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你给我滚出去!”
“哎呦,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机车啊!”周洋洋无可奈何地看着他,忽然整个人飘了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贴近周牧严,面露狰狞状:“快睡觉!”
周牧严的瞳孔强烈晃了晃,脸色隐隐有点发白:“喜洋洋,你皮在痒是不是!”
“嘻嘻,皮在痒你也碰不到我!”周洋洋全然忘记了他能碰到她的事实,吐了吐舌头,得意地笑了笑,而后又想起了一件事,又强调:“还有,我叫周洋洋……啊……”
她话还没说完,周牧严倏地伸出手,一把勾住她的脖子,翻了个身,将她整个人压在身下。
“碰不到?”
他话音刚落,忽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整个人瞬间僵住。
不过未经人事的周洋洋是一张白纸,她只觉得周牧严整个人很重,好像还有东西嗝得她难受,“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也是她新学的词。
“我错了。老大,请你原谅我。”
周牧严又瞪了她一眼,迅速起身。
周洋洋急忙从他身上飘走,却看见他脸上有着一丝奇异的绯红。
“你发烧了吗?脸怎么那么红?”
她伸手想探探他的额头,却被他一掌拍开。
“睡觉!”
周牧严的胸膛强烈起伏着,他深吸口气,恼怒地掀起被子把整个人盖住。
神经病。周洋洋白了他一眼,也跟着躺在了地上。
一室寂静,只有头顶的白炽灯在隐隐闪着光晕,周洋洋意识逐渐模糊,恍惚间,一辆车出现在她的面前,然后又是一段疾驰的公路,身边有人在不断地说话。
“请你替我守护他。”
“你是谁?”
周洋洋茫然地看着前方,那是一条长长的公路,她身旁空无一人,可那个声音依然不断响起。
“请你帮我守护他。”
“谁?守护谁?你又是谁?”
“谁?”
她不停地大叫,可四周并没有半个人回应她,整个世界仿佛只有她一个人。
她倏地感到一股巨大的忧伤从心里缓缓升起。
“你到底,是谁?!”
“喂,喂,喂,你醒醒啊!”熟悉的声音传入她的耳里,她猛地一下惊醒。
周牧严有些惊讶地看着她,“做什么梦了,哭成这样?”
“我哭了吗?”周洋洋摸了摸脸,才发现自己不知觉中泪流满面。
她低下了头,神情还有些难过,“嗯,好像做了个噩梦。”
“梦见什么了?”周牧严瞟了她一眼。
“梦见……有人在说话……”梦里那么清晰的画面,可是一醒来,却又变得模糊了。
周洋洋只记得心里很难过。
很难过。
像有什么东西丢在了梦里。
可,到底是什么呢?
茫然地看着窗外,今天天气不太好,乌云重得仿佛都快压下来,让人没来由觉得心情沉重。
她揉了揉太阳穴,摇了摇头:“对不起,吵到你了,我没事了,你快睡觉。”
“鬼居然也会说梦话,啧,还说了保证不吵。”
周洋洋面上一囧:“对不起啦,我也不知道……”她抱歉地看着他:“这次真的不会吵了,你快睡觉吧。”
周牧严看了她一眼,又迅速移开了视线:“Alice都被阴差抓走了,你怎么还在这里啊?”
“我也不知道,我听阴差的意思,好像是说我比较不一样……”
她愣了愣,忽地一下子坐了起来。
“周牧严,你是很希望我被阴差抓走是不是?!”
她瞪着他,不等他回答又自顾自地说道:“反正,在没有找到记忆之前,我是绝对,绝对,不会离开的!”
“你要是不想看到我,就赶快帮我去找记忆啦!”
周牧严白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只是突然问道:“你是不是不能让人穿过你的身体?”
“这个啊。”神经大条的周洋洋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一下子就不计较刚刚周牧严的话了。
“好像是耶,反正就是会难受,就好像,有人拿针扎了一下的难受。”
她眼珠子一转,突然凑到他跟前,“周牧严,你刚刚是在关心我吗?”
周牧严脸上一僵,伸出一根手指头,嫌弃地挪开了她的头,“拿针扎还难受?矫情!”
周洋洋牙痒痒地,真是恨不得扑上去咬他几口!
“哼!还想说原来这就是被人关心的滋味呢。”
“你以前也是个人!别说得跟外星人似的。”
“你……你到底还睡不睡觉啦!”
周牧严挑了挑眉,没有搭理她。
周洋洋气呼呼地又在地上躺了下去。
房间里再度恢复了寂静,没多久,一个枕头突然砸到她的脑袋上。
“哎哟,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