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意珩对连骐没头没尾说了这么一句，其他三个人都一脸懵逼。

    如此明显的手段，花了大价钱往一个素人身上泼脏水，对连骐的事业并没有太大的影响，直到刚才他情绪失控，忽然就明白了，这把枪对准的是他。

    “几天前，我收到陌生人寄来的一张照片，照片上是路潇。”

    连骐和程洁书听到这个被他们刻意避开不敢提起的名字，心中一惊。

    “你怀疑是她哥干的?我靠！他有完没完，怎么阴魂不散啊！”

    辜意珩没回应他这个问题，只是脑海里不受控地想起了一些画面，痛苦地低叹一声，捂着头，慢慢地蹲在了地上。

    “你怎么了？头疼?”连骐连忙扶住他。

    “意珩哥哥，你没事吧？”

    风挽舟看他这么难受的样子，都顾不上自己委屈了。

    辜意珩有一种莫名的躁意，这种感觉很久之前才会有的，现在卷土重来，让他觉得既熟悉又陌生。

    每当这个时候他就很想毁掉一些东西。

    砸东西也好，伤害自己也罢，他控制不住地想去做，好像只有这样才能稍微压制一下心中的躁意。

    “风挽舟，回去。”

    他不能让她看到他这副样子。

    “什么？”风挽舟没听清。

    “洁书，送她回家。”

    程洁书明白他怎么想的，二话不说就捡起地上的手机，拥着风挽舟往外走。

    连骐朝她伸出了尔康手：“等一下......”

    不是，你走了，我怎么办！我又不是心理医生！我也不会开导他啊！

    程洁书头都不回一下。

    风挽舟被架到了副驾驶坐着，程洁书给她系上安全带，上车，锁门，动作一气呵成。

    “书姐，你让我下车吧。”

    程洁书目视前方，启动车子，坚定地拒绝:“不行，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风挽舟放弃挣扎，报了地址。

    “书姐，意珩哥哥他怎么了？还有你们刚才说的那个人是谁？他说的照片，我似乎也见过，很漂亮的一个女生，是他很重要的人吗？那天他很生气地把照片剪碎扔垃圾桶了。”

    “不重要。”

    “那她在哪？”

    “不在了。”

    仿佛一道闪电劈下，风挽舟震惊地张着嘴巴，好半天没吐出一个字来。

    程洁书单手握着方向盘，腾出一只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小朋友不听这些，晚上容易睡不着。”

    到了小区门口之后，程洁书也跟风挽舟一块儿下了车，摸摸她的脸颊安慰她:“别在意网上的言论，都是有人花钱雇水军和营销号蓄意为之，辜意珩那边会采取法律手段的，你放心。”

    “还有......可能对你来说有些不公平，但我还是想请你再给辜意珩一点时间，他......”

    “书姐，他是生病了吗？他是你的病人?”

    程洁书愣了一下，点头承认:“你看出来了？是这样。”

    风挽舟捏着那个摔得面目全非的手机，乖巧地点了点头，也不多问些什么。

    她知道，能告诉她的，书姐肯定都已经主动说了，剩下的问也没有用。

    看得程洁书心中一软。

    她揽过风挽舟的肩膀，把人抱进了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让舟舟受委屈了，有什么事情都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我随叫随到。”

    “谢谢书姐，我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