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了无声的狂欢。
“谁?”窗外传来脚步声。
“孙燕。”有个少女蹑手蹑脚地来到窗前,递了一张纸条进来,“我明天回去和我爸说去,你不要担心。”
说完来人又悄悄地消失在琉璃色的五行星光下。
“幼稚。”永昌接货纸条,开始寻找房间里的打火机。
他又不傻,孙燕这么做,大概是关心自己了。
她爸在市里,只听说是中联邦的官员,这里是孙燕的外婆家,永昌才有机会认识这样的人家。
就着火苗,纸上写着,“不用担心,你爸妈我们会照顾,我明天就回市里,请求我爸给你说情,说不定就可以不用喝茶。”
永昌撇着嘴,又无奈地感叹一声“幼稚”。不过心里却很感激,毕竟他很清楚这可不是什么小事,恐怕孙燕也只是一厢情愿地认为可以摆平这事。
无亲无故,他不怀疑孙燕的热情,可她爸,哪里来那么多大善人?
第二天,治安所的人如约而至,永昌的妈已经哭成了泪人,“我们啥也没有做,怎么就犯法了?孩子他爸,你想想办法呀。”
“永昌,我的孩子,这以后我们可怎么活呀?”
永昌笑着擦去母亲的泪,仿佛灾难并没有发生在他身上,“妈,你不是常担心我惹祸吗?茶馆里管吃管住,看得也严,以后你就不用那么操心了。”
“你,你这孩子,你知道那里面有多苦吗?”
“看来永哥准备替我俩去喝茶了,那我这当爹的就不矫情了,路上小心。”永昌的爹拦住撕心裂肺的老婆子,挥挥手,“去吧,家里有我,你妈出不了事。”
村子里的人见怪不怪,对于永昌爸说出什么样的话都没有出乎他们的意料,全当是空气无视掉。
人们看着永昌年轻的脸,神情中满是兔死狐悲的伤感。
“多好的孩子,哎。”有人忍不住惋惜。
在村民们看来,去喝茶就是和上刑差不多,没见识成了他们最大的障碍。
“永哥。”命执上前,转向人群中的张文正。
此时张文正正冷漠地看着永昌,永昌也看到了他,四目相对。
让张文正恼羞成怒的是他并没有看到永昌仇恨的目光,相反对方的眼神很平静,又像是在嘲弄。
“咔嚓。”骨头断裂的声音传到张文正的脑门,接着巨痛从腿部传来。
张文正忍不住痛苦地抽嘶,“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