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吃饭,一边问她。“吃饭的时候,不要说话!”郑心竹看他吃的满嘴,却又要说话。“不是告诉你,外面回来先喝口汤再吃饭,就不听,”郑心竹看他吃的飞快,似乎不嚼的样子。
“我是饿了又不是渴了,为什么先喝汤呢?”苻睿抬眼看她,笑笑。郑心竹拿大蒲扇拍了一下他的头,“说了吃饭不许说话!”
吃了饭,刘熏却也不来和郑心竹说话了,只把餐具撤了,然后让他们独自呆着,“这个刘熏,今天是不是不正常了,”苻睿看着她忙里忙外们却躲着他们。“你也是个怪人,人家天天在眼前晃,你说她碍你的眼,现在人家不搭理你,你又没事找事,”郑心竹心里烦闷,随口说道。
“我这不也就看她反常,她偷偷地笑,是不是不正常?”苻睿伸手抱了郑心竹,让她的头枕在自己的大腿上,手轻捋她的鬓发。
“心竹,今天可有个笑话跟你说,”苻睿未说先笑,“什么事情这么好笑?”心竹闭了眼睛,感受耳边夏风轻轻,草虫冰语。
“今天早上不是有点阴天的吗?王大人眼色不是很好,结果给掉到河里去了,一身湿答答,上朝的时候,唬得父王忙让人给他换衣服,允许他不穿朝服,这要是冬天,那就更有的看了!”说完哈哈地笑!
“看别人难过,你就笑得那么开心!”心竹挪挪身子,坐了起来,不肯躺在他的怀里。小声道,“苻睿,我有事情要跟你说,”
我有事情要和你说!往往很多男女孩子,即将分手,或者说人家不喜欢的事情,就会用了那样的语气,我有事情和你说!或者,找个时间我们谈谈。
苻睿就是这样的感觉,是不是要告诉他,这些天,你逼了我,我一点不快乐?或者,你用卑劣的手段逼了我,我一直都不喜欢你,什么的话。
他坐在那里,挺直了背,有点茫然无措的感觉。
郑心竹看他半天不动,伸手捅捅他的肚子,“你怎么啦?听没听见?我有话要对你说!”
呆了一会,苻睿艰难问道,“什么话?”却觉得心跳如鼓,郑心竹感觉到他心跳带来的振动,自己心却觉得委屈,便道,“没什么,算了!”苻睿看她轻皱眉头,轻然叹气的样子,心里又觉得悲伤,既怕她恨了自己,又怕自己失去她,就那样呆坐着,心头思潮翻涌,竟然一下子神思恍惚,只有心脏咚咚跳个不停。
郑心竹没有听见他说话,抬眼却看见眼神呆滞,面色苍白,吓了一跳,“苻睿,你怎么啦?不舒服吗?”连忙坐起来,借着灯光月影,看见他脸色有点不对,急道,“苻睿,你别吓我,到底哪里不舒服,”苻睿不说话,却拿了郑心竹的手抚在心口上,“心竹,我心痛,”然后说不出话来,只觉得害怕。
“心痛?”心竹吓得满身是汗,以为他心绞痛了,忙叫刘熏,刘熏还以为他们情浓意浓的,结果发现他魔障一样坐在那里,唬得忙唤人叫太医,心竹急道,“心绞痛耽误不得,快直接送他去太医那里,不知道谁当值?”然后跑过去要去叫人备车,刘熏被她吓一跳,“你是个有身孕的人,怎么那么跑,慢着点!”
却见她转眼穿过园子的角门不见了。
一回头又发现旁边的苻睿一下子好了,“刘熏?什么身孕?”他似乎听到几个字。
“姑爷,心竹没说吗?她怀孕了,你要做爹了!”刘熏笑,看见他没事了,赶紧站起来去找郑心竹,苻睿却比她快,早跑了出去。
刘熏被撞到在榻上,捂着被撞疼的肩膀笑个不停,那边人问叫太医的事情,她笑着说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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苻睿在外边园子的小径里追上郑心竹,一把从后面抱住她,惊得郑心竹差点抬手打他,却又感觉到熟悉的体温,味道,便知道是他。想脱出来,却感觉到他的胳膊稍微松一点环住自己,不再抱得那样死死的。“心竹,你是要告诉我这个吗?”苻睿没想到事情是两个极端,大悲大喜,让他控制不住自己,想笑,眼泪却流进郑心竹的脖颈里。
郑心竹却觉得有一些的茫然,看着他欢乐至极的样子,自己到底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一个囚鸟?被苻睿禁锢,还是救世主?来拯救所谓的世界!自己却远离了家人,离开雅兰,失去凤凰,难道只是为了成全苻睿的这段幸福?
不禁心头痛意难忍,加上妊娠反应厉害,胃中酸意翻腾。再也忍不住,一把推开他,伏在地上吐了起来,眼泪便不受控制的奔流而出。
吓得苻睿连忙弯腰拍打她的背部,“心竹,怎么啦?要不要紧,要不要去看太医?”他虽然没有经验,但是看着郑心竹呕心呕肺的样子知道她难受,一时急得满头大汗,连声叫着,“刘熏,刘熏!”然后低头抱起郑心竹,连连的哄她。她虽然呕得厉害却又什么也呕不出来,反而是眼泪流个不停。
“心竹,心竹!”苻睿急得不知道怎么办好,只能唤着她得名字,郑心竹因为心里压抑的情绪,因为妊娠的反应,反正一些都让她苦不堪言,她愤怒的推他,“都是你,都是你!”她大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