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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是很清楚!”
毛线抬了下手腕,看了看时间,道:“秦教授通知我回来的,约我去招待所那边!”
“招待所……”对方大惊,刚要说什么,身边人突然一声轻咳,眼珠子好似不经意地朝外一瞥。
毛线眼角的余光瞥着门口的身影,会心一笑:“我先过去了。”
“啊!去吧!”男教师突然伸手,重重地拍了下她的肩:“下次见面还不知什么时候呢……拥抱一下吧!”
毛线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他拉进怀里,轻轻一抱,贴着耳边低声道:“别管!”
“啊!”毛线故作嫌弃地推开他:“李老师,您占我便宜!”
“谁叫我们这一群人里,就你一小闺女没结婚呢!现在不占什么时候占!”男教师潇洒地摆摆手,又朝外看了一眼。
毛线会意,点头致谢。
柳垚满脸堆笑,说:“毛主任,您人缘真好啊!”
毛线笑笑,对她这种莫须有的恭维,不予回应。
柳垚一路都在东拉西扯,没话找话,毛线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一直到招待所门口,明显感觉柳垚话少了,明明该走在前面带路的她反倒落在了毛线后面。
“右边,104!”
毛线看了她一眼,听她这意思好像不打算一块儿进去似的。
她笑笑没说话,继续往前走,柳垚明显松了一口气,却不想到门口时,被毛线反手一把扣住手腕,往前一拖:“秦教授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万一他想潜我呢!帮个忙!”
柳垚还未反应过来,就被她另一只手推到前面去了,身子直接将门给撞开了。
“柳秘书!”里面有人喊道。
毛线循声看去,竟是宋辅导员,她旁边坐着一个保养良好的中年女人,正在费力地抬起她那肿得近乎透明的眼皮。
毛线正纳闷的时候,那宋辅导员已经起身让坐了,毛线这才看到,她身后的窗帘下还站着一个男人,他一身黑,远远地看过去,像是一尊冷面雕像,跟屋里的任何一件摆设并无差别,只是在宋辅导员起身的时候,身子往前倾了几分,与那位肿眼泡的妇女,形成夹击之势。
毛线心里冷哼一声,傻子也看得出来那个地方不好坐!
“柳助理?”
毛线捏着柳垚的手指突然收紧,钢爪一般紧箍着她,柳垚疼得吸了一口冷气,看向毛线的目光有些幽怨,真不知道她这么瘦下的人哪来的这么大劲儿!
毛线给了她一个礼尚往来的笑,意思是给我一个合适的理由先!
“郁青的两位家长,我们秦组长出国了……”她这解释不是对着毛线,却将头转向毛线:“这位是我们的系主任……毛主任,还有她班辅,宋辅导员,您二位有什么需要……直接跟她们咨询就是!”
哦?怪不得一口一个主任叫得那么欢呢!敢情在这儿等着她呢!
“我不需要这个主任,那个辅导的,我就想知道,你们到底谁代表学校?”女人费力地抬起肿成一条缝的双眼,嘶吼道。
她的嘶吼不是用声音,是用肢体,毛线看到她的身子在不受控制地颤动着,像是一只被逼急了的困兽,还有那眯缝眼,像是两枚薄薄的刀片,虽狭小,其威力不容小觑。
“这个事……”柳垚起了腔调,正要打官腔,被毛线给打断了。
“这里没有人能够代表校方!”毛线道:“不过,我确实是老师,既然已经进了这屋,您就可以说说您的诉求,如果有什么是我可以做到的,我一定会不遗余力。”
“对对对!”柳垚在一帮帮腔:“有什么事,您跟毛主任讲!”
她暗暗用力,试图抽回手臂,不想,毛线也在用力,感觉那指甲已经嵌进肉里去了,疼得她眼泪都上来了,鼓鼓地憋了好大一泡。
“我这两个学期被调到外地了,不太了解这边学生的情况,且听名字您孩子也不是我班上的,所以,您方便把孩子的情况跟我说一下么?”毛线道,手上依旧擒着柳垚。
她话音未落,女人又哭了,双手捧着脸,肩膀抖得跟筛糠似的,完全不能自控一般,却又一声不出,哭得很是憋屈!
这时,宋指导员凑过来轻声说了郁青的情况:财政学专业,元旦假期在一家小诊所流产后因大出血身亡……说着,她轻扯了下毛线的袖子,压低声音道:假期,又在校外,还是这种事,学校当然没有负责啦……
说罢,往妇女那边瞥了眼,意思是,赶紧说两句,劝劝让她走人拉倒!出了人命都不报案,这不明显就是要来讹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