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说“我就把你卖到妓院里。”我是高兴过头了差点说走嘴,还好嘴能及时刹车。
放下花雨的电话,我心中有种释然的感觉,折腾了这么多天总算没有白忙,我转个身狠狠地把自己摔到了床上,然后像野鸡那样把头拱进了被里。在黑暗中,耳边听见淫五道:“贱二儿,后天可就要考试了,你还得瑟个屁不抓紧复习,要让冷血按住了你就等死吧。”
淫五的话让我一惊,我掀开蒙在头上的被扑地坐了起来,淫五朝我道:“你炸尸啊,还当早日子过哪,真不明白你这贱人怎么想的,挣钱不要命啊,你说你是不是对花雨心怀不轨,想脚踩两只船。”
我茫然道:“后天考试了?这么快!”这些天我几乎忙得忘了考试的事,我从乱七八糟的桌堂里找了半天才翻出来那本《线性代数》,上面还洒了不少方便面的汤汁,而且因为天太热纸上都发霉长了白毛。这上面的汤汁肯定是三刨子洒上去的,只有这个贱人吃饭时嘴跟播种机似的。
我一边嘴里大骂着三刨子的破嘴,一边找块抹布擦书本上的白毛,淫五笑得下巴差点掉了:“贱二儿,要是冷血看见了这本书我看你考场都进不了。”
一整天我都趴在床上看线性代数,好在以前上冷血的课没松懈过,我还能捡起来,但一到做题时便开始发蒙,越看心里越是没底,想到后天马上要考试脑袋都大了,别的科还好办,毕竟交了“好处费”,但《线性代数》要是过不去就算费了,我还在那儿叹气的时候,淫五从上边撇下来一个本子,我捡起来,是本《线性代数》的笔记,淫五道:“鬼子六的笔记,你好好看看吧,我朝上届的老兄们问过,冷血出题爱把课堂上讲过的东西变个样。”
以我现在的德性只能是死马当活马医了,但愿冷血的出题风格没有变,如果不是的话,我就真的只能像淫五说的那样等死了。我拿过来鬼子六作的笔记开始死记硬背。
下午吃过饭,我打电话给孟繁颖,想约她出来,把终于可以去她梦想的地方这个消息告诉她给她个惊喜,但孟繁颖却没有在寝,同寝的人说她回家了,我心里开始埋怨起她来,怎么回家也不和我说一声,无奈我背着书包去找花雨,我想看看我这些日子挣了多少银子,我还是第一次挣这么多钱,以前作过业余的推销员,但挣的钱不过是百八十块,有一次还把一个月的伙食费搭进去了,还有一次差点受骗,最惨的一次是在一个小区内让人当贼抓了起来,直到现在这事儿仍是寝室几个贱人取笑我的重要材料,说我长得有点对不起祖国,瞧着就像杨香武,能像现在这样稳稳当的把一笔“巨款”拿到手绝对是第一次。
我到书吧的时候,吃了一惊,书吧内乱七八糟,跟刚被洗劫过差不多,花雨正屋里屋外的折腾,地上大包小包的全都是打了捆的书和物品,我几乎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了,我诧异地看着花雨道:“你干嘛啊,是不是要畏罪潜逃啊。”
听见我说话花雨放下手中的东西直起腰来道:“是你啊,快来帮我打包,我都快累死了。”花雨说话的时候捶着腰抽着鼻子,脸上的表情痛苦万分。
我接过花雨手中打包的绳索一边捆一边道:“你这折腾什么啊,是不是要搬家啊。”
花雨道:“我把书吧兑出去了,所以把自己的东西收拾一下,过几天对方就会过来接手。”
“你把书吧兑出去了?”我吃了一惊,不明白花雨怎么会突然间做了这样的决定,我停下手中活看着花雨道:“不是做的好好的嘛,干嘛要兑出去啊,那学校里边的其它几个店呢?”
“都兑出去了。”
我一愣,花雨办事一向干脆利落,但这次好像利落的有点过了头,这消息对我来说太意外太突然。
“啊!花大小姐,你到底想干什么啊,不是要嫁个大款天天做贵妇人了吧。”我虽有些吃惊,但还是半开玩笑地想套套花雨的口风,这丫头片子不知道又要搞什么,而且我还在怀疑她的话是真是假,没准这丫头是拿我逗乐,她和我说话从来都是三分玩笑。
花雨认真地道:“你猜对了。”
我仔细看花雨的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我愣愣地看着花雨,她避开我直视的目光,低下头整理地上散乱的东西。我胡乱地将手中的东西捆上,一边捆一边认真地问花雨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花雨头也没抬,低声道:“是真的,过一阵子我和他去南方,所以我想把这的事先处理一下。”
“那恭喜你。”
我的心一下子乱成一团,也许她真的是为了她的恋人才放弃这里的一切,那他们是相爱的吗,以前没听说过花雨有男朋友,那她们的感情牢靠吗,还是真的如我刚才胡谄的那样,花雨只是因为钱,可以花雨的家世来说她并不缺钱啊,那她做这样的决定是因为什么,难道是因为我曾经在感情上伤害过她么。
这个念头刚划过脑际,我就自嘲的地笑了,我太高估自己了吧,可能在某个瞬间花雨对我有过好感,但还不到能影响好终身幸福的程度。我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道:“你们认识很久了吧,一定感情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