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贝壳道:“我很累,哪有精力跳什么舞。”我低下头把脸伸到她的面前道:“真的不想去?”
“不想去!”孟繁颖说话的时候始终低着头。她大概是怕看到我的眼睛,眼神最能泄露一个人心底的秘密,我笑道:“快走吧,我也想看看周岩松,这厮剽窃了我的作品,我还想朝他要歌词的稿费呢。”我拉着孟繁颖往外走,孟繁颖开始时挣扎了几下,后来就任由我摆布不由自主地放下那些贝壳跟着我往外走。
到门口的时候,孟繁颖突然停住。不住地向旅馆走廊的另一边看,我顺着她的眼神的方向看去,一个中年男人正往这边看,当我转头时那人却开门进了房间,我想起来我跟孟繁颖住进这家旅馆当天遇到过他,我对孟繁颖道:“你认识那个人吗,我觉得好像在哪见过他。”
孟繁颖拽着我往外走道:“不认识,我们快去吧,方妍现在一定等急了。”
我笑道:“你不是不想去吗。”
孟繁颖也笑了:“谁想去了,是你勾引我去的,这事你得负主要责任。”
我一下愣住了:“什么时候我成了被告,要不咱们现在回去吧。”
孟繁颖道:“现在反悔来不及了,告诉你,从今天起每天都要陪我去练舞,中途不许请假离开,没有我的允许不许无故旷工。”
我道:“那上厕所总得给个假吧。”
孟繁颖作认真思考的样子想了半天才说:“可以考虑,不过还是要请假。”
接下来的日子,上午我们会去三亚附近的景点闲逛,下午休息一下,晚上就忙着跟方妍他们学舞,日子倒是过得蛮紧张的,但是有一件问题始终困扰着我,这问题说出来会教坏了孩子,它跟生理有关系,守着这么一个美女天天耳鬓厮磨我要是没一点想法的话就不是男人了。每次有了想法的时候我都会练“气沉丹田”的功夫,但次数多了就有些不了,孟繁颖的一频一笑时常让我走火入魔。如果非要克制的话我看只能练《葵花宝典》了。在经过认真仔细的思量之后我毅然决定铤而走险,我心中大叫着死就死吧,开始紧罗密鼓地实行我的计划。
那天我跟孟繁颖练舞回来,孟繁颖又缠着我说话,这几乎成了她的必修课了,不到累得实在挺不住她是不会回去的睡觉的,这正中我的下怀,我开始讲起了自己精心准备好的鬼故事,原来听的那些鬼故事实在太烂,我不得不将他们重新整理创作,以期达到预想的效果,看到孟繁颖瞪大眼睛时不时还捂着小嘴惊呼出声,我心中得意讲得就更加来劲了。最后真的达到了预期的效果,孟繁颖边回房间都不敢了,拽着我的手非要我送她回去。
我心中狂喜,机会终于来了,接下来我可以名正言顺地在她的房间留下来说要保护她,到时候我再把那两个压轴的鬼故事讲出来我心中开始浮想联翩。
从我的房间到她的房间不过几步的距离,为了省电,旅馆的灯很暗,跟我刚才鬼故事的那些情境差不多,孟繁颖胆颤心惊地拽着我的衣角跟在我后面,我心中暗笑,看来这些故事的效果不错啊。把孟繁颖送到她房间的时候,我故意道:“你好好睡吧,我要回去了。”
孟繁颖道:“不许走,讲得那么吓人,我睡着了你才可以走。”
我差点要仰天大笑了,嘴里却装作勉为其难的样子道:“好吧。”
孟繁颖跳到床上,盖上薄毯道:“你要坐在我床边才行。”我使劲力气又练了把“气沉丹田”,总算没有当场爆发。
我坐到床边,孟繁颖好像仍不放心的样子,伸手紧握住我的手,又叮嘱我道:“记住了,我睡着了你才可以走。”说完也不管我同不同意,打了个呵欠,含含糊糊地道:“我真的困了,今天感觉真累,明天”孟繁颖好像下面都懒得说,两手抓住我的手发出了悠长的鼻息。
不是吧,她居然就这样睡着了,我想推醒她告诉她我还有两个故事没讲呢,但刚伸出手又缩了回来,望着孟繁颖恬静的面容我实在有些不忍,这几天几乎每天我们都在游逛,我一直担心她吃不消,现在看她睡得这么沉稳,一定是累了。
孟繁颖把我的手握得很紧,她居然这么信任我,如果她知道我刚才有意吓她一定会很生气吧,我自嘲地笑笑,看来那两个故事没机会再讲了。
没多一会儿,我感到她握我的手越来越松,看着孟繁颖安静的面容,我有种温馨的感觉,我确定她已经睡着了,慢慢抽出我的手,我把她的手放进毯里,轻轻替她盖好薄毯,忍不住又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然后悄悄地向外走。
我轻轻拉开房门要出去的时候,耳中听孟繁颖道:“麻烦你帮我把门拉紧,我怕有色狼突然闯入。”
我一惊回过头去,孟繁颖半坐在床上,脸上挂着戏谑的笑,我暗自捏了把冷汗,还好刚才没什么过分的举动,我道:“是吗,这儿的治安不太好,要不我留下来在这儿保护你吧。”
一个枕头迎面飞来。
我第一次感觉时间过得如此之快,跟孟繁颖呆在一起的日子简单而又快乐,我几乎有些乐不思蜀了。
舞蹈比赛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