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书说：“知事，我琢磨是王局长挖了个陷阱让你跳。其实，柴四虎在老百姓当中的口碑相当好。做过许多有益于百姓的事，最重要的是他无偿地拿出粮食赈济灾民，有仁有义，很受百姓的拥戴。他这次赈灾无意间伤害到许多粮商的利益。王局长想从粮商中得到利益，就要打压柴四虎。这一次他是借您的手想除掉柴四虎。这样可以一举两得，一是可以得到粮商的好处。二是让您当恶人，得罪老百姓。居心叵测呀！”

    张知事苦笑一下说：“或许我真的不适合在官场上混，只配搞教育，其实教育也是失败的。教育人们什么呢？我这就写辞职书，明天亲自送到省公署。”

    文书说：“其实，省里已经来人了。省公署政务厅的杨厅长带着省警务处的刘处长、几个视察员和调查员就在会议厅。”

    张知事说：“这么快他们就得到了消息。”

    文书说：“他们好像不是针对这件事来的，他们对于这件群体性事件也很意外和惊讶。杨厅长来了之后不让我们惊动您，他分别找我们单独谈话。”

    张知事好奇地问：“杨厅长他们和你谈了些什么？”

    文书说：“先是问您的工作能力，二是问廉洁自律，三是问柴四虎的案件，这件事问的很详细。现在他们正在和王局长谈话，我想王局长一定会说许多对您不利的话。对了，杨厅长让我叫您过去。”

    张知事起身出了办公室。文书留在办公室收拾办公桌上的书本和杂物。

    张知事来到会议厅见到了杨厅长一行正和王局长谈话。王局长一见到张知事，脸色有些不自然，闭口不说了。

    张知事和杨厅长一行一一握手寒暄。

    王局长站起来说：“杨厅长，卑职知道的只有这些。刁民正在闹事，卑职要坚守自己的岗位，千万不能惹出大乱子。”

    杨厅长说：“好吧，我们就谈到这里，有什么事再找你。”

    王局长点头哈腰退出去了。

    杨厅长对张知事说：“肇强，坐吧。”

    张知事说：“杨厅长，学生真是惭愧。无德无能，捅出这么大的漏子，我这就写辞职信。”

    杨厅长说：“经过谈话，我们大体上也了解事情的原委。其实归根结底就是一件事。我们本来不知道老百姓闹事，恰巧碰上的。上午我们接到北京政府的急电，说是有人反映柴四虎一案有冤情，让我们对此事要高度重视。这不，我们急急忙忙赶来就是想了解此事，要不是百姓闹事，怕是你们已经执行死刑了。”

    张知事说：“这件事学生或许做的有些草率。”

    杨厅长说：“我混在老百姓中也了解了一些情况。柴四虎在老百姓当中的口碑相当好，他也许通匪了，但是好像另有隐情。我们决断一件事不单要考虑事情的表象，更重要的要考虑社会影响嘛。现在北京政府最头疼的就是群体性事件，一个学生运动弄得政府很是被动，政府最担心的是百姓闹事。所以在处理这种事情时一切以安定为纲嘛。百姓闹事，最主要的是想让释放柴四虎。针对的并不一定是你。我们对你的先前做的事基本上还算满意。一会儿你和警务处的刘处长一起和百姓做一些解释。我想他们是会原谅你的。退一步海阔天空嘛。”

    张知事不住地点头说：“是，是，是，学生这就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