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会一生守护宫主。”
冷罗衣忖度一会,才道,“那你接下来按我的指示去做。”
“宫主,你?还有计划?”
“你速去沐王府,找个隐蔽的地方监视那里的一举一动。一旦有人出府,无论以什么形式出府,都必须紧跟上去。”
“?”大婚之日,她不是应该当陪嫁丫鬟,陪在宫主身边么!
“这瓶浆液你收着,会用到的。”冷罗衣从衣袖中拿出一个小瓶塞到小雪手中。
“宫主?这”小雪拿着瓷瓶,面露狐色。
有脚步声走来。
冷罗衣使个眼色,小雪点点头,立即藏好东西。
人不请自到,一身锦绣玉带的华贵男子推门而入。
冷罗衣半勾唇角,兀自坐于铜镜前,执起眉笔,细细画起柳梢眉来,媚声道,“怎么,九爷,明晚才是洞房花烛夜,您也太心急了些吧。”
厉焱冷着脸,一点都不像是即将迎娶美娇娘的新郎。他看向小雪,“你先出去!”
沈雪瞄向主子。
冷罗衣眼中闪过一道微不可察的光芒。
小雪点点头,明白含义。
小雪刚带门出去,厉焱就急迫地追问道,“她的病怎么样,你有办法医吗?”心儿的病早在幽州时,就曾犯过,只是他没料到会如此之重。
冷罗衣边涂抹着胭脂,边漫不经心道,“半死不活吧,也许本来还剩一口气,现在就很难说了。”
“你说什么!”厉焱声音陡大,犹如惊天霹雳!全身都震住了。
良久,他才回过神来。
“你--”他攥了攥拳头,好半天才压下想一掌拍死眼前女人的冲动,咬牙切齿道,“你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
娇美的人儿自顾自暇地用艳色的胭脂膏子涂抹着姣好的唇色。
那动作,不紧不慢!
铜镜中的男人,他额角的青筋暴挺着。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隐忍才没有发飙。
冷罗衣佯装没看见满脸杀气的新郎官,好心提醒着,“九爷,您这会儿倒怪起妾身来了,您该不会忘了,您的心儿姑娘是被谁气得一病不起吧?”欺骗,利用她的人,是你,又不是我。
娇美的人儿一脸无辜的表情。
可恨得想掐死她!掐死她!
厉焱深呼吸,深呼吸,深呼吸!
也许,还有希望,他这样宽慰自己,尽量把语气调成温柔的调调,不耻下问,“你有办法救她吗?”
“救人?”冷罗衣状似糊涂,“那是大夫的事,独棠山庄的三公子或许有办法也说不定呢。”她媚眼轻弯,玉指勾起耳畔一缕青丝,慢慢打圈,故作沉思道,“不过,以你现在和凌庄主的矛盾来看,凌三公子估计也不会出手相助。当然,就算他肯,这远水也解不了近火,因为他此刻,大概,也许不在京城,妾身估计!”
“冷--罗--衣--”咆哮声!
发飙了,发飙了!
怎么男人的自制力都那么差!冷罗衣暗暗咋舌。
砰的一声!拳头砸墙的声音。
冷罗衣翻个白眼,揉揉耳廓。那一拳,听声音好重,墙该有多疼啊!
墙上的泥沫慢慢下滑,带着细长长的血色,“你说,你到底想怎样!”俊美的脸已完全成铁青色且扭曲着。
冷罗衣眯了眯眼,盯了一会那刚硬拳头上的血迹和伤痕,弯唇,“九爷,这见血,通常应该是洞房花烛夜时吧。”
“别再挑战本王耐性!”一字一字的咬牙说道。
媚眼如花,红唇笑得越发灿烂了,“着急了,很痛苦,是不是?”这些臭男人,只有到了失去的时候,才知道珍惜,早干么去了。
男子垂下眼帘,嘴角一抿。
“宫主!”厉焱单膝屈地,可见抛下多少尊严,“只要您肯救心儿,我厉焱,愿一命换命。”
哦?柳眉上挑,“你的皇位呢?”
顿了一下,“不要了!”
“你的宏图霸业呢?”她可记得他曾绘制的山河拓展图,东征列国,西取蛮夷,以南跨河,以北修城。
厉焱咬咬牙,“不要了。”
“就为了一个病入膏肓的女子?”
厉焱抽出匕首,放于梳妆台前,“宫主,一命换一命,还望成全!”
冷罗衣微微失神,凌雷从不曾这样为她过。
杏眸瞟一眼九爷的右脚,了然于胸,淡淡道,“九爷还是先起身吧,您是未来的九五之尊,这样的大礼,臣妾受了,可会折寿的。”冷罗衣侧身挑起案台上搁置的匕首,徐徐拉开匕鞘,指尖慢慢划过锋利的匕刃,眼波荡漾,“其实,九爷若真有诚意的话,就把翠屏山的地线图以及冷月宮的机关分布图交还给妾身吧,妾身知道九爷还惦记着那些前朝宝藏呢。”
厉焱神色突然变得不自然,“你,你知道?”
聪慧的杏眸中闪过笑意,“本宫在您这个密穴里可不是白住的。您这里有多少条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