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昭暮浑身都僵了,下意识地想挣脱,却感觉到他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紧紧地钳着她的肩膀,温热的体温透过她的衣服传到了她的皮肤上,让她不争气地老脸一红,鼻尖都冒出汗来。
“你......”发什么疯!
碍于旁人都在场,她不好发作,一张脸涨红着,将后面的话又咽了回去。
他身上有好闻的香味儿,让她没来由的小心脏狂跳,像是要醉了。
纪星沉没鸟她,揽着她就进了门,留下身后一众女佣原地大眼瞪小眼,连严谨都愣了好一会儿才云里雾里地跟上。
“你干嘛?”她低声质问。
纪星沉这才收回了手,目光清冷,“这不是你想要的么?纪夫人的位置。”
“......我?”许昭暮虚无地嗤笑一声,“是嘛?我看这位置也不咋地,当初大概是,脑子进水了吧?”
语毕,她垮下脸,扯了扯被他弄乱的衣衫,没再看他,转身就上了楼。
“呃,纪总,我总觉得夫人有点怪怪的,是不是您前天晚上,真伤了她的心了?她以前可从未给过您脸色看呀!”严谨小心翼翼地凑了过来,看着许昭暮小小的身影,忍不住低声说。
纪星沉表情微凛,冷然地收回目光,“沈逸那边怎么说?”
“沈医生说,情况,情况不太乐观,移植手术必须得推迟。”严谨垂下脑袋,不敢看他的表情,“还有,林安月小姐下午闹着找您,好像情况也不太好,您要不,还是去看看?”
纪星沉闻言眉头轻蹙,冷飕飕地扫了他一眼,“该怎么做,还要我教?”
“......”严谨欲哭无泪地跟上上楼的他,“可是......”
“林家人无脑。”纪星沉顿下脚步,微微侧目,语气清冷又骇人,“你的脑子也进水了?”
严谨无奈地垂下脑袋,所谓伴君如伴虎,这个纪总一天天的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东西,他每天跟着猜心思头发都快掉光了,发际线正以令人惊悚的速度后移,而且,到现在了,他、他还是猜不透哇!!
难受,香菇!
“现在联系李律师过来。”扔下一句话,纪星沉头也没回地去了书房。
“现在?要干嘛?为什么?”严谨无奈地叹气,“我迟早要秃!”
许昭暮回到房间,小丽已经将她的东西都收拾妥当了。
“小姐,您平时需要的东西我都放在床头柜里,特别是您的药,左手边第一个抽屉,您的内衣我都放在最右边的衣柜,对了,纪先生可真是体贴啊,满满两个大衣柜,全是当季新款,您可以一天换三套都不带重复的。”
药?
她下意识地打开抽屉一看,还是之前那几瓶安眠药。
“您搬到纪先生身边了,晚上应该会睡得很好吧?我给您放了热水,您去泡个澡,然后早点休息!”小丽看起来精神很是不错,拉着她就去了浴室里,还想帮她宽衣解带,被她三两下给轰了出来。
偌大的浴缸里都是泡泡,水温刚刚好,许昭暮瘫在里面,仰头看着雾蒙蒙的天花板,心里有些乱。
看起来这个林安柔一直有失眠的毛病,所以安眠药一直在用,虽然消炎药不能跟酒一起,但她只吃了两颗,真有这么严重嘛?
“奇怪,怎么都觉得怪怪的......”
她兀自嘀咕着,陌生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
瞅了一眼,是林安柔之前的手机。她擦了擦手上的水,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来显是三个大字——白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