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我都想好了,待我长大成人之后,改名换姓,姓什么都好,就是不姓……”
“管家!管家!管家!”一个小厮破门而入,边哭边道,“有一伙贼人打进了大门,已到议事庭了……”
吴管家听到这里,打断他道,“我萧家名声在外,向来无人敢闯,几个小毛贼而已,这般哭哭啼啼的做什么?”
“不是,”小厮兀的嚎啕大哭,“上庄大老爷一家已经没了,老爷派我来告诉您一声您带着少爷先行一步,陈云已率领家中卫队已在门外侯着,现下就护送你们离开。”
吴管家浑身一震。
萧南风犹如晴天霹雳,蓦然呆住,“大伯父……堂兄……”
吴管家起身惊问,“老爷他们呢?”不等小厮回答,立即拿起衣服套在萧南风身上,“快,少爷,您先跟着护卫队走!”不由分说便抓起萧南风到门外,“你们保护好少爷,我去找老爷。”说罢转身就走。
“吴管家!”一道影子经过吴管家,他便被封了穴道,护卫首领陈云铁着脸道,“老爷的命令,是让我们带着您和少爷一起走。”话毕,一个手势,身后属下已架着吴管家与萧南风匆匆奔往后门。
萧南风一路挣扎嘶喊:“陈云!我爹呢!放开我!我要去救我爹!陈云!”
陈云也不与他多话,只单手在他颈上一砍,萧南风便晕了过去,转而对着同样在挣扎的吴管家道,“管家,莫说你老了走不动之类的闲话,你若走不动,我让护卫抬着你。”
“陈云,你是什么意思,老爷现下不知什么情况,我一个家奴怎么能先去逃命!你让他们放下我!”吴管家声嘶力竭。
陈云步伐匆匆,沉声道,“老吴,我也不必瞒你,今天闯来的大约上百人,他们不是普通的毛贼,是有备而来,大老爷的功夫你是知道的,他们能迅速灭了上庄而没有一个人来报信,可见他们武功高深,老爷……老爷怕是凶多吉少了,你我回去,帮不了他,反而会害了南风少爷,你听我一言,我们二人合力,今日保住南风少爷,才能对得起老爷这些年的大恩。”
“陈云,当真到了如此地步?”吴管家不能置信,他心中希冀,吴管家能告诉他,方才所言,不过夸大其实,事情并非那么严重。
然而陈云什么也没有说,他只是闭上眼睛,悄无声息的点了点头。
吴管家看了他半晌,缓缓道,“放我下来吧,我给老爷磕个头。”这话说完,连他嘴唇都失去了血色。
陈云示意下属放下吴管家,吴管家朝着萧府的方向,双手伏地,“嘭!”一头磕下去,他啜泣着,浑身颤抖,起身之时,额头一道血痕,脸上老泪纵横,决然道,“走。”
一干人等迅速消失在夜幕中。
“轰!轰!”雷声毫无预兆的响起来,吴管家抬头望天,没有月色,没有星星,现下一片漆黑,要下雨了。
吴管家忧心忡忡,夜间难辨方向,若下了雨,田地泥泞,更加难走,何况眼下正是多雨的节气,一旦下起来,不出一个月是停不了的,那时道路难走,他们又没有补给,必将暴露行踪。
于是行走之际与陈云商议,决定将人马分为两队,将萧南风的衣服与下属对换他们引开注意。
整个越州遍是一方高过一方的粮田,如今的计策,唯可避身于一方梭草之中,待追杀之人离开,再行出城。
冰凉的雨水打在脸上,萧南风猛然清醒,翻身而起,未能站稳,陈云在身后一扯,他便跌回泥沼,溅起的泥点落在他的脸上,嘴里有苦土的味道。
陈云迅速点住萧南风的穴道。
“我爹呢?”萧南风拼命挣扎,奋力道。
陈云闭着眼睛,任雨水打在脸上,“我不知道。三日之后,若老爷活着,我们带您回萧家,若是老爷有不测,那您就是萧家最后一条血脉您以大局为重。”
“陈云!”萧南风语带哭腔,分不清脸上是雨水还是泪水,“你解开我!我要去给我爹认错,我还没告诉他我知道错了,你解开我!”
“少爷。”一道闪电划过,吴管家的面容亮了一瞬。
萧南风如溺水之人见到了最后一根稻草,乞求道,“管家,管家,你帮我解开,你不是让我给我爹道歉吗,我现在就去给他道歉!我去给我爹道歉!”
“少爷,”吴管家一口气顺不上来,轻咳了好几声,脸上雨泪掺杂,“您就呆在这里吧,老奴无能,不能带您回去。”
“吴管家!啊……”萧南风嗓子喊得哑了,脸上涕泗横流,“那我爹怎么办!我爹怎么办!”
陈云一手堵住他的嘴,同时警惕的四周望了一眼,才道,“别喊!大丈夫,哭甚么,今日两条路,要不死在这里,要不苟且偷生,俗话说,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就算……就算萧家今天真的没了,只要您在,都还未定,老爷为什么让我们带您先走,您该好好想想。”
萧南风哽咽着发出呜咽之声,眼泪水柱一般涌在脸上,哭了半晌又昏死过去。
吴管家瘫坐在他身旁,心痛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