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那么快，不过对方也是蠢，撞到人之后不赶紧逃，居然还下车查看情况。(狂·亻·小·说·網)[ωWw./XIAo/sHuo./Kr]”付泽林走到一旁，给自己倒了杯水，一口气喝完才又看向周洋洋：“不过你前面不是说听到有人打电话说话吗？这个我不好跟警察说，一会等阿牧醒了，你……“

    他扭头，这才发现周牧严已经坐在床上，眯着眼看着他，猝不及防叫了一声：”哇靠，大哥，你终于醒了啊。“

    “醒很久了。”周牧严白了他一眼，看向周洋洋：“他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

    周洋洋把当时意识不清楚听到的声音讲了一遍，周牧严表情凝重地看了眼付泽林。

    “估计是买凶杀人。”他迅速领会意思，摊开手，无奈地说道：“而且那个人很可能是个新手。”

    付泽林见他醒了，也松了口气，拿了把椅子坐在旁边，又继续说。

    “跟踪你的那辆车之前就被偷了，撞你的那辆车还在核实车主，不过监控录像上的那个人的面貌不是太明显，只能辨认出是个男人。警察说可能要费些时间。不过啊，那第二辆车是辆老爷车，还是手动挡的，能把你的豪车撞成那样，看样子是铁了心地想让你死。”

    所以他才说可能是个新手。只有新手才不会意识到还有监控录像这个东西，也不会去检查他到底还有没有气。

    也是周牧严命大。

    付泽林忍不住凑近周牧严的脸：“老大，你实话告诉我，这么些年，你到底在外头招了些什么人啊？”

    周牧严翻了个白眼，把他那颗碍眼的头从眼前挪开：“我要能知道，你也不用那么费事了好吗？”

    他顿了顿：“贺老的车祸有什么新的进展吗？”

    “贺老吗？”付泽林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具体我没再问，但是最近好像也没听到什么消息，你……”他猛地瞪大眼睛，“你不会怀疑两件事有关联吧？”

    “不知道，只是觉得有点巧。”

    “那我回头跟我那警察学弟说下。”连环杀人案非同小可，更何况现在是杀到周牧严头上来了，怎么样可都得小心。

    “可是。”周洋洋突然出声问道：“为什么当时车辆警报声响那么大，却始终没有人，也没有车经过？”

    “这个……”付泽林瞟了眼周牧严：“咱家老大厉害啊，左拐又拐，给拐到一条新路上去了，还没开通。”也是幸运，当时交警已经在那上面安装了监控，不然这个时候还不知道往哪查。

    周牧严抽了抽嘴角，瞪了他一眼。

    付泽林摸了摸鼻子：“总之你醒了就好，警察这两天会来录笔录，洋洋小女鬼的部分估计得由你来说了。还有我问了医生了，三天内，你如果没出现什么头疼啊，眼瞎啊，耳聋啊，之类的症状，就可以出院了。所以这两天你就好好休息吧，反正希尔顿那边也还没什么太大的进展。”

    周牧严本想说着什么，付泽林迅速截断他的话：“你放心，希尔顿的事我会跟进的。”

    没良心的老板，都受伤了还不忘压榨员工。付泽林偷偷腹诽了一句。

    周牧严瞪了他一眼，扭过头去，却见周洋洋直楞楞地盯着他看：“你看我干嘛啊？”

    周洋洋扯了扯嘴角，却挤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没，没干嘛，就是觉得，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差不多得了啊。”周牧严叹了口气，而后想到了一点：“我住院的事，别往外说了。”

    尤其是家里。

    付泽林自然是知道的，点了点头，让他放心。

    护士在这个时候探头进来叫人去拿药，付泽林跟了出去。周洋洋本来想陪着周牧严，可是她脸上那副要哭不哭的样子实在太惹人烦了，周牧严忍无可忍地把她也赶了出去。

    周洋洋游荡在医院的走廊里，百无聊赖地瞎走着，心思翻转，最后也只能叹口气。

    算了，找不到原因就不找了，反正也没什么太大的坏处。

    她笑了笑，故意伸出手，碰了碰旁边的牌子，看着自如穿梭的手，忽然觉得挺开心的。

    做人做鬼，还是自由最重要嘛。

    周洋洋直起身子望了望四周，忽然意识到自己刚刚琢磨着，给不知道琢磨到哪去了。

    这里是病房楼，格局几乎都一样。笔直的长廊一眼看得到头，中间是护士的值班室，两边则分布着大大小小，规模或相同或不同的病房。

    可周洋洋忘记周牧严的病房号了，她只好踮起脚尖，随便挑了一间走廊尽头的病房，从门上的探视窗口上望进去。

    病房里，洗手间的格局挡住了病床的一边，她只能看到躺在病床上的人的下半身，分不清是男是女。旁边似乎坐了个人，周洋洋听到椅子挪动的声音，而后一个声音传来。

    “莫妈妈，你先休息下，我去洗个水果。”

    “哎，不用了。”略带苍老的声音传来，周洋洋心里忽然莫名地抽了一下。

    她揉了揉胸口，听到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