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繁颖道:“如果那样的话还得天天跟好们练舞,很累的,我们白天哪还有精神去玩。”孟繁颖说的倒也是实情,刚到异地虽然现在我跟她还没有水土不服的情况,但还是不能玩得太疯狂,我故作诧异地道:“怎么,孟大小姐也会累吗。”
孟繁颖撇着嘴道:“你还男子汉呢,我都没喊累,你倒支持不住了,要不你先买车票回去。”
孟繁颖这几句话把我噎得一点脾气都没有,我调侃她道:“既然你精力旺盛,你为什么不跟他们学舞蹈参加比赛啊。”听我说起舞蹈的事孟繁颖的脸不知为什么又黯了下去,看来她还是想参加舞蹈比赛的,我道:“明天咱们一起去学舞蹈吧。”
孟繁知低下了头,声音好像有些低沉:“我们又不是来跳舞的,就这几天,我心中只想跟你在一起。”
孟繁颖的话让我的心中波涛狂涌,她以前从没把对我的感情表达的这样直接,毫无保留。我不自觉地伸手揽紧了她,这一刻我觉得为她作任何事都是值得的。无论如何我不会让她带着遗憾离开这里。
我跟孟繁颖真的累了,回到住宿的地方,我跟她简单的洗漱后回到各自的房间倒头便睡。
我感到鼻子一阵疼痛,迷迷糊的睁开眼睛,孟繁颖不知什么时候已然坐在床边,见我睁开眼睛,孟繁颖拿开手道:“起床了,大懒虫,太阳都照屁股了。”我揉揉眼睛打个吹欠道:“才几点你就叫我。”
“你看看,都快九点了。”
“九点了!”没想到这觉睡得这么沉,我掀被猛地坐了起来,孟繁颖“啊”一声扭过脸去,我想起自己的身上只穿了个裤头,虽说男同志不像女生那样怕人占便宜,但好像不太雅观。我慌忙穿上衣服,一边穿一边道:“一个女人擅闯一个冰清玉洁的男人的房间,传出去我可怎么活呀。”
孟繁颖被我气乐了:“没见过你脸皮这么厚的,你少臭美了,快点。”
我一边收拾一边嘀咕道:“擅闯我的房间还这么凶,哪天我要用同样的方法实施报复”我还想再说下去,但抬头触见了孟繁颖瞪视的眼神,连忙把下边的话咽了回去。
孟繁颖冷笑道:“怎么不说了。”
我嘿嘿笑道:“真的男人要用实际行动来证明。”
孟繁颖跺脚道:“你敢!”
我端起水盆去洗手间,走到门口时回头道:“我的胆子可大着呐。”说完不待孟繁颖反应过来,端着水盆溜了。
从三亚市内到天涯镇的行程约20多公里,交通比较方便,单程不会超过一个小时。车近天涯镇我跟孟繁颖都有些坐不住了,频频离座向外眺望,对于自小就生活在北方的我们自然对一切都感到好奇,就连路边的花花草草我们俩都想下车研究一番,遑论那些高大的热带林木。
终于下车了,一股大海特有的气息扑面而来。我看到孟繁颖闭上了眼睛,贪婪地吸了几口带着咸味的空气。神情也欢愉起来。
我们探好路线后,穿过“海判南天”,又在“南天一柱”前稍作停留,孟繁颖拽着我直奔“天涯”。
当我跟孟繁颖缓缓向那块书着“天涯”的巨石靠近时,我听见孟繁颖的呼吸都急促起来。拐个弯,“天涯”终于矗立在我跟孟繁颖的面前,那一刻我跟她都静止不动。
感觉里那两个苍劲的字多少有点悲凉的意思,远处就是茫茫无际的大海,几只海鸟忽远忽近,叫声有时直遏云霄,有时又好像杳不可闻。孟繁颖喃喃地道:“这就是天边吗。”
可能这跟她梦里的海角天涯相差太远,原本她的梦里天边是鸟语花香,是泉声叮咚,可是这里呢。我突想起了一首诗说过:远方除了遥远还是遥远,好像是一个老和尚的偈语。而古代这里被视为偏远之地,只有贬谪才会来这。
这些东西浮现在我脑中的时候,我有些后悔,我是不是不该带她来这儿,也许我并没有实现她的梦,反而成了她美梦的杀手。
“是不是这里跟你梦想中的海角天涯不太一样?”我站在她身边问。
孟繁颖点了点头,又接着摇了摇头:“刚才还感觉反差太大,但现在不觉得了,也许海角天涯本来就该是这个样子,你看过张晓风的《高处何所有》吗?天涯海角跟她书中描写的高处一样,壮观、辽阔、空远、有点悲凉”
孟繁颖一连说了好几个词语,但每个词出口后她都在摇头,我朝她笑了,孟繁颖也笑了,是啊,眼前的风景任何形容的词好像都是不恰当的。
我跟孟繁颖在几个巨石间不停穿梭,然后捡那些美丽的贝壳放进口袋,跟着海浪的来去跳跃嬉戏。后来累了,我们就一起坐在礁石上看海,谁也不说话。坐了许久我才道:“这是我这辈子看过的最美丽的风景了。”背倚着我,我听见孟繁颖道:“古人说这就是天边了,如果这真是天边就好了,那我们就一直走下去,永远不回去”我闭上了眼睛,将她的手握紧。
我跟孟繁颖很晚才回到三亚,刚到住宿的地方,孟繁颖便拉着我弄那些贝壳,我提醒她道:“方妍他们正等着你呢。”孟繁颖低着头摆弄水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