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这个看似与她无关却主动找上门的事端,究竟会带给她什么?与一个曾背叛自己的男人再续前缘,本就已经带有荒唐的色彩,可她万万没有料到自己还被强行卷进了一场畸形的离婚闹剧中。
紧接着,还有一个消息让她始料未及。又一个陌生的电话通知她,有一件委托书需要她签字去确认。
“您好,请问是黎小姐吗?”
“对,你是哪位?”
“嗯,您好,我是xx律师事务所的律师,是这样,一个月之前,高远先生曾经委托给我一份财产赠予的事务,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办理这方面的有效手续和公正文件,目前已经基本办妥,就需要您来签字确认就可以正式生效了。”
“你说什么?什么财产赠予?我怎么听不懂?”
“呵呵,是这样的,高远先生将自己名下的一处北京的房产、一辆车,还有在石家庄一家咖啡厅的干股都无偿转赠给您了,因为这些都属于无亲属关系的财产赠予,需要办理法律意义上承认的赠予手续和正式的财产公正,所以需要受赠方,也就是您最后在这些应有的手续上签字才能生效。”
“啊……可是,这些事我怎么都不知道?”
“这个,高远原来交代过,事情没有办妥之前,先对任何人保密。对了,他也说过,如果没有特殊情况,也希望你在接受赠予之后,也要对其他人保密。”
“哦。”
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黎果一时觉得如坠云雾一般。不过,从另一方面,她反而感觉到事情的不妙,如果不是真的有很坏的打算,高远怎么会提前做这样的事?而且这件事还要对其他人保密?
想到这儿,黎果顿觉头皮发麻,浑身汗毛倒竖,不寒而栗。
“喂?黎小姐?您在听吗?”
“哦,在。”
“请问您现在人在北京吗?”
“不在。”
“那您能不能马上回来一趟?因为必须要您尽快签字确认才行。”
“嗯,好吧。”
“那好,我在北京等您,这个是我的电话,您记下来,一到北京就给我打电话,可以吗?”
“好。”
电话一挂,黎果就马上想到必须再去见一见高远,那样便可以把事情问个明白。
因为心里总想着那个最可怕的结果,她完全是在极不冷静的状态下出了门,根本也没想去找老汤、高明或者其他什么人帮她拿主意或至少帮她可以顺利再见到高远。
出门、打车、直奔上次去过的机关大院。
黎果硬着头皮闯了进去,快步走到后面的那栋幽静大楼。刚进入一楼的前厅便被穿制服的人给拦住了。
“请问找谁?”
“我,我想见见高远,他就在二楼那个……”
黎果想尽量装得很自然的样子,并试图表达自己已经来探视过,而且还知道他所在的房间在哪儿,可对方没等她说完便打断了她:“对不起,我们这里不允许随意探视,请您尽快离开吧。”
“不是,我真的有急事要见他一面,不会影响你们的,真的。”
面对一张铁青的脸,黎果露出低声下气,甚至连带哀求的样子,想以此博取同情,网开一面。可无论她表情多么楚楚可怜,恳切动人,对方根本丝毫没有买账的意思。
“对不起,请您离开吧。”
“求你了,我就见他一分钟就可以了,哪怕是见到说一句话就离开,可以吗?”
“不行!这里不是你想进就可以进的。小姐,请您尽快离开,要不然我会指控您妨碍公务,或者叫人把您带出去的。”
“我求你了!求你了!我真的有急事,我马上就离开这儿了,连见最后一面也不行吗?”
黎果被逼急了,几乎要大喊大叫出来,一边说一边硬是往里闯,眼泪跟着流了下来。
穿制服的男人上前两步,还是用胳膊强硬地将她推了回来。
“你们这是干什么?连见一面都不行吗?我什么都不说不行吗?”黎果哭喊着!
“对不起,小姐,这是规定,请您赶紧离开吧,何况您要见的人已经不在这里了。”
也许是不忍,也许是怕女人急了真大闹一场,那个穿制服的人非常无奈地跟她透露了这个新情况。
“什么?他不在这儿了?那你们把他弄到哪儿了?”
“对不起,您不能在这里闹下去了,这根本没用的。”
“我想知道他现在在哪儿?求求你!”
“这个我真的不清楚,一般从我们这里出去的,都会转移到监狱去,具体到哪个监狱我就不知道了,您可以走了吗?”
那个人还在用力往外推黎果,而且看样子是绝不可能再跟她透露任何有用的信息了。黎果没有办法,只好放弃。
她哭丧着脸被赶了出来,回头望了一眼,整栋楼都在摇晃,天旋地转,她赶紧用手扶了一下靠近身边的一棵树,缓了好一会儿才失望地走出了那个可憎的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