高兴地不得了,”然后就要往外走,“刘熏,他又不是不回来,晚上告诉他也一样,”郑心竹看着她急不可耐的样子,不禁拦住她。
“那也是,让你亲自告诉他,可比别人说了开心的多!”然后吩咐了人去厨房拿东西来,她都细细的交待一番。
李方敏派人送来安胎药,郑心竹却闻着味道要吐,“才怀孕呢,喝这个也太早了!”郑心竹闻着味道不喜欢。“都说开始的几个月是最关键的,太医不是也说了?”刘熏却又要她喝了。
安排了一下,刘熏又跑到长安最大的药材铺去买了很多保胎药,补药等回来。大包小包的吓了郑心竹一跳,这一年都够了,就不知道会不会过期。
刘熏高兴的合不拢嘴,忙前忙后。
郑心竹独自坐在院子的竹榻上,拿了书,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将书合起放在胸口,平日里极力压抑地思绪却如同暮春地落花,纷纷扬扬,挂在藤架下地纱灯清冷渺远,剔透清朗的弯月遥遥地挂在潇潇苍竹之上,透过葡萄藤架偶尔的缝隙,稀稀落落地洒落进来,落在眼眸里,是淡淡地疏离,无法自已的忧伤,似水的年华,思念比秋水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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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夏酷暑,但是长安的夏夜,却是月华如水,星辰分明,清波丽影,花香正浓。廊下挂的纱灯也格外的明透清远。
苻睿照常回来园子,看见摆在外面空地上的矮几,扣盘,郑心竹躺在竹榻上扇蒲扇,刘熏却在那里忙活些针线活。刘熏看见他回来忙起来帮他张罗晚餐。
院子里有着清幽的花香,房间里冰爽的香,细嗅之下又有股子药香,“今天谁不舒服,吃药了?”苻睿看着刘熏问,刘熏笑道“姑爷鼻子好,这要是我们背着你偷吃了什么好吃的,可也逃不过你的鼻子了!”然后笑着往屋里走,“这丫头,我回来她就跑了,你就是偷吃了我还能让你吐出来?”看着郑心竹笑,刘熏却回头做个鬼脸,“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然后躲在屋子里了不知道做什么。
苻睿将案几搬到郑心竹躺着的竹榻边上,和她挤在榻上吃饭。“今天觉得如何?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