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牧严没有搭理他，只是面无表情地看向窗外。

    周洋洋善心大发地代为解释道：“我知道，他好像跟Lisa说，公司跟一个什么johnJ还是A的人合作，然后Lisa一听就......啊......”

    这次付泽林不溜手了，他直接刹车。

    周洋洋差点又要翻出去，不过这次，周牧严稳住自己身子的同时，伸出了一只手挡住了她。

    周洋洋握着他的手臂，心里有股暖意，“谢谢你。”

    周牧严迅速抽回自己的手，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

    付泽林再次忽略了他们之间诡异的氛围，探过身，直接提高音量：“你跟Lisa说我们要跟johnJ合作？我怎么没听说这件事？”

    周牧严清了清喉咙，瞟了他一眼，没说话。

    付泽林简直要哭了。

    “老大啊，说话可得负责任的啊，这没毛没皮的事，万一被Lisa发现了，可是有损商誉啊。”

    “来不及了，合作项目书她已经拿过去看了。”车后的喇叭声此起彼伏，周牧严敲了敲车窗，见付泽林转过身，乖乖地开起车来，才又说道，“不过那里面有咱们这次打算投入上市的新款式，还有周升集团的title。”

    “你这是打算先上车后补票？补的还是集团的名义？”

    付泽林现在可真哭了，“老大啊，要打集团名义，也是要得到集团的同意书啊，你这......”不是在乱来吗？

    “他们都能不经我同意搞温升了，我借用一下而已，刚好两清。”

    付泽林抽了抽嘴角，有一个任性妄为的老板他该怎么办？现在跑路来得及吗？

    “算了，算了，随便你好了。”反正公司是他家的，又不是他的，操心那么多也没用。

    “不过这次‘AT’的新款式到底是谁做的啊？我看设计师那边只署名‘Y’？”

    这次服饰的设计稿并不是公司里的设计师的，而是周牧严不知道从哪里搜来的设计，不过经过内部评估，倒是对款式挺认同的。

    只是周牧严一直对设计师讳莫如深，连付泽林也不说。

    周牧严挪了挪身子，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懒懒地扔下一句，“JohnJ的朋友。”便不再开口了。

    付泽林翻了个白眼，自家老板忽悠人的本事，倒是见长了。

    他们商场上的东西，周洋洋是听不懂的，不过她知道周牧严的身体还没好，付泽林一送他们到家，周洋洋便迫不及待地催他去睡觉，周牧严被烦得不行，“砰”的一声把门关得直响。

    周洋洋原本想跟进去，但一想到他们生人的“男女授受不亲”，便止步于门口，有些不好意思进去。

    只不过，刚刚付泽林临走前，趁着周牧严不注意，偷偷叫住她。

    “虽然阿牧看起来没心没肺的，但他现在心里应该不好受。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陪下他，他……”付泽林看着他寂寥的背影，眼里流露出一丝难过，“他应该很寂寞。”

    反正人鬼殊途，她也就跟进去监督他睡觉而已，又没有什么。周洋洋就这样安慰了自己，转身飘了进去。

    周牧严的房间不算大，入门的右侧是一张1米8的大床，不过此时上面没有人，再右侧是洗手间，里头传来流水的声音。床的旁边有个床头柜，有个相框被盖住了，看不到照片。

    但周洋洋觉得，那应该是叶曼婷的照片。

    他在想她。

    一丝怪异的感觉从心底升起，周洋洋觉得酸酸的。她扯了扯嘴角，说不上来这酸涩感是怎么回事，只得状似无聊地随便转转，直到洗手间里的水声停了，门“唰”地一下被打开。

    周牧严居然只裹了条围巾就出来。

    在生人的世界浸淫久了的小女鬼终于懂得什么叫做“非礼勿视”，她的脸唰地红了，头一次感觉到了“滚烫”的滋味。

    她急忙转过身：“你干嘛不穿衣服啦。”

    周牧严白了她一眼：“这是我的房间！“他拿起床上的睡衣套在了身上。

    周洋洋这才转身，却见他解开围巾，要准备套睡裤，脸一红又转身：“你洗完澡就赶紧睡觉去。”

    周牧严的身子顿了顿，质疑地看着她：“你进来就为了这个？”

    “对啊。”周洋洋见他已经穿戴整齐了，终于可以和他面对面说话了。只是一抬头，又见他头发湿漉漉的，还在往下滴着水，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你怎么洗头啦？头上的伤不是还没好？”

    周牧严瞟了她一眼：“你话怎么那么多啊？到底想干嘛？想拿我的身体去做坏事？”

    “我是担心你身体才来盯着你睡觉的好不好！还有啊，要我说多少遍，鬼上人身是会魂飞魄散的，我不要命啦？”

    “而且要上身也是上付泽林的身，谁要上你这机车男的身啊。”周洋洋嘟囔着，声音不大不小却恰好传入周牧严的耳里，他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她缩了缩脖子，见他掀开被子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