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从，就意味着死亡。

    我不能死。

    “抱歉……‘我不得不说出这两个字。

    关知汉口才极好，和那个接警员又客套了两句，才挂了电话。

    他走到我身边，弯腰看着我白皙的胸口，赞美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你长大了，也变得更美了。”

    我大气都不敢出，乞求地望着他说，“关老师，看在我曾经是您的学生，我也很尊重您。您能不能大人不记小人过，放了我？”

    我说话的声音很小，已经很卑微了。

    但关知汉听到了还是很生气，他用力拽了一把我的吊带，“你以为你是谁？早就被霍岩那小子搞大肚子了，还来装什么清高！给我灌迷魂汤没有用，我就是喜欢你，想要得到你，这话我说过不止一次，希望你别忘了。”

    一股凉气从脚板往上升，直逼心头。

    我猜想，他内心一定有种恃强凌弱的快意，便不敢表现得胆怯。

    我不卑不亢地跟他讲道理，“关老师，您是老师，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不该为了我一个小丫头做那么多的错事。刑法的内容您比我清楚，我不想再多说什么。”

    关知汉一听到“刑法”两个字，不由得烦躁地看了我一眼。可能是觉得一直蹲着不舒服吧，他站起身把我和椅子一起搬正了。

    我以为是我说的话有了效果，继续问，“您还记得程兰兰吗？”

    话音未落，厚实的一巴掌就甩在我脸上，我感觉半个嘴巴都肿了起来，他在我耳边吼了一句，“你给我闭嘴！不准你提她！”

    “呵！我就不闭嘴，我为什么要闭嘴？你这个虚伪的老师，总是用爱情的名义去骗女生，程兰兰是这样，陆曼也是这样。你从来就没有爱过别人，你只爱你自己……”

    这下子关知汉是真火了，他又轮番扇了我几巴掌，骂骂咧咧地说，“贱人！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做了几年律师就感觉自己摇身一变，变成社会精英、开始教训我了？撒泡尿好好看看你自己！”

    脸上火辣辣地痛意令我麻木。

    我真的很想问他一句，“关知汉，你爱过程兰兰吗？”

    那个女孩为了你，葬送了十八年的青春，还葬送了一个未成形的孩子，你为什么还不知道悔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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