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着冻的通红而麻木的脸颊,吸溜着受凉的清鼻涕,时不时回身添些柴,时不时轻轻跳着脚暖和冻僵的身子,看着移到头顶的月亮担心起银信来。忽而听到暗黑的周围出现隐约的呜咽声。
“是谁?!”她警惕顿起,拾起地上的火把猛的窜起来。
朔宁王听见喊声,很快提着剑走上前,呜咽声越来越近。星点绿光已然可见。
“是什么?”朔宁王侧目,这女人白日里的清波流盼此时却像瞎了般茫然虚眯。
“狼。”朔宁王冷声应着“三只。”
木心轻轻吐了口气引来他的奇怪:“你怎么倒像松了口气似的,这也是你招来的?”
“应该……是吧。“木心若有所思,”不过……是狼总比是人强。”她转而深吸两气,转了转僵硬的手腕,俯身腾手拎起另一只火把,悄然挡在朔宁王身前。
朔宁王莫名的看着走位变换,好气又好笑,又转瞬心头一软。
“你能看清楚吗?好像有只狼崽?瞧着像一家子。”木心侧目轻声。
“不是你招来的吗?”朔宁王一脸讽刺“倒反过来问我?”
“我的意思……”木心微微朝洞里的方向偏过头去,示意自己宰杀野兔的一滩血迹“该是那腥味把它招了来。”
“这倒是个行刺的好法子。”朔宁王不屑看着木心的侧脸。
“都什么时候你还怀疑我?”木心猛地顿住,靠近自己最近的狼已然能在火光下看得清晰了,那狼后腿微屈,前腿向前伸出,摆出一副向下俯冲的架势,两只眼睛里发出幽幽的凶光。
朔宁王刀剑出鞘,寒气逼人,最小的小狼仿佛饿的急不可耐,龇锋利的尖牙贸贸然扑了上来。木心后背顶着朔宁王后退两步,侧过身子,朝着它扑来的绿光把一只火把狠狠砸了上去,空气中腾升起一股烧焦的味道,在另一只跃然而起的瞬间,木心瞅准机会,把方才砸断的那带着火的半只把儿翻身跃起踢进了它的嘴里。那狼拼命转动着头甩出嘴里的火把,踉跄之间咬住木心的棉袍,木心站立不稳,被拖拽倒地,声溜百步。
“后面!”木心倒地间看着朔宁王提着刀走向自己,一边被拖拽着,一边尖叫着阻止他的施救,朔宁王微微偏身,躲过偷袭,手中剑从虎口转向掌骨下,狠狠扎在它前肢与脖颈之间,近乎扎进了半只剑,穿透了左前肢的位置。那公狼圆睁双目,殊死而抗。拖拽木心的那只母狼见状,松开木心扑向三皇子。
木心慌乱中随手拖住它一只后腿,母狼救夫心切,带着木心艰难移动,一路杂冰砂砾冲击破碎,状如飞屑,木心胳膊带力拉起自己的身子,双腿夹紧它后腿,腾手抽出腰里的皮绳扑身而上双手紧勒,扣死它的咽喉。
那小狼见状,带着几句呜咽,扑向木心绷着劲的身子,立起前肢,露着白森森的牙齿凶狠扑向木心的脖子。可身下的母狼依旧有力的拼死挣扎,木心再腾不出手,已然能感到小狼胃里饥饿的恶臭一阵阵从嘴里扑向她的脸庞。
朔宁王扎在公狼躯体里的剑柄突然分离,弹出另一把小巧短剑,分而为二。朔宁王换手握柄,另一只牢牢接住,稳稳甩了出去,趁着小狼直立暴露出柔软的腹部,直直扎了进去。原本幼狼还未长成,同样又是饿了许久,一时间狠狠摔在地上。木心感受到母狼力量再起,也拼住死力,狠狠绞紧手里的皮绳,同它一起在地上翻滚僵持。
木心松开已经不动的母狼,翻身躺在地上,狠狠喘着气,冰冷空气中快速凝着她的气息,在微弱的篝火里雀跃着劫后余生的快意。
朔宁王拾起散落一地的柴火重新烧起火堆,木心一骨碌爬起身谨慎道:“殿下受伤了吗?”
“无妨”朔宁王收刀入鞘。整理衣服坐回篝火旁看着在泥地里滚了一身狼狈的木心,“这是冬日里的饿狼,不然能让你这么容易就勒死了?”
木心也收拾起四周的火把,坐近朔宁王拉过他的胳膊,“我看看”木心解下朔宁王的护手,掀开袖子,用水清洗一番,又从衣兜里翻出一瓶药。
“你看着啊。”木心故作夸张的展示自己之前被蛇咬伤的牙洞,倒上药粉。“这个是解毒止血的。”自己试用完,才轻轻倒在朔宁王手臂上的伤口上,扯下内衫的一角包好“用了我的药,不出三日就能长好。”木心略带骄傲的保证着。与他上完药,又快速拉开距离坐去对面,捡出之前剩下的一根尖粗鱼骨,卧在地上撕扯着脚边的衬裙,拉出一根麻线,尝试着穿洞引线。可火光飘忽,数次都不成功,有些不耐烦的轻轻垂下头“也不知银信他们怎么样了?会不会一样有危险。”
“你是夜视不好,还是女工不好?”
苏木心莫名抬头想要瞪他,可不敢,只得收敛重新将话题扯回:“顾北南弦最好保证我的信儿安然无恙,她可是亲手教大的,顶顶好的丫头。”
“你才多大,说的好像已然是个资历深厚的老人一般。”
木心淡淡笑道“我师父曾说我怕是嫁不出去的,只能自己种草习医独立,可医术药理须得资历经验才能够行的,若是不能用一年的时间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