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伤害莎琳娜小姐,但赤奋若先生仍要胡搅蛮缠,请不要怪我等失利。”
赤奋若心性高傲,何况在莎琳娜跟前一显英雄气概。他原本就甚是讨厌罗婆娑那,何况罗婆娑那的话已是威胁,他仰天一笑,朗声道:“赤奋若生于天地间二十六年,一事无成,去从来不知畏难避险。尊者要仗势欺,在下就是看不过去。”他伸手将左袖捋起,露出小臂上套着的一个皮套来。张仲熊心头一沉,低声道:“赤奋若,别胡闹。”
他知道赤奋若年轻气盛从来也没有什么铁肩担道义,一心要行侠仗义的习惯,定然是因为好胜心太强,觉得面子上下不去。他不想得罪了阿米斯瓦和桑波底,便摆出长辈的样子来喝止他。哪知赤奋若确高声道:“张公,长者有命,原来不敢有违。但此事我实在看不下去,请张公不要勉强我,福祸皆由我一人担当。”
桑波底见赤奋若小臂上的那皮套上插着五把明晃晃的小刀,脸色也是一沉。那五把小刀自是赤奋若的拿手兵器了。他听罗婆娑那译了赤奋若的话,点点头道:“赤奋若先生,既然你要一人担当,那就再好不过,我不会为难张公的。罗婆娑那,你向张公说一声,便说桑波底迫于无奈,要对不住他了。”
罗婆娑那见桑波底眼中已有杀气,心中一喜,脸上却仍然诚惶诚恐地道:“是。”当即把这话对张仲熊说了。张仲熊见他们已经说僵,再无转圜余地,一张圆圆的大脸上尽是冷汗,道:“赤奋若……”
他还没说出什么话,桑波底双手忽地在身前画了个圈。在他面前,竟然凭空出现了一团烈火,那些围观之人本来见有热闹可看,正在起哄,有些还想给赤奋若打打气,见桑波底如此神通,不约而同闭上了嘴,一瞬间升龙号周围变得鸦雀无声。赤奋若听着周围人起哄一多半是给自己喝彩,正在得意,哪知道桑波底出手如此之快,原来还在做筋做骨地摆架子,没想到两道长长火蛇已直扑面门,一股热浪直冲过来,竟有无坚不摧之势。他吃了一惊,心道:“糟糕!”闪页闪不及了,他一咬牙,双手一错,护住面门。只听“砰”的一声,他的身体如一块石头般直飞向升龙号。
船在海中航行甚久,木板已变得甚是坚硬。赤奋若脑袋正撞向船帮,若是撞个正着,纵不*崩裂,也是七荤八素。但眼看就要撞着了,赤奋若在空中忽地一转身,人已横了过来,让过了脑袋,但后背仍是重重在船帮上一撞。这一下撞得不轻,赤奋若只觉五脏六腑都似要翻过来了。他手在船身上一按,趁势落下地来,却仍是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却觉有人扶了他一把,这才站稳,却是张仲熊出手,张仲熊终是洗心岛的首要人物,虽然从没和人动过手,本领也不见得高明,但这般一扶,赤奋若不至于坐倒在地。他勉强调匀内息,心中极是震惊,忖道:“这桑波底好厉害!”
桑波底双手又是一翻,那两条长长的火蛇转瞬就如活物般疾收回去。他突然以这安底罗双火蛇将赤奋若击飞,虽然下的不是杀手,但他本以为这一下至少能将赤奋若击晕过去,没想到赤奋若居然硬挡一下,落地后也不见有什么异样,他心中亦是吃了一惊,忖道:“这些唐人果然了得,婆摩罗耶伤在那个无心的唐人手上,说不定并不是中了暗算。”
他对赤奋若不无忌惮,也知道升龙号是俱蓝忘得贵客,不能太过无礼。只是想到方才这阿米塔瓦走得慢吞吞的,心头就更是恼怒。若是阿米塔瓦来报信报得早一些,定然就能截住无心了,事态不至于到这种地步。他越想越怒,喝道:“罗婆娑那,请张公让开吧。”
张仲熊也知道赤奋若的本领远在自己之上,可仅仅一个照面就被击飞。如果桑波底真想硬来,有谁能挡得住他?显然桑波底也留了些情面。他满头都是汗,向赤奋若作揖道:“赤奋若,你就看在老朽面上,别和尊者做戏了。你要有个三长两短,我如何向大哥交代。”
赤奋若一张脸又青又红,却不说话。先前他夸下海口,只觉这些天竺人不知中原术剑的妙用,自己只消一显本事,定然让他们知难而退,莎琳娜姑娘得救之下,也定然会对自己大有好感,再献些殷勤,不难将她带回哀牢山去。可是真个一动手,仅仅一招自己就大出洋相,他虽然好胜,却不是不识时务之人。可看着一边的莎琳娜,自己大话也说出了,现在示弱,这脸实在丢到了家,怎么都说不出口。正在犹豫,罗婆娑那上前道:“赤奋若先生,尊者说阁下本领非凡,亦是一条好汉,尊者对阁下极是佩服。尊者只是请莎琳娜小姐前去做客,绝无恶意,还请阁下不要误会。”
桑波底的话赤奋若听得懂,哪有佩服之意,但罗婆娑那这话显然是给自己留面子。他正在迟疑,张仲熊笑道:“正是正是,尊者有道高僧,只是误会罢了。赤奋若,我们走吧。”其实桑波底并非僧人,不过他须发眉毛皆无,张仲熊也就当他是和尚了。他生怕赤奋若还要节外生枝,拖着赤奋若走到一边。赤奋若此时已经豪气皆消,半推半就地跟着张仲熊走开。只是看到莎琳娜神情凄婉,他心如刀绞,可是心惊之下,再出头确也不敢了。
罗婆娑那走到莎琳娜跟前,行了一礼道:“莎琳娜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