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花什么鬼啊?”
许昭暮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接通了电话。
“喂?”
“安柔,是我。”
温软的嗓音顺着听筒传了过来,让许昭暮呼吸一窒。
这、这不是林安柔的姐姐林安月嘛?想起这人,她就觉得自己脸上还火辣辣的疼,那疯婆子的狰狞模样又浮现在了眼前。
“哦,有什么事吗?”她清了清嗓子,探询地问。
“安柔,下午的事情我听说了,妈可能对你有什么误会,我替她向你道歉,你在哪儿?我想来看看你,亲自向你赔罪。”林安月的嗓音温柔似水,透着一股弱不禁风的味儿,软软的让人无法拒绝。
“呃,赔罪倒不用了,听说你晕倒了,还是好好休息吧,我没事儿。”许昭暮拧着眉,尽可能礼貌地回复。
“安柔,你,生气了吗?我真的不知道会给你带来这么大的麻烦,对不起......”
许昭暮嘴巴虽然毒了点,平时怼人也不带喘气儿的,但碰到这样的,她还真是浑身都不自在,感觉自己很被动,拒绝的话都哽在喉头说不出来,特难受。
“我没生气,真没生气,你别误会。我......”她正欲回绝,就听到那头传来了弱弱的叹气声。
“安柔,他们说的话难听,可是我从来没有怪过你,我也不想因为别人影响我们姐妹的感情......”
许昭暮吃痛地揉了揉眉心,无力地叹了口气,“行行行,这会儿也晚了,咱明天见吧,你定好地方,我过去找你。”
电话那头的林安月这才长长地舒了口气,语气也轻快了许多,“那好,安柔,明天见。”
挂了电话,许昭暮盯着手机屏幕发呆。
“啧,脑壳痛。”
泡完澡,小丽已经出去了,她吹干了头发,便瘫倒在柔软的大床上。
身上舒坦了许多,今天实在累的够呛,这会儿困意席卷而来,她翻了个身,沉沉睡去。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她才被小丽叫醒。
困顿地起床洗漱,下了楼,她远远地就看见纪星沉端坐在餐桌旁,正在慢条斯理地吃早餐,严谨拿着平板站在他身后,似是在汇报工作。
一旁的佣人们见了她,毕恭毕敬地弯下腰,“早上好,夫人。”
她不自在地点点头,被小丽领着在纪星沉对面坐下。
“夫人,昨晚睡得好吗?”
刚一落座,严谨冲她咧嘴一笑,脸上带着她看不懂的深意。
“恩,挺好,谢谢关心。”她觉得嗓子干干的,端起一旁的果汁,尴尬地抿了一大口。
“那就好,看您伤口也恢复得不错,一会儿去民政局拍照不至于太难看......”
“噗!咳咳咳......”许昭暮的果汁来不及咽下,猝不及防呛到了气管里,让她忍不住咳嗽了好一会儿。
“民......政局吗?”顺过气来,她一脸懵逼地看了纪星沉一眼,“干什么?”
纪星沉拿着刀叉的手微微一顿,淡然地抬眸看她。
只见她一张脸涨得通红,瞳孔慌乱地转动着,看起来很是惊讶,一点都不像他意料之中的反应。
“不干什么。”他云淡风轻地拿起手帕擦了擦嘴角,“领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