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一步步的挪下船来,哪里还有自己想象中的潇洒飘逸。
仆散忽土虽然失望,可这毕竟是皇帝亲自交代的任务,只得耐着性子将这群新科书生送到驿馆休息,此时洪过并不在高丽,一切事务都是萧规曹随而已,说不上有多忙,是以他也有时间来琢磨下这群书生到底是个什么来头。
想来想去的还没想出个定论来,这天仆散忽土正在三个高丽小妾怀里酣睡,就有人着急的拍打卧房门,告诉他,那群书生正在都总管府衙门里要权。
要权?
仆散忽土脑袋登时嗡的一声,他与洪过共事久了,自然明白姓洪的小子最忌讳什么,洪过平时看似嘻嘻哈哈的,可这位布衣宰相与他的皇帝师兄一个毛病,就是对权看的极重,是凡属于他的权力,旁人不得插手,甚至是连窥伺都不成。现在一群小子想要什么权,这不是冲着洪过最敏感的地方来么?
不过,仆散忽土没有马上起身,反是爬上了一个高丽小妾的身上,将身上的长枪一下塞进处温暖湿润柔软的所在,开始有一下没一下的做起运动来。
听着屋里传来女人娇滴滴的呻吟声,可把外面报信的人急坏了,但是,屋里的声音就是不停,让别人有什么办法。
仆散忽土也不是突然精虫上脑,事实上,他的脑子现在清醒的很,他在仔细的盘算着:
这群书生并非是吏部派来的官员,虽然是皇帝亲自点名送来高丽历练,可送给仆散忽土的却是皇帝私信,甚至是连皇帝自己下达的令旨都不算,落款上更是只有一枚完颜亮的私章,连皇帝的私玺都没加盖,更不要说是尚书省宰相们的副署,以及用国玺加印了。这种完全没有一丝权威可言的书信,其中透出了什么玄机?
仆散忽土还没傻到以为,这些书生就是一时的意气用事,俗称读书读傻了脑袋,真的是书生们自己要施展抱负云云,若是没有人在背后挑唆,这群书呆子怎么会巴巴的跑来高丽,又在到达后几日就跑去都总管府闹事?现在他最烦心的是,这群书生背后到底站着哪个。
完颜亮么?有可能,不然的话,皇帝要派群书生过来历练,直接用吏部行文就是了,搞那么多飞机作甚?哦,这搞飞机还是从洪过嘴里学来的,仆散忽土追问了几次啥是飞机,都被洪过用满是憧憬的表情糊弄过去。
可是,现在完颜亮对洪过正是信重的时候,而且洪过的毛病,作师兄的会不清楚么,万一搞得不好,可就是师兄弟翻脸的下场,这一点完颜亮就不清楚?
再说,高丽执政全系于洪过一人,洪过失势,仆散忽土自问没能力收拾高丽局面,若是洪过真倒霉了,说不得,仆散忽土会立即打点背包,跟洪过一同离开高丽。想想就是,整个高丽能有现在的局面,都是靠洪家商号源源不绝的钱粮支撑,靠洪过的面子和信用,让所有来自金国的商号们能安心开矿,连洪过都能被人挤兑走,还有谁敢继续留在高丽?嘿嘿,等着吧,少了洪过,高丽立时就会炸营,在北高丽,那可是几百万人猬集在一块,造反都方便不少。
仆散忽土不敢说完颜亮有没有什么私心,但他认为,完颜亮这个人只要脑袋清醒时候,应该不会看不到高丽形势的微妙,怎么会做出这种昏招来?
如果不是完颜亮,那又会是谁呢?
反复寻思了好一阵,自己下面都涨的要发射了,仆散忽土知道自己躲不过去了,也就匆匆了账沐浴更衣前往都总管府。
才到总管府的前厅门外,就听到屋内一阵吵杂,听声音,好像是金富轼在与书生们打对台。仆散忽土止住从人,他也不着急进去,偷偷摸摸的趴在门外观察。
果不其然,说书生夺权那是有些小题大做了,这群书生只是用几天时间,将自己的抱负和才学整理出来,弄出来一套所谓的施政方案。这不,方案搞出来后,立时兴冲冲的跑来都总管府,请求施行下去。
那都总管府里的人物,不是高丽朝廷的老油条,就是从中都带来的幽云汉儿老混子,眼睛毒辣的能看到人骨头里去,哪里会将这群毛嫩的家伙放在眼中,也不知是如何应付了几句,结果被这群书生看不下去了,两方面就争吵了起来,说争吵或许有些严重,在仆散忽土看来,还是这群书生叫嚣的时候多些,都总管府的人只是在漫不经心的搪塞。
仆散忽土只是奇怪,那个金富轼自从开始搞什么编书之后,不是一直在自己的家宅里忙乎么,怎么今天有时间和精神头跑出来和一群书生打对台?不过,听到屋里越说越僵,声音也是越来越大,仆散忽土知道,自己再躲下去怕是不成了。
干咳一声,仆散忽土施施然出场。
见到仆散忽土出现,那些书生们眼中现出喜色,就如久旱大地遇到甘露,守寡多年的妇人偷到汉子一样,反观金富轼,则眼中一阵阴晦,随即扬起头,脸上出现几分傲气。
将书生们的策论拿来瞧瞧,仆散忽土心中叹息,暗道一句“果然如此”。这份计划书,或者应该说是策论更准确些,上面写的东西还是高谈教化之功,要教化百姓施行仁政,然后就能令高丽上下“垂拱而治”。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