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去看看曲铃。”周岩松恨恨地道:“你爱去不去,我还有事。”说完扔下我自顾自地走了。
这贱人还来了脾气。没办法我只好硬着头皮去看曲铃,我一边走一边想着见面要跟她说些什么。曾经的往事不断地在我脑里涌现,想起以前的那段日子我居然有不堪回首的感觉,既便都成了过往我仍不住要在心中感慨一番。
在我的感情世界好像始终存在着一种残缺,那种感觉我说不清,总之它让我时常感觉到不完美,那种缺憾不仅仅是以前曲铃之于我的伤害,实际上从我小学开始暗恋那个育红班的老师就那种缺憾就已经出现了,那个老师人长得漂亮,从来不打小朋友。我总爱跑到她那里去告状,后来那个老师却不知道为什么调走了,别的小朋友说她跟校长搞破鞋,我那时候还不知道什么叫破鞋,当我质问校长为什么因为一双破鞋就要调走我们的老师的时候,我成了小学内所有老师的重点监管对像。当我明白搞破鞋的直正意义的时候,我又莫名被扣上了“调戏”同桌的帽子,于是我又开始向人询问“调戏”的含义。我最初的情感的小苗刚出土就被揪掉了叶子,成了光杆。
碰到曲铃小苗又被浇了开水,好在有孟繁颖的出现,但她真的能跟我一起走到地老天荒吗,是不是已注定了还会是缺憾。本来去看曲铃的路很短,可我感觉自己好像走了很长时间。
我看到曲铃的时候,曲铃正坐在床上呆呆发愣,眼睛木然盯着地面,好像没有思想的木雕一样。曲铃时显地消瘦了,一双眼深陷下去,再不复先前的神采照人。我摇头叹了口气,突然感到她很可怜。
我悄悄走上前去,轻轻叫了声:“曲铃。”
风铃可能把我当成了别人,听有人说话立刻如看到救命稻草一般转过头道:“求求你”
曲铃的话只说了一半,脸上露出不能置信的表情,我对曲铃道:“是我啊,秦峰。”
“你怎么在这儿,我不是在做梦吧。”看来周岩松并没有跟她说我要来,也许他也不确定我会不会来。我隐隐感到自己可能中了周岩松的圈套,刚才他不过是跟我装腔作势逼我出面而已。
“我来三亚有几天了,听说你在这儿,所以来看看你。”
曲铃看着我面部表情突然冷了起来,朝我道:“如果你想看我的笑话现在你看到了,可以走了。”女人真是难以理解的动物,刚才还软弱得见人就求,可是最有可能帮她的人出现时却又冷得像冰。
我道:“你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来看看你,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尽管开口好了。”
曲铃冷着脸道:“我不需要。”
看到曲铃冷漠的态度,我大感没趣,自己的好心好意居然换来她的恶言恶语,也许她根本就不需要我的帮助,我不过是自作多情罢了,我根本就不该来。我心中有气有些尴尬地道:“那你自己保重好了,我走了。”我说罢推门向外走去,曲铃在后面歇斯底里地喊:“走!你走好了。”我走到门外关上门时好像听到了曲铃轻微抽泣的声音。我忍不住停住了脚步。心中又开始犹疑起来,我想了一会还是转过身重新走了回去。
我刚进门就看到曲铃正望着门口的方向流泪,看见我进来,曲铃“哇”地哭出声来。扑到我怀里痛哭失声。我看着怀中的曲铃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一时间手都不知道该放在什么地方,我只好不停地安慰她。曲铃终于不再哭泣时,我开始和曲铃聊这些日子的经历。
曲铃跟那个叫什么斯的洋鬼子本来说好了马上回德国,但中间那个洋鬼子却提出先在国内旅游一圈再回德国。曲铃于是同意了,两人从北方的名城开始一直玩到海南,在海南的时候曲铃不断地催促那个洋鬼子要跟他去德国,那洋鬼子却迟迟不肯还曲铃回国。曲铃自然不依,最后那个洋鬼子被逼不过,只好跟曲铃摊了牌,说她不能带曲铃回国了。原来那个洋鬼子出身于一个中产阶级家庭,不过那个中产阶级家庭最近生意上遇到了些麻烦。被自己的竞争对手逼得很惨,那个洋鬼子的父母没有办法,只好将自己儿子买了,让他跟当地一个有名的富豪的有残疾的女儿结婚,以获得资金上的帮助缓解生意上的危机。
那个洋鬼子给曲铃留了一笔钱后便不辞而别,把曲铃独自扔在了海南,本来曲铃可以凭着这笔钱安然回家,但曲铃却在失魂落魄之下被小偷偷了,我估计那个洋鬼子没给曲铃留下太多的钱,要不然曲铃不会粗心大意地带在身边。曲铃在海南举目无亲,就在这时曲铃发现自己居然有了身孕,曲铃家在农村思想十分闭塞,本来她跟家里说要嫁到外国是件风光无限的事,如今却未婚先孕,如果回家的话不被父母骂死也会被村里人的唾沫淹死,我生在农村,自然知道曲铃这种事如果传出去的话,她的家人在整个村里都抬不起头来,她的父母又怎么能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