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音凉满脸血,滴答滴答的落在宫殿之内光滑可见人影的地上,残留着满地的腥甜,和两个人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的声音。&29378;&47;&20154;&47;&23567;&47;&35828;&47;&32593;&119;&119;&119;&47;&120;&105;&97;&111;&115;&104;&117;&111;&47;&107;&114;
看着跪在自己面前不敢说话的儿子,元历帝显得有些急躁,他背着手,在御书房里来回踱步,这边那边的事,恐怕已经不能拖延了,可以预料,原本打算徐徐图之的立太子的事情,绝不可能再慢火煮青蛙了。
明日一早,就是风波的开始,而这所有的一切,都缘于面前这个不成器的儿子,看着他缩在地上的模样,元历帝真想痛痛快快的杀了他,以绝后患。
可是想到还剩下的那两个儿子,他又实在的不能下手。
元历帝必须等着消息,等着莫念痕那边的答复,若是在天牢里头的王丞相愿意松口,那么一切都有回转的余地。
如今的事,实在是一团乱麻,自己这边的事未定,文官之首连同一群唯恐天下不乱的言官又闹出事来,元历帝有一种预感,这是要出大事了。
外头适时传来邵建的声音:“禀皇上,镇远候求见。”
华音凉瞳孔一缩,慢慢收紧了拳头。
他冷眼看向自己的儿子,厌恶道:“你先去北宫等着,待我传你,你再进来。”
华音凉沉默的走了下去,从莫念痕身边经过时候,不禁看了看他,对方面无表情,目不斜视的与他擦肩而过,看着在自己面前紧紧锁上的宫门,他觉得自己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掉了下来。
元历帝眉头紧锁,整夜未曾休息的面容全是疲惫之意,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颓唐。
莫念痕看出了元历帝的担忧,不禁道:“皇上,不光是今天的事情,近日各地送来的奏报,都带着诡异啊,还有,王丞相的各地门生,似乎已经开始准备上京,文官那里也已经有所准备,下月的时候,就是每年的官绩评选的时间,各地官员就要到达,看这架势……”
元历帝摇头:“这一次,也算是风云际会,读书人卯足了劲,宗室也不是好惹的,不过这是皇室的问题,最后是什么结果,是不可预知的事情,朕是害怕,这背后是不是有人在推波助澜,如果真的是这样,怕是要出大事。”
莫念痕目光幽幽,突然意味深长的对元历帝道:“朝廷若是出事,对皇上有利有弊,虽说朝廷会风波大起,可是皇上莫要忘了,不破不立,朝廷若是出事,又是这样的关系皇室宗亲的大事,必定会有许多官员就要受到牵连,到了那时,皇上可以在这件事情当中,除掉很多朝廷的毒瘤和不和您心意的臣子,另外,也能发掘一些可用之才。”
元历帝身子一顿,这件事,他不是不曾想过,对臣子们,元历帝并不是很在乎,可是在世不在乎也不得不承认,如果没有这些人的话,光凭元历帝自己,怎么能维持一个庞大的王朝,所以,他对臣子的距离,保持在不远不近的地步,外和而内忌,元历帝即便大权在握,但是对于几个较为信任的臣子,一直有几分小心。
假若这一次,有那么些个臣子在激流之中消失位置空出来,元历帝几乎可以肯定,自己可以特地安插一些崭露头角的官员,这样还可以弥补失去夏氏一族之后,文官的位置。可若此次风波,文官胜利,或者说并不像他想的那样呢?要是自己作为皇帝的尊严被推翻的话,那该是什么一种场面。
想到这里不由自主的狠狠咬着牙齿,不想说话。
元历帝心里不由有些热切,或许……这对自己。确实是个机会。只是……元历帝却忍不住呵斥莫念痕道:“休要胡言乱语,这些话。也是你能说的么?朕是那种将臣子视为棋子想换就换的人吗,身为君主,本就该与臣子们共进退,才能治理好一个国家,即便是意见相差,但是还是尽量要做到起码一条,便是同心同德……”
莫念痕连忙道:“微臣该死。”
元历帝摆摆手。脸色又缓和下来:“朕知道你只是无心之言,往后注意一些就是。”
他坐下来,不禁苦笑:“只是不知,明天到底如何了。”
来日一早,早朝之上,元历帝本来有心面对即将到来的狂风骤雨,但是令人觉得奇怪的竟是……异常的平静。
每年这个时候,朝廷是不得闲的,收获之际,也是多事之际。
近来因为是多事之秋,因此朝臣们的奏报一般都是统一之后一道递上,往往都是关于各地民生的比较多,因为丰收需要核实税收,如果是天灾,没有收成,那就需要救灾了。
不过大殿里头,元历帝正与大臣们商议残元之事,为了未雨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