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她手上是学过点功夫的，但也仅仅是能打一两个妇人而已，平时吃不着亏，但刘夫人若，就难保双拳不敌群手了。

    曹婉娘自觉自己是个无能的，这方面还不如张丹凤八面玲珑，她和陈羽娘交好，总不见得会看着陈羽娘吃亏，也不会让陈羽娘把别人欺负的太惨。

    曹婉娘脑子里转的那点心思，刘夫人哪有不知的，也知道她虽生了四个儿子，但在自己的庇护和大王的宠爱下，这么多年来曹婉娘天性单纯了些，她大概除了特别会生儿子之外，真的挑不出有什么专长来了。

    刘夫人心底暗暗叹息口气，唤道：“张氏！”

    张丹凤闻声应道：“贱妾在。”

    “我的时候，侍奉晋国夫人当如侍我一般无二。”

    这话说的就有点逾矩了，虽说曹婉娘因诞育子嗣有功，所以破格得了夫人的命妇品级，但怎么说她也不过依然是个妾而已。让晋王府的侍妾们待她如主母，这个是不是恩宠太过了？

    但是张丹凤却是一点迟疑都没有的应道：“喏。”

    刘夫人高喝一声：“都给我抬起头来！”

    底下有胆小怯懦者，闻言均是情不自禁的一哆嗦，战战兢兢的抬起头来。

    “我方才的话，你们可都听清楚了？”

    “婢妾……明白。”回答的声音不算齐整，但到底还是答了。

    刘夫人回身，揉了揉曹婉娘的发顶，替她扶正了歪斜的发簪，最后冲她微微颔首。

    曹婉娘眼圈发红，眼泪又瑟瑟滚落，张嘴想说什么，刘夫人已经旋身而走。

    “来人，替我更衣，准备马匹行囊……”

    刘敏君的背影宛若一道光影，迅速消失在了门闱之后。

    曹婉娘的眼泪刚刚滑到粉腮旁，卡在喉间的话终于喑哑的吐了出来。

    “我等你……回来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