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想理清我对曲铃的情感时都是一团糟。这种情感使我时常处于一种混沌的状态,想多了就会头痛,就像搅鸡蛋,搅的次数多了就分不出哪是清哪是黄了。我曾想过要放弃,但每次这种念头冒出的时候,曲铃就会神奇般,不知为什么和她的男友分手,而我的幻想又被重新点燃,我不知曲铃有没有被我感动过,或许她的心中从来就没有过我的位置,我之于她只是个过客,就像雁过寒潭,去后无踪,而曲铃却注定要在我心中留下伤痕么?
接连几天我以各种方式寻找曲铃,可这几天我和曲铃成了平行线,怎么也碰不上,bh大也在我的眼中变得又大而神秘,大得让我找不到一个人,却又神秘得让我时时听到有关于那个人的各种消息。
地球很小又是圆的,该相遇的人总是会相遇,尽管相遇的场合可能极富戏剧性,让人觉得虽然措手不及连伤悲叹息的姿势和心绪都没有准备好就走了碰头,而这种相遇时的表情是没有表情。
我和曲铃就是在这种情况下相遇的。
那天我们上完线性代数去北校做试验,我和大傻、四驴边说边笑的往北校走,在校门口迎面就碰到了曲铃,不过曲铃不是一个人,同他走在一起的还有一个人,我不想看那个人的,但是他离曲铃太近,近得都抱在一起了,我就只好连他也一起看了,那人是个洋鬼子,嘴里不停地叽哩咕噜地和曲铃说中外混杂的二串子话,曲铃在他身边笑靥如花,不知听懂了没有。
我对四驴说:“那个人好像不是我。”四驴和大傻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对我说,也不知道该对我说什么,曲铃可能是没看见我,也可能是看见我了假装没看见,挽着那个洋鬼子接着往前走,直到和我擦肩而过。我停住了脚步,我在想我该不该回头看看曲铃和那个洋鬼子抱着走在一起的背影,四驴在我身边道:“二子,要不要叫几个兄弟过来,揍这洋鬼子一顿。”
大傻狠狠瞪了四驴一眼。四驴把下边的话咽了下去,拍着我的肩:“咱们上课去吧,曲铃这厮没长眼睛,二哥你这么好的人摆在眼前不知道珍惜,再说这种卖国求荣的人有什么好留连,《南京条约》没准就是她爷爷签的,别难过,我今天晚上在网上多泡几个那洋鬼子国家的处女,给你解解气,非把这国耻雪了不可。”
这两个贱人让我哭笑不得,为了掩饰我内心的痛苦,我故作平静,其实我根本就不用装平静,我根本就来不及摆出什么表情,我也来不及伤悲,曲铃的突然和另一个人出现然后消失总共不到五分钟,到现在我都在怀疑刚才的事情是不是曾经发生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