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芯看不过去，“你搞什么，饭也不吃？”

    云宝应声，这才收了手机。只是动了两筷子，又低头去看手机。

    重华没给她回消息。一个字都没有。

    手指滑动屏幕，把那几条消息上下划拉看了好几遍。

    在小芯第二次不爽之前，她拿起筷子，安分进食。

    菜也上着上着，没到餐后甜点就来了一盘饼，绿油油的颜色。

    校霸说：“这什么玩意？”

    服务员退出去前回答：“这是绿茶饼。”

    校霸脸拧巴成一团：“绿茶饼什么东西，我操张哲你口味有点迷啊？”

    众人接话开始吐槽。

    云宝看了眼，忽地说：“转到我这来。”

    他们依言转动玻璃圆盘，绿色的饼到了云宝面前。她抬头看一眼：“都没人吃吧？”见大家纷纷摆手，端到自己旁边，“那就放我这。”

    小芯偏头问她：“你吃啊？”

    云宝含糊嗯了声，却是拿起手机对着盘里的饼拍了张照。

    趁别人都在吃东西，她把图给重华发过去，文字斟酌了一会。

    【你看，这个饼是绿茶味道的，厉不厉害！】

    【我记得你好像经常喝绿茶。】

    【下回我们一起吃？想跟你一起吃吃看！】

    一口气发了三条，云宝用手指戳着屏幕点了点，不自觉扬唇笑。

    ……

    黄毛一帮人找饭店吃饭，刚选定地方坐下。

    还没上菜，都在闲聊。

    重华没加入他们，坐在一边小沙发上玩手机，没表情。

    几个人聊着聊着，说到重华身上。

    “我说，让哥整天拿着个手机，可是要找他的时候也没见他接电话特别快。”

    巧巧笑：“你看他在玩手机，那只是他打发时间，真当他喜云玩手机啊。”

    “啊，出来玩让哥觉得这么没意思？”

    “何止出来玩，他干什么觉得有意思了？”

    提到这个黄毛很有话说，“他这个人。我跟你们讲——他的通话记录都是定时清光，短消息收到看完也是当场删掉，服不服？我问过他为什么删那么勤快，你们猜他说什么？他就说了一个字——烦。”

    “你都还好。”巧巧撇嘴，“那次我们打赌你记不记得，你给他发的短信在他手机留了多久，一上午？我他妈一节课就被删了！”

    “哈哈哈我操！他——”黄毛拍掌笑起来，跟其他人讲：“就是那次，巧巧这傻逼输给我一个礼拜的早点。”

    “滚！”巧巧踢了他一脚。

    黄毛晃着腿嘚瑟：“我这记录怕是没人破得了了。一上午，啧，一上午啊，同志们，在重华那这四舍五入就是一辈子有没有！”

    大家哄笑。

    笑了一会，有人问：“让哥看我们也烦？”

    “烦。”

    “看左哥也烦？”

    黄毛露出一个“你很天真”的笑容，勾唇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哼笑一声：“他看我哪里是烦，是——烦、死、了！”

    一群人又是一阵爆笑，乐不可支。

    重华玩着手机，大概听到动静，眼皮抬也没抬一下。

    手机突然跳出消息。

    还是云宝。一张图三句话，绿油油，看起来就很难吃。

    重华划了划屏幕，习惯性点开编辑，想删除内容。

    动作一顿。

    连前面的内容，有七条消息。

    吃着饭也要给他发消息。

    啧，麻烦。

    重华抿了下唇角，摁灭亮光把手机放回口袋，起身去黄毛他们那边。

    云宝发来的没什么营养的短消息，没得到回复，也没被删除。

    就那么，静静躺在他的手机收件箱里。

    .

    周一由大清早的升旗仪式开始，一天转瞬过去。

    晚自习后到家时间不早，重华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刚进房间，桌上的手机就嗡嗡震动。

    云宝打来的电话。

    他端起杯子喝水，连喂都懒得讲，“有事就说。”

    “我有几个题目想问……”

    “哦。”

    “不是不是！”她听出了他的不以为意，忙道：“这回我是真的有不太会做的。”

    重华默了默。

    她在那头叹气：“我们老师拿回来隔壁市的测试卷，一大摞，非要我都做了，有几张好头疼啊，我真的郁闷死了——”

    一向嘻嘻哈哈不正经的声音里，带上了些许烦恼。

    重华倚着桌沿站了一会儿，拉开凳子坐下。

    “念。”

    他言简意赅，一个多余的字都不说。

    云宝把题目报给他，念了两遍：“这题你听清了么？你帮我解一下，我先算后面的。”

    重华没吭声，拿起笔，动作随意。

    那边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