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优点,他高挑,样貌出众,怎么看都是个出类拔群的俊逸少年。
此刻,这个少年站在床前,目光炯炯的逼视着冯道,嘴角翘起一个弧度,似笑非笑,与白天那个天真顽劣的形象截然不同,这会儿就如同隐藏在黑暗中的猛兽出笼一般,他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桀骜乖戾。
“说的没错。”少年咧嘴笑,牙齿特别白亮。
会儿急道:“郎君,这人太龌龊了……”
冯道对会儿视而不见,冲李存勖回以同样的咧嘴一笑:“可是,郎君怕是忘了,左教练使可不是那么好骗的人。”
李存勖歪了歪脑袋,露出一副恍然的样子:“对哦,那冯七郎有什么主意吗?”
冯道指了指一旁急跳脚的会儿,说:“你我身量有差,倒是你这小奴与你身形相仿。”
跳脚的会儿突然安静下来。
李存勖侧首扫了会儿一眼,片刻后点了点头:“你说的有对。”
会儿急道:“郎君……”
冯道抢先打断他:“而且他与你朝夕相处,定然更了解你的一些习惯。他是你的人,比我更可信可靠。”
李存勖脸上的诧异一闪而逝,他原是存了逗弄之心,想看冯道惊慌失措下的失态模样,没想到冯道不仅没有慌乱,反而头头是道的说出一番话来。而且他不得不承认的是,他居然被他的这番话给打动了。
他原本打的主意是将冯道弄晕了,自己与他调换身份。虽然孟知祥派人盯他盯得甚紧,这种办法最多也就拖延个几个时辰,到得天光大亮,手下仆奴迟早会发现这屋内的异样。但是如果按照冯道所言会儿假扮自己,那也许即便是天亮后,还能与孟知祥再周旋一二,拖延上个把天。只要有这个一天半日的工夫,他定能甩脱他们顺利回到晋阳。
李存勖心中主意打定,目光灼灼的盯住冯道:“我自然信得过会儿,可是……”他冷笑着反问,“我凭什么相信你呢?”
冯道忍着身上的剧痛,猜度到少年此刻的心理,内心痛苦得直想骂人,口中最甚是温和的劝说:“三郎君,兵贵神速。”
他不置可否,态度不明。
冯道再接再厉:“带上我,只会拖累了你。”
李存勖不咸不淡的回了他一声:“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