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场的更衣室里。

    “啊！”的一声尖叫。

    “嘘！”

    蔡永争闯进了更衣室，捂住了小娜的嘴巴。

    戚小娜瞪大了眼睛，惊魂未定。

    小声说：“你干嘛呀？”

    蔡永争神情慌张。

    “我看见小孩他妈了。”

    戚小娜由惊转愤。

    “你前妻！”

    蔡永争点点头。

    戚小娜嫌弃的说：“你怕什么，都已经离婚了。”

    “我也不知道，条件反射！”

    戚小娜二话不说，把蔡永争拉了出来。

    娇声喊道：“争哥！喜欢我穿这个吗？”

    一个中年女人在身边停住。身边站了一个老板模样的男人，表情木讷。

    女人看看蔡永争，又看看戚小娜。

    讽刺道：“原来怎么没发现，本事不小嘛，这么快就找到了。”

    蔡永争低头不语。

    “你是谁？”戚小娜明知故问。

    女人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扫了一眼戚小娜。

    转头对蔡永争说：“没想到你也学会陪女人逛商场了。”

    蔡永争沉默的看着女人，眼神坚定起来。

    戚小娜尖声说：“谁不会逛商场？就是愿不愿意的事儿。”

    女人脸上顿生醋意，瞪了一眼戚小娜。

    “这没你说话的份。”

    戚小娜上前推了她一把。

    女人往后一闪，被身边的男人扶住。

    蔡永争拉住戚小娜。

    “算了，算了。”

    戚小娜搂着蔡永争的脖子，在他脸上，猛亲了一口。

    柔声说：“嗯嗯，我听争哥的，谁叫我那么爱你呢！”

    女人恨恨的喘息着，“哼！”了一声，对戚小娜说：“真不知道你图他什么！”

    戚小娜调皮一笑：“你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吧。这男人的好，你会不知道？”

    女人拉起身边的男人，气囊囊的走了。那男人还不时回头看看。

    两人走后，戚小娜气愤道：“我说姓蔡的！你平时不挺牛哄哄的嘛，怎么今天这么怂，一句话都递不上去。”

    蔡永争一脸为难。

    “没必要！”

    戚小娜大声道：“你是不是心里还有她？还想复婚！”

    蔡永争淡淡的说：“不是！我不会复婚。”

    戚小娜激动起来：“我不信！你明明心里还有她！”

    蔡永争沉默片刻，无奈道：“是她先背叛我的！”

    戚小娜张着嘴巴，一时语塞，看着眼前的男人。心生怜意，结婚的念头在心头闪过。

    蔡永争上前摸着戚小娜的脸。

    “你跟着我受委屈了，我真的给不了你什么。”

    戚小娜脱口而出：“我什么都不图。”

    说完又顿感失落。

    电影院里黑漆漆的，银幕上播放着《山楂树之恋》。

    看不清人脸，看不到表情，黑暗之下，戚小娜勇敢起来。

    在蔡永争耳边说：

    “我问你，你在我之前，除了你前妻，还有没有过别的女人？”

    “干嘛问这个？毫无意义。”

    “你说啊。”

    “我说了你会信吗？”

    戚小娜沉默一下。

    “只要你说，我就信。”

    “没有！”

    正如蔡永争所说，戚小娜心里不信。嘴上却说：“我相信你！”

    “我已经失去了激情，而你还有激情。毕竟我们相差十二岁。好多事我已经不在乎了。”

    “可我们并没有代沟，我不在乎年龄。”

    “人的想法都是一时的。”

    戚小娜握紧了蔡永争的手。

    二人回到了戚小娜租的老房子里。木地板掉了色，有的边边角角已经翘起，生锈的窗框，密封很差，窗外的声音格外清晰。

    戚小娜心生迷茫。草率的配合着他，二人匆匆了事。

    戚小娜在蔡永争怀里。

    声音柔弱：“我有点难受。”

    蔡永争用手摸摸她的头。

    开玩笑说：“哪里难受了，蔡医生给你治治。你不会是想把我给榨干了吧？女王饶命啊！”

    两人哈哈笑过一阵，戚小娜又忧郁起来。

    “在你心里，你我之间就只有那件事吗？”

    “我喜欢你呀！难道你感觉不到吗？”

    “我们有可能吗？”

    蔡永争却转了话题。

    “今天那套衣服挺漂亮的，再穿给我看看。”

    戚小娜光着身子下了床。

    那是一件吊带睡裙。

    蔡永争躺在床上，打量着她。

    戚小娜此刻觉得自己就像一只被观赏的猴子，心里仍惦记着那个蔡永争未回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