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奴忙跪谢,而在一旁的简奶娘却心生不满:我天天帮你奶皇子,有好东西不想到赏我,却去赏一个小太监,那也太不把自己当回事了吧?
不过简奶娘一直很奇怪,这个四贵人对这一双儿女的态度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自己亲自哺喂公主,可从来都不愿意去喂皇子,且公主一哭闹就心疼得什么似的,抱着哄来哄去,而对皇子却不理不睬,丢给奶娘一包到底,甚至看都赖得多眼一眼,再认真看看,这两孩子没一点像,哪像个双生孩儿呢。
奇怪归奇怪,简奶娘也就是心里虽犯嘀咕,也不敢乱讲,皇家的事谁说得清呢,谁都知道后宫的女人怕生男孩子,也许四贵人怕养男孩子招灾吧?
草奴端着鸡汤溜到花奴的房中,喜得捡了宝似的说:“花儿你看,有好吃好喝的,咱首先想到的就是你吧!来给亲一个,然后把这鸡汤喝了!”
“鸡汤!”花奴高兴一蹦跶,抢上来就要喝。
草奴趁机对着花奴的脸乱亲了几口。
“呀!好烫!”花奴伸着舌头猛抖,像狗儿在太阳底下热坏了的模样。
草奴又从花奴手上拿过碗来,说:“哎呀!刚出锅的嘛,小心着点,我也尝尝!”
他喝了一口,摇摇头说:“不很烫啊,这天冷正合适。”
花奴撒娇说:“还说不烫,瞧我舌头差点烫出泡来了。”
草奴说:“是么?那我再试试!”
他又“咕嘟”“咕嘟”连喝几大口。
花奴一看不对,再喝就碗就要空了:“喂!你都喝完了,我还喝什么呀?”
草奴用袖子一抹嘴:“嘿嘿,有福同享呀,你看你看,鸡腿还是留给你,你吃肉我喝汤嘛!”
花奴抢过碗一看,还只半碗了,便白了草奴一眼,嗔道:“就你会说!”
四季一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尽想着凤仪宫那边会不会有什么坏消息传出来,一大早就差草奴去打探。
草奴出去转了一圈回到月华宫,看四季正在院里焦急的等侍消息,便把知道的情况告诉四季,这让四季大跌眼镜:昨晚半夜三个怀孕彩女死了,其中就有快要生产的七斤嘟嘟,皇后却那边没见动静,自己让草奴去放皇后的汤锅里放了砒霜,死的却是其他人,真是太莫明奇妙了!
四季拎着草奴的耳朵,一直把他从院里揪到寝宫,把门一关,低声喝骂:“你这不长眼的狗奴才,你把药到底放哪去了?”
草奴被揪得耳朵火辣辣的疼,也觉得这事错得离谱:“奴,奴,奴才真是放到皇后的锅里去了,皇后的锅是红色的,怎,怎么会有错啊?再,再说了,奴才也只放了一只锅,怎么会药死了三个人呢?”
四季瞪着眼睛骂道:“你真的没搞错?”
草奴指天发誓说:“要是奴才放错了,天打雷劈!”
四季放了草奴,转念一想:这怀孕的彩女死了也不错,一下死了三个,皇帝暂时还没其他皇子,没人可以威胁俊皇子的地位,对于她未尝不是件好事。
“要不,四娘娘,明,明儿个奴才再去下药,这回应该没错了。”
草奴虽这样说,声音却有些打抖,第一次已经害死了三个人,再来一次说不定连自己也陪进去,但为了主人也得铤而走险,就算自己心里非常的不想去,照四季的脾气哪会罢休,不如自己讨个好吧。
四季一点草奴的脑壳,说:“蠢!这一招肯定不管用了,搞不好你一去就被逮住,皇上可不是笨人!先消停一些时候,看机会另想招吧!”
拓拔汗一早刚起床,就有人给他报信:三个怀孕的彩女半夜里全死了!
对于这些彩女们的死他倒是不伤心,不就是几件穿过的旧衣服嘛,可是她们身子里还要他最在乎的心肝宝贝,是他奋斗大半年,苦干三百天才栽种的苗苗,这可怎么了得啊!他惊得二月天竟出了一身冷汗,双手高举,失声大叫:“朕的皇儿啊,朕的亲亲骨肉啊!”
于是乎拓拔汗涕泪长流,号啕大哭,那声音可真骇人,简直像是天崩地裂,吓得盈儿捂着耳朵躲在角落里。
“谁干的?究竟是谁干的?给朕好好查,一定要给朕查出来!”
皇帝盛怒,所有的人都害怕,生怕此时一句话不慎,招来杀生之祸,太监侍女们都跪在那,没有一个人敢说话。
山雀眼睛贼溜溜的转了几圈,他觉得此时自己露一手,把事情办妥,拓拔汗会觉得自己有能耐,这不就把冯仁贵比下去了吗?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在皇帝身边表现,何不展露一下。
“皇上,让奴才来查!”
拓拔汗说:“好,限你三天之内彻查此事,严惩凶手。朕要看看他是何许人也,竟敢害死朕的皇子们,朕定要将他碎尸万段,锉骨扬灰!”
山雀首先找到莫干太医,问清这三位彩女全是中毒而死,再一问昨晚全喝过了御膳房炖的鸡汤,既然如此,首先就应该查御厨。
这下御厨们可倒了大霉了,全都被山雀抓到黑宫去拷问。山雀可不比他哥胡峦高逊色,审起人来也