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姆的水平想必也会匆忙离开的吧。
但是,这位少女居然,
【……怎么了?一脸凶相】
若无其事地,面对着维鲁海鲁姆的剑气继续说道。
感觉到一丝焦躁,维鲁海鲁姆咋了咋舌。
剑气无法赶走的对手——那也就是说,与武术完全无关系的家伙。
只要是能用暴力赶走的对手,都会对维鲁海鲁姆的剑气做出某种反应。
但是,对于与此无缘的人来说,这只是单纯的威吓罢了。视对手而定可能连威吓也算不上,只会被认为是单纯的被瞪了。
眼前这个人的话,完完全全是后一种情况。
【一个女人,一大清早地在这种地方做什么啊】
面对视线依然没有从自己身上移开的女子,维鲁海鲁姆态度恶劣地说。
少女听到维鲁海鲁姆的话,发出了小声的【唔——】,
【完全,反问了相同的话呢,这样也欺负人了吧。而且,还长着一副开不起玩笑的脸】
【这附近危险的家伙有很多。女人孤身一人来这里可不好】
【阿拉,是在担心我么?】
【我也可能就是所谓的危险家伙呐】
对少女的玩笑出言讽刺着,维鲁海鲁姆弹响了剑柄,强调着武器的存在。
但是,少女完全无视了维鲁海鲁姆的动作,说着【那——个】指着他身后。
坐在台阶上的少女手指所指的是,附近建筑物的对面。那是维鲁海鲁姆的位置看不到的地方,因此他皱起了眉头,结果被招手要求靠过去一点。
【也不是那么想看……】
【好了啦好了啦。过来过来】
维鲁海鲁姆听到这哄孩子似的口吻,表情抽搐了一下,然后让自己冷静下来,走到少女面前。他来到坐在台阶上的少女身旁,探出身子望向同一个方向。
【————】
那边,在朝阳的照射下有一块的金灿灿的花田。
【这块区域的清扫,很久之前就已经停止了吧?想着谁也不会来才洒下种子的。为了看一下结果,所以才过来的】
在哑口无言的维鲁海鲁姆面前,少女就像是在说着机密事项一般压低声音说。
维鲁海鲁姆虽然经常来这里,但一次也没有注意到过这块花田。完全没有注意到过,这一块只要稍微踮起脚尖、扩展一下视野就能看到的花田。
【喜欢,花吗?】
看着一言不发的维鲁海鲁姆的侧脸,少女如是发问。
望向她那边,维鲁海鲁姆紧盯着少女的微笑。然后——,
【不,很讨厌】
歪着嘴低声地,回答道。
3
——在那之后,少女与维鲁海鲁姆一次又一次地碰着面。
每当休息日的清晨,维鲁海鲁姆来到开发区的时候,都会发现她早已在那里,正一个人静静地伫立风中,观赏花田。
然后,在终于注意到维鲁海鲁姆的到来以后。
【变得,喜欢花了吗?】
便会开口,如是发问。
维鲁海鲁姆摇摇头以示否定,然后就像忘记了她的存在一般埋头挥剑。
滴着汗,结束了与自己的厮杀之后抬头望去,她的身影仍旧停留在那儿,
【你,还真是闲呐】
然后,一如既往地出声讽刺。
渐渐地,对话的时间似乎增多了。
只会在练剑结束之后才有的对话,开始会在练剑之前出现了,只在练剑结束之后才会有的对话的时间,也渐渐延长了。
接着,去那个地方的时间也越来越早,有时甚至比少女还要早地来到花田之前,
然后少女说着【啊,今天还真早】,露出不服输的笑容。
——直到相互告知名字为止,像这样度过了足足三个月的时间。
“特蕾西亚”,报上这个名字的少女吐着舌说【现在才问呢】。
回答了名字的维鲁海鲁姆则是鼓着嘴说【之前都是在心里叫“花女”的】。
相互知道了名字,两人也开始了解彼此的事情。在此之前,都是些算不上深入的话题,渐渐地其内容也开始变化了。
某日,特蕾西亚问,“为什么,要挥剑呢”。
维鲁海鲁姆毫不犹豫地回答,“因为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了”。
回归军旅生活之后,迎接他的是一如既往充满血腥味的每一天。
与亚人的内战愈加激烈,不断重复着避开魔法突入到对方身前,从裆部到下颚一刀两断的工作。
驰骋大地,破风而行,突入敌阵,斩下大将的首级。然后将首级刺穿在单手剑上回到自营,面对混杂着称赞与畏惧的视线,叹着气。
突然,注意到在战场的角落,染着血的花儿在随风飘摇。
也不知何时注意到了,自己会留心不去踩到那些花。
【变得,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