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名牌衣裤的年轻人提着文件包走的飞快,以至于没注意脚下,一个不小心踢到了不太平坦的地面凸起处,整个人失去平衡,踉踉跄跄地往侧面的大树撞去。
就在他的脑门要和树干来一个最亲密的接触的时候,一只有力的手抓住了他,手的主人龚学林笑道:“符律师,小心点。”
“谢谢龚哥!”姓符的年轻人稳住身子,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又抬了抬快要滑到鼻梁下的金丝边眼镜,一脸地感激。
在外人看来,龚学林只是简单的伸手扶住了他。但实际上他一直都不敢忘记,自己能有今时今日,都是因为自己的运气足够好,在最无助的时候碰到了龚学林,而龚学林也正好心情不错,愿意帮助他,否则他纵然不去要饭也差不多了。
那时候符子蓝原本生于一个条件极为优越的家庭,家中的生意规模宏大,即便是不能和临港四大家族相比,但也是常人难以想象的。但就在他大学毕业的时候,他父母的生意忽然遭受到了毁灭性的打击。他的父母难以接受如此残酷的现实,选择了逃避性地自杀。丢下了一大堆债务给刚刚毕业,也刚刚踏入社会的他。
那时候的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在已经不属于自己的豪宅中,每天面对着上门讨债的人,整个人都快要到了精神崩溃的边缘。而在最后,无论他怎么求情,仍是被债主扫地出门,离开了原本属于他的家。出拥有一切到一无所有只是短短两个月的时间而已。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也没有任何办法。最后他也选择了和他父母同样的路,唯一不同的只是从跳楼换成了跳海。
然而就在他想要跳下去的时候,他碰到了龚学林。在车来车往的桥上,龚学林将一个被喇叭吓坏的老人扶起来,并且出手惩治了那个有意无意在老人旁边经过时候按响喇叭的车主,更是责令他送老人去医院。
在现今的社会中,大部分人都已经不知不觉地形成了一种默认的规则,那就是千万不要去扶摔倒的老人,因为十有八九会碰上碰瓷。但龚学林似乎从未考虑过这个问题,更是毫不犹豫地出手替老人解决麻烦。
符子蓝还清楚地记得,披着金红色夕阳光芒的龚学林看到了已经站在桥栏上的自己,笑着对自己招了招手,而自己则像是着了魔一样真的没有跳下去。当时龚学林的笑容十分自然,但又像是蕴含着希望和宽容。
在清楚了符子蓝的情况之后,龚学林只说了短短的一句话:“你先随便找个地方住几天,到时候我一个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说完之后便潇洒地走了。
原本以为龚学林只是随口一说,但没想到三天后龚学林找到了自己,同时拿出了一张报纸,上面的头条新闻是一个在临港非常出名的富豪上吊自杀的新闻。
“他利用和你父母的熟悉,在合同上做了文章,所以才会有之后你父母的悲剧。”龚学林嘴里叼着半截天秀,懒洋洋地道:“钱已经追不回来了,我唯一能够帮你做的就是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说到这里将嘴里的半截天秀递给符子蓝,一边又笑嘻嘻地道:“这个世界有很多的不公平,因此我想要改变他,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和我一起。如果你不愿意,我可以帮你找一份适合你的工作,至少不会让你再为每日三餐发愁。”
符子蓝呆呆地看着龚学林许久,突然对龚学林跪下,重重地磕了几个头,一边哭着大声道:“从今以后我的命就是您的!您要我做什么我都不会皱一下眉头!”
龚学林将他扶起来,把半截天秀塞到他嘴里,笑道:“不用赴汤蹈火,我的街道福利会刚刚成立,需要一个懂法律的人,如果你愿意,明天去老城区找我!”说完又潇洒地离开,留下跪在地上的符子蓝。
从此以后,符子蓝便加入了街道福利会,专门为街道福利会的成员和老城区那些有需要的人提供法律上的援助,可以说是将自己的责任完美的完成了。而他也成立了一家大型的法律咨询所,在赚钱的同时,也是街道福利会的专职律师。
回忆到这里,符子蓝整个人都在发呆,直到龚学林一连叫了他好几次,最后伸手拍了拍他的脸,这才让他回过神来。
“在想什么?抓紧时间,有法律上的问题要咨询你!”龚学林摆手坐下,而符子蓝连忙也跟着坐下,一边将文件包打开,一边道:“龚哥,到底是什么事?我已经准备好了最近全龙国的大部分大型案件的案列,马上就可以进行分析,绝对不会出任何问题!”
“这次不是街道福利会的事。”龚学林摸出天秀点然,对王老头努了努嘴道:“王大爷,把您的事情告诉他,他会告诉你该怎么做的。”说完还对符子蓝做了个眼色,示意在这里千万不要提起任何街道福利会的那些灰色的事情。
符子蓝十分懂事地点了点头,挪动屁股到王老头面前,完全不在意自己穿的是名牌西裤,一边笑道:“王大爷,请问您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
王老头出生于知识分子家庭,对老师、医生、律师等职业都比较尊重,闻言一反常态地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律师,我这里是有点小麻烦,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