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物可对冲可消化,兴许就跟旁人不大一样了吧。”她惶惶抬着眼“殿下南北征战,奇闻见得多,我这样的,不足为怪吧?”
“如此,你自小用的熏身药浴,其实都是为了抑毒?”
“也不全是试药中毒。夏日驱蛇防蚊,冬日暖身健体。医者虽然也是人,可是若自己总病着,还怎么医人家呢?”木心惭色渐上点头默认,拢着袖子凑在鼻子边羞赧“很……很难闻吗?”
“不是。”朔宁王抬臂拍了拍身边木心方才躺过的余温,木心只得躺下,小心翼翼的重新拢好寝衣。
“你……”木心张张嘴,又吞了回去,拿宽大的袖子蒙住半边脸颊,低喃“小时候许多人嫌这味道清苦,我只敢浴身不敢熏衣,盖得住大半,大家都闻不到。”她悄声停在他耳边“我这样盖着寝衣,你也能闻得到?”她在被衾间瞪大眼睛窥伺着他的不可置否,惊讶低语感慨“跟信儿一样,也是狗鼻子。”
两道视线严厉瞪来,木心惊慌撑起胳膊“我……我去取个被炉……”
“不要!”他扳直身子阻止她的去路“就这个,很好闻。”
她无奈翻弄着寝衣躲着他的被衾缩去一边。朔宁王有些不可思议,抬右手掀开一个被角。她心跳更重,只能解释“木心自小多在外头宿着。没有盖被褥的习惯。再说我起来,如此也不搅扰你。”
“外头?”
“是啊。”木心苦着脸似乎含着一丝羞赧的尴尬“这药长在山野林子、砂子戈壁、河道湾儿,哪有许多条件用着被褥。一件寝衣,白日遮阳,夜里御寒。”
朔宁王无言,也不再坚持。
“是不是……很不习惯?”木心试探看着他已经闭眼的侧颜,垂目无奈低喃“衣食住用……你说你何必要娶我呢?多少公主小姐不好挑?硬把山雀关金笼。”
踌躇许久木心悄悄侧颜,见他早无响动,只得悄然趴住,调气屏息。眼睛闭闭睁睁不知多少来回,亦不知已然到了什么时辰,苏木心终于鼓起勇气紧咬下唇,双手缚紧寝衣边角,悄然挪动身躯,越过他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