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百音拼命挤出几滴泪来,迎了上去:“梁公子,沉央她至今昏迷不醒,我云国使臣有遭此劫难,我......”
“郡主切莫多想,刑部已在查案,相信不久便会水落石出,给郡主一个交待!”梁言劝慰着公冶百音,然眼神却飘向榻上女子,目中尽是焦灼。&29378;&47;&20154;&47;&23567;&47;&35828;&47;&32593;&119;&119;&119;&47;&120;&105;&97;&111;&115;&104;&117;&111;&47;&107;&114;
“如此,本郡主便借梁公子吉言,”公冶百音瞧了一眼苏沉央,道:“你来了便好,本郡主有要事在身,先行告辞。”
梁言颔首,便几步赶至榻前。
只见苏沉央面无血色,朱唇似启未启一般,双目紧闭,竟是一动也不动。
“傻丫头,你不要这么安静好不好,你起来,打我,骂我,都行!”梁言攥紧苏沉央的手,不住往自己脸上拍打而去:“傻丫头,你醒醒......”
苏沉央躺在床上,虽眼前尽是昏暗,但仍能察觉到梁言整个身子却在微微颤抖。
好累......
当年,自己是如何成了云国圣女?真正的苏沉央又身在何处?
这一切,皆要从朝阳公主去世那年说起。
朝阳公主乃是鼎御的皇姑,虽说是公主出身,却是巾帼不让须眉之辈。那时,渠云两国便连年交战,朝阳公主随先帝出征,却于沙场之上,遇到了云国先皇公冶令。
二人钟情彼此,私定终身。
为了迎娶朝阳公主,公冶令主动同渠国求和,渠国亦是早已厌倦了战乱,此事一拍即合。渠云两国终结秦晋之好,结束了战乱。
然而好景不长,朝阳公主于和亲后的第五年,还未来得及留下子嗣,便中毒身亡。
因着此事,渠云二国翻脸。
云国称是渠国不甘,派人前来谋害了朝阳公主。渠国则认为其中必有隐情,乃是云国想要再掀战乱,才设法害死了朝阳公主。
争执不下,他们便再次兵刃相向,渠云二国顿时陷入一片水深火热之中。
那时,苏云霆早逝的夫人烟莫已怀有身孕,却仍坚持前往边塞寻夫,并于边塞诞下了苏沉央。而与此同时,云国圣女玉藻儿亦刚产下一女婴不久。云国便想出了一招“狸猫换太子”,将圣女之女同苏沉央作了调换,以期洞悉渠国的政治、军事、百姓等,寻觅人才,直至渠云二国的最后一战。
边塞坏境极差,苏沉央刚被换去便染了恶疾,没能得到大夫的及时医治。直到云国突然不战,苏云霆带着她回到京城,这才将她医治好。可纵使并无大碍,整个孩子却已然变得痴痴傻傻。
云国知晓圣女之女成了傻子,不甘如此,便差人秘密前往,医治苏沉央的同时,告知其身世及使命。
那个人,便是追痕。
若将公西镜同追痕相比,怕也不及。但云国为何甘心将一个奇才放任到苏沉央身边,而不是为己所用?
这一点,时至今日,她都不懂,而追痕却也不说。
想了这些,苏沉央不禁心乱如麻,猛然睁开双目,却发觉,已是南柯一梦。
梁言睡在她手边,安然无梦。
公冶百音于侍卫伴驾下,行至御书房,却被御书房门口的御卫拦住。
“郡主留步,皇上正同国师大人商议要事,还望郡主在此稍后片刻。”
公西镜在里面......公冶百音顿时起了兴致,想听听这君臣二人都说些什么紧要之事。
忽闻御书房内一声厉喝,竟吓得公冶百音浑身一震。
“公西镜,朕自有方寸,你身为国师,乃是辅佐朕为政,而不是垂帘听政!”
公冶百音听出此乃鼎御之音,看样子是二人闹了别扭。看来这二人之关系并不似坊间传闻那般,已然互生嫌隙了,想来公西镜那般孤傲之人,被一个乳臭未干的混小子指着鼻子一顿臭骂,想必心中并不好受,只要抓住这一点,这人......本郡主要定了。
只见公冶百音得意一笑,就要转身离去,却见公西镜已然出房,见到她亦是一愣。
“臣,参见郡主。”
“本郡主已同国师说过多次,你我之间不必这般客套,若......”
还未等公冶百音说完,公西镜便俯身行礼,抢言道:“若郡主无事,臣告辞!”
“你......”公冶百音气极,却也唯有指着公西镜,俏脸微红,一时说不出话来。
这时,却见一太监毕恭毕敬自御书房内而出,那嗓音自是比女子还要扭捏万分。
“皇上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