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来,比赛的地点设在三亚电台的演播大厅,我作为方妍所领导的舞蹈队的拉拉队成员跟了进去,看着场内的气氛让人有种热血沸腾的感觉,来看比赛的几乎全是跟我年纪差不多的年轻人,帅哥靓女占了一大片,我睢着都晕,比赛正式开始的时候,主持人请出了这次比赛的评委,当那几个名人缓缓出场的时候,场内尖叫声一浪高过一浪,我身边的几个小mm疯狂地叫着“河边草!河边草”,我的耳膜都快震破了。坐在我身边的孟繁颖道:“看来你的兄弟挺有魅力的呀。”她要下半时段才出场,所以还没有去后台。我恨恨地道:“他有个屁魅力,成天吊二郎当的。”孟繁颖使劲地推了我一下,显然是怪我说粗话,我心道你还没听过比这更粗的话呢,但孟繁颖的话还是让我警惕起来,我四周都是周岩松那贱人的fans,真格的他们要是知道我这样说周岩松还不上来找我拼命。
看来周岩松这贱人还是挺有名气的,他的穿着仍和从前差不多,一副吊二儿郎当的样子,不过这厮现在出名了就不能用“吊二郎当”来形容了,别人眼中称这种“吊二郎当”为酷。
我并没有主动上前跟周岩松打招呼,老实说我看着他来气,以前我们在一起打牌喝酒常念叨“苟富贵,毋相忘”,说狗发财了都不会互相忘记,何况是咱们兄弟,现在这小子成了名人居然把我们撇到了一边,连个电话都不打。如果不是为孟繁颖来这儿呐喊助威的话,我根本不会来。我打算孟繁颖比赛完事后便离开,什么“河边草”,一边凉快去。
评委席就在我的对面,可能靠得太近的缘故,周岩松还是发现了我。周岩松开始用眼睛扫到我时并不太注意,但马上就盯紧了我露出不能置信的表情,我装作没看见他。
比赛如火如荼地进行,中间穿插着请来的这几个名人评委的表演。为了搞点噱头每个明星在表演之后主持人会问他一些风趣的问题。完全都是无厘头,当然是怎么搞笑怎么来。
轮到周岩松时他仍旧吉它弹唱那首他的成名曲《青春》。弹唱过后,两个主持人先阿谀了几句周岩松的唱功,然后那个女持人很好奇地问周岩松几首校园歌曲是如何创作出来的。
周岩松握着话筒道:“其实这几首歌,最先诞生的是《青春》,是我上大学时候创作的,说起来还挺有戏剧性的。”
男主持人道:“能不能给我们讲讲。”
周岩松道:“其实很偶然,有一次我去别的寝室找我的老乡,我在他们寝的桌上发现了一张皱皱巴巴的纸。”
男主持人道:“是不是手纸。”现场的观众笑倒一片,这个主持人倒是蛮逗的。
周岩松也笑了:“那手纸上面写的正是现在大家所熟悉的《青春》的歌词。”听到“手纸”那个词时下面的男男女女又开始笑,周岩松接着道:“那是他们寝里一位才子写的一首诗,我于是朝写诗的才子要了那张纸当天晚上就写出了这首歌。后来我们因为这首歌成了好朋友,我心中很感激这位朋友的,他比较有才气的,我专辑里面的许多歌都是他写的词。”周岩松明显是在拍我的马屁,但我听着还是很受用,多少有点飘的感觉。
女主持人道:“你这位朋友现在还为你写词吗。”
周岩松道:“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到了他了,不过他今天恰好在现场。”
女主持人道:“能不能请他上台来跟大家说几句。”
周岩松朝我挥了挥手,场中所有眼光齐刷地瞄向了我,我竭力保持平静,心里却如油煎,我心中骂道周岩松你这贱人要害死我啊,我还不习惯被这么多人注视,这种情况绝对是有生以来的第一次。
孟繁颖硬是把我推了出去,一边还不住的鼓掌,边上的方妍和其它人露出不能相信的表情。孟繁颖不断用眼神给我打气,当着佳人的面我怎好失了面子,当下毫不犹豫地大步向台中央走去。
周岩松看着我迎面走来,伸出手举在半空握成拳头,我也伸出手握成拳头,当两只拳头碰在一起的时候我看到周岩松开心地笑了。看来这贱人还没忘记昔日的老朋友。
男主持人递过话筒道:“应该怎么称呼你。”
“秦峰。”这种情况下我的话尽量简洁,所谓多说多错,这样还能显着莫测高深。
女主持人道:“我们大家都注意到,河边草的歌无论是歌词还是旋律都很凄美伤感,那在你们创作的背后是不是还有许多伤感的故事。”
我道:“其实出没什么,当时我正在失恋,出校外打工又被骗了。”场下立时尖叫声笑声又起。
男主持人很适时机地插入话题,脸上露出那种冒着坏水的笑:“那河边草呢,是不是跟你处在相同的状态。”
我不失时机地涮了周岩松一把道:“他比我更惨,他那时正好第十八次失恋。”场下又笑,这种玩笑本就无伤大雅,我总不能说周岩松那时候为了陈灵天天哭丧着脸跟死了娘似的。这话说出口,周岩松非当场掐死我。
女主持人接着问我:“当被你写完《青春》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要把它发表。”
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