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红奶奶说过,那里是住宅区,阳气旺,我怕影响了你啦。”周洋洋随便搪塞个理由,顿了顿,“黑大叔,你怎么来了?”
“哦,我心里着急,所以就想来问问你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刚好遇到红奶奶,她告诉我你住这的。”
周洋洋的心里飞快地闪过一丝股怪异,但走得太快了,她一时没抓住。
“对了,我拜托你的事,你办了吗?”
“哦,我说了,周牧严说安排工作比较难,不过他愿意出点钱,让他做点小生意。”
“周牧严是不是周升的那个继承人啊,哎,我生前的时候就听说过他的名字,家里可有钱。”黑大叔兴奋地说道,“那个,他打算给多少钱啊?”
“这个,我也不知道,我没问。”
“哎呀,你这傻孩子!”他一拍大腿,立马急了,“你应该提个数的,要不,让他给阿发个十万块吧?”
黑大叔顿了顿,又自个儿摇起头来,“不对,阿发那小子花销大,十万块怕不够他花,要不,让他给个一百万……”
周洋洋惊讶地看着他兴奋的脸庞,忍无可忍地打断他,“那是周牧严的钱。”
黑大叔愣了愣,眼里闪过一丝歉意,“对不起啊丫头,我这不,看到有人可以管我家那小子了,一时给得意了。对不起啊。”
“不过,他家不是有钱吗?”
“有钱也是他辛苦赚来的。”
是周牧严连着一个礼拜每天凌晨回家,和付泽林、罗正没日没夜地开会赚来的。
有钱人的有钱,也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周洋洋的脸倏地一沉,“总之,我能帮的就只有这么多了,要是您儿子再不悔改,我也……没办法了。”
“不会,不会,阿发一定改的,一定改的。”
周洋洋欲言又止,但看着他希冀的脸庞,终究是没再多说,转身飘回家。
家里静悄悄的,周牧严的房间也没有任何声响。
他最近应该累坏了,忙完希尔顿的签约后,紧接着又在整顿其他牌子,还要忙秘书室的老鼠。
为什么有些人能赚很多钱,可有些人一生都只能贫困呢?
周洋洋望着周牧严的房间门,突然想起王发在赌场里蓄势待发的模样。
大概是,投机取巧,永远不可取吧。
上天永远不会宠信,总想着不劳而获的人。
她叹了口气,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第二天早上周牧严起来的时候,就看见她一脸疲惫的坐在沙发上。
他给自己倒了杯牛奶,好奇地问道,“你昨晚没睡吗?”
“嗯。”周洋洋嘟起小嘴,无力地点了点头。
“好奇怪啊,鬼是不会有感觉的啊,可是我昨晚翻来覆去一晚上没睡觉,早上起来突然感觉整个人累得不行。”
“更正,是整个鬼。”周牧严瞟了她一眼,“会不会是,那个什么黑白无常要来抓你了?”
周洋洋愣了愣,“不会吧?要来抓我,他们现身就好了,怎么会控制我的精神?”
也对。
周牧严点了点头,把杯子放了下来,想了想,转身又说道,“今天不是要去那个什么王发家里?”
“嗯,不过那边是条小巷,你的车可能开不进去,还有那边还有个赌馆,里头雾蒙蒙的,看起来很可怕。”
周牧严冲水杯的手顿了顿,忽然问道:“赌馆的位置在哪,你知道吗?”
周洋洋随口说出一个地址。
一人一鬼随后出了门,周洋洋一直到坐在车上了,都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你……有屁快放。”
“周牧严,你打算给黑大叔的儿子多少钱啊?”
“干嘛?怕我太小气,给少了啊?”
“不是,不是,我只是觉得……大家赚钱都不容易……你别给,别给太多了。”
周洋洋后面这句话越说声音越小,心里闪过一丝心虚。
周牧严看了她一眼,“都叫你别多管闲事了,上车吧。”
“对不起嘛。”她低声,把昨天要黑大叔的事说了一遍。
“我也没想到,黑大叔居然会想狮子大开口。”
“这很正常。”周牧严看着绿灯亮了,将车子飞快地转了个方向盘,拐进一条街上,但看着四周无人,他皱了皱眉头,车速不由得快了下来。
“怎么会正常。”周洋洋没发现异样,嘟囔着,“你再有钱也是你自己赚的,跟他有什么关系,怎么可以因为你要当个好人,就得满足他的要求。”
周牧严一个加速开出这条街,又汇入了大道上,轻吐了一口气,这才看向周洋洋,“穷人之所以穷,就是因为他们只会怪人。”
“怪命运,怪家人,怪富人,怪政府,可他们从来不会想过要怪自己,不会想过要努力。而且,人是贪婪的。”
他拐了个弯,终于把车停了下来。
“钱,是永远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