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少爷呦!我的少爷!你从小到大哪里听说过这样的事,今日却身处其中,难为你了。”
“先别说这些了,你摸下他的头,先前的病还没好,又发烧了。”陈云忧心道,“我原本打算在雨中躲他个两三天,可如今这样不是办法,这雨来势迅疾,不说少爷,就算寻常健康的小伙子,也得淋出病来,我们得找个地方避雨少爷养好病。”话毕差了几个得力的下属出去弄点吃的顺道打探消息,续对吴管家道,“说来可笑,咱们在越州待了这么多年,如今大难临头,竟没有避身的地方。”
吴管家轻抚着萧南风,“萧家名声在外,不曾想到有今日事,若早知,何至于此?”
二人不再言语。
雨停停下下,一整夜的光景,土地都变成了泥潭。
次日接着下,仍是不急不慢,缓缓而来。
萧南风一行人躺在泥面,一个个是满脸泥水,若不是熟悉彼此身段,很难看清谁是谁。
外出打探的人回来,均是面如土色。
吴管家与陈云问了他们几句,之后便是良久的沉默。吴管家与陈云各自不寝不食足足三日。
过程中萧南风迷迷糊糊醒来几次,隐约记得吴管家和陈云的表情,他们脸上没有精神,苍白无力。萧南风的心沉下去,失去意识,这样来来回回几次,他甚至感觉现在旷野中也是梦境,醒来之后他爹还是不让下人给他饭吃,直到最后睡到意识异常清醒,无法昏迷的时候,才睁开眼睛,冰凉的雨水清清楚楚的打在他的脸上他明白这根本不是梦。
吴管家和陈云就守在他的身旁,萧南风张了张苍白的嘴,“我睡了多长时间了?”
“三天,少爷。”陈云沉声答道。
萧南风懵懵的应了一声,探道,“那,我爹……萧家……”
“少爷,”陈云咬着牙,挤出几个字“萧家,没了!”话毕一行清泪终于落下。
萧南风脑中轰的炸开,猛咳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少爷!”
“少爷!”
吴管家与陈云同时惊叫。
“呜……呜……呜……”萧南风呼了几口气,死命咬住下唇,颤抖的呜咽着,嘴上鲜血顺着脸侧面滑下去。
“隆隆!”天上一声惊雷,两道闪电划过,像是要撕裂人心。
萧南风用手堵住自己的呜咽之声,泪如雨下。
杀手不会给他们悲伤的机会。
又过三日,他们已完全断粮,一行人饿着肚子,还好,陈云派出去的下属发现了一处隐蔽的地方,说是在南边的悬崖峭壁上有一处山洞,可以遮风避雨,且山洞下面有果树,不至于饿死。
一行人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只好冒险撤离梭草地。
果然半崖之上有个山洞,只是过于高,等闲不会轻功的人上不去。
吴管家与陈云将一路发烧昏迷的萧南风安置好,下崖找了些可以治病的药草,好生捣碎,又弄了些泉水,摘了些野果弄碎了喂给萧南风,两日后萧南风转醒,吴管家和陈云也已疲惫不堪。
萧南风自醒之后就不多话。
无论吴管家与陈云怎么劝他,他都听不见似的。
吴管家与陈云知他遭此大难,一时间无法缓过来,如何劝阻也没有用,只能任由他去,每日细心照料他起居,眼见他身上的病一点点转好,心下甚为宽慰。
这日傍晚,似往常一般下着毛毛细雨。
一个小厮连滚带爬的跑进山洞,只见他满脸是血,哭道,“首领,您和吴管家快些带着少爷走吧!我们的人在路上遇到了伏击,人死的死,抓的抓,就怕他们一个忍不住,供出这地方了。我是装死才能逃回来通知你们的,您们赶快走!”
“来不及了!”外面传来一声粗犷的声音,“今天这洞里的人一个都走不了。”
陈云尚未抬头,当先拔剑,身躯一退,挡住萧南风。
陈云的剑沾过不少人的血,这些血早都被擦干了,可剑刃仍然锋利的很,这剑在出鞘之时闪了一闪,那是死亡的光芒。
一行黑衣人从洞口走进来,遮住了这山洞里唯一的光源,山洞顷刻间暗了不少,吴管家如母鸡一般,将萧南风抱在怀中,站在陈云身后。
黑衣人大概有八九个,他们全身用黑布捂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两只眼睛,那眼睛冰冷无神,手上的长剑同样散发着寒光。
陈云一个人,一把剑,与八九个黑衣人相对而立,他并没有表现出一丝退缩的念头。
陈云已猜到了他和吴管家今日的结局,他往常杀了太多人,也想过死在别人剑下是一番什么样的场景,这并没什么可怕的,可他要想办法把萧南风从这结局里推出去。
那领头的黑衣人往前踏出两步,“陈云首领,久仰大名。以你武功,足可一人逃走,从此笑傲江湖,何苦执意护这孩子,平白搭上自己的命去?”
陈云冷笑一声,凛然道,“生亦何欢,死有何惧?这些年来死在我剑下的人不计其数,我早已看淡了自己的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